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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將其命名為‘寶瓶口’,‘寶瓶’二字蘊意之深,形象之美,令人歎服。太守之功,善莫大焉!”
嬴政及侍立身旁的蒙毅,都被王太守的講述,深深地感動了。默然有頃,王越激昂地再道:“‘寶瓶口’開通後,岷江水馴服地在‘魚嘴’前,被分流為二,內江部分經‘寶瓶口’沿渠道流入川西平原……都江堰不僅對川西平原,乃至平原以下的廣袤地區,都是一項造福子孫的不朽業績。臣敢斷言;巧奪天工的都江堰,將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共存!川西農人為紀念李冰父子,在此處修建了李冰。如今再沒有人去祭奠河神了……”
嬴政極目自都江堰始,逐步向遠處的川西平原望去——數十萬頃碧綠的良田,一望無際地奔來眼底,不由深沉地感慨道:“都江堰名不虛傳,李冰之功,善莫大焉!”
王越未聽清嬴政所言何事,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膽怯地躬身道:“請大王示下,微臣是否說錯了什麼?”
嬴政曠達地忡憬著道:“沒錯,愛卿講得很好!本王也要在關中建一個,能與天地共存的‘天府之國’,”轉對蒙毅問道:“愛卿以為李斯、蒙恬,能把鄭國‘請’到咸陽去嗎?”
“請很難辦,捆沒問題。”
嬴政詭譎地一笑道:“那也不是‘請’嗎?”
蒙毅會意地大笑後道:“巴蜀之行,因山高路遠而多耗時日,待大王轉回咸陽,鄭國想必已‘請’到多日了。”
嬴政高興地點頭著轉身對王越道:“還是由愛卿帶路,咱們先到廟裡看看,然後再去都江堰……本王還要好好地看看川西平原呢?”
李冰廟內香火鼎盛,善男信女叩拜不絕。
嬴政隨王越來至雕塑有被巴蜀農人稱之為治水之“王”的李冰父子像前,只見李冰坐於一石塊上,展視著手中的絹圖,對修堰早已成竹在胸,極其自信;其子李陽手握鋤鎬,英姿勃勃地目視前方,隨時準備投入修堰工程。栩栩如生的巨型雕塑,生動地刻劃出其父子二人,似乎至今仍在關注著他們為之付出了鮮血和生命的都江堰,觀之令人崇敬不已!
親赴都江堰考察之後,嬴政滿懷在關中建大秦第二糧倉的豪情,回到了咸陽。他不顧長途騎行的乏累,第二天一早便臨朝主政,把沿途經過和在成都的所見所聞,向滿朝文武敘述了一遍。當講到李冰父子赴成都攀越劍閣之險後的艱辛和評價,以及先祖昭襄王親赴成都考察三月方回,李冰父子率成都農人以‘魚嘴’分水,以‘寶瓶口’引水,十年建成都江堰……後。滿懷激情的表示:“只要能將涇河之水引入關中,關中沃野必為大秦的第二糧倉。關中必然能成繼成都之後的又一個天府之國……”出乎意外的是,滿朝文武在聽他的講話中,臉上的表情卻十分複雜——時而深受鼓舞,極為亢奮;有時又似有難言之隱,情緒極為低落……正納悶間,呂不韋出班向他稟報道:“臣等自大王離咸陽後,第三天便去了仲山,對涇河水況和沿線情況再次作了調查,並再次認定只要建好水渠,從涇河引水灌溉關中是完全可行的,當前的關鍵是李斯和蒙恬未能將鄭國‘請’來,大秦仍缺水工……”
一聽未將鄭國‘請’來,嬴政終於明白了,眾臣對修渠情緒低落的問題所在。他隱含怒意地把目光在李斯和蒙恬身上,巡視片刻後,沉聲道:“離咸陽前本王安排了三件大事,其中兩件已有實效,鄭國為何未能‘請’來?!”
“臣等在韓國經二十餘日跟蹤考察”李斯、蒙恬俯首奏道:“要將鄭國強行捆縛入秦不成問題,難的是韓王若知此事,必然牽怒於鄭國的妻兒老小,如此不明不白地反受牽害,鄭先生能不生氣嗎?所以將鄭先生捆縛入秦不僅於我無益,反會使他因牽掛家人而仇秦恨秦,臣等只好空手而回,向大王請罪!”
嬴政語塞半晌,緩聲道:“那該怎麼辦?難道引涇水入關中仍只限於空談,讓關中三年兩旱長期如此嗎?”李斯叩首再道:“臣等認為只有採取‘明禮暗兵’雙管齊下之法,伺機進行,此事方能結出善果。”
“何為‘明禮暗兵’之法,本王要聽實質!”
“第一,首先臣願為特使,持國書面見韓王,許以獻城割地借用鄭國;與此同時,由蒙恬將軍多帶校尉,喬裝打扮潛入韓國。第二,若韓王執意不許借用鄭國,臣等即設法強行將鄭國全家搬離韓國;第三,請大王屯兵邊界,萬一韓王發覺派兵追殺,就請大王衝關接應。總之只有鄭國舉家入秦,鄭水工才能安心,以後的事也才好辦。”
隨著李斯情理通達的稟報,眾臣雖俯首殿中,卻又都舉目竊視。見嬴政高踞王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