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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心聲。
呂不韋自結識異人以來,幾乎把異人的每一舉動,都看作是判斷異人能力的契機。他深知華陽夫人決不會認一個弱智的兒子,以免有失身份,當眾出醜,如果這樣不認還比認好。自己也不願冒損失千金的風險,去強求扶持一個根本扶不起來的“秦王”,更何況萬一大計成功,自己在秦國因毫無根基,能依靠的也只有異人。因此,憑異人此時的學識,能作出如此應答已使呂不韋高興不已,他愜意地笑著起身道:“吃飯還早,讓他們去作準備。不韋陪公子先到花園中看看……”
異人起身隨呂不韋,逶迤來到後院的一座月洞門前。二人雖至門前,園內景緻卻被一大塊影壁遮擋得嚴嚴實實,一丁點兒都看不到。站在門前,呂不韋指著月洞上篆書著的“豐樂”二字道“此園名曰‘豐樂園’,公子如果以為不妥,可以重新命名,不韋當派匠人重做匾牌。”
異人舉目盯著雅緻的門洞及兩邊起伏如波浪的圍牆,欣喜地點頭著道“‘豐樂’二字蘊意深厚,異人豈敢再改!”
呂不韋曠達地盯著異人:“如今此宅已歸公子所有,公子不必拘泥於舊。只要以為不妥,都可以改。”
異人晃腦笑道“‘豐樂’二字已盡善盡美,如果弄巧成拙,豈不會反被客人取笑!”呂不韋見異人對自己並不百依百順,高興地頷首道:“公子此言也自成一理……”說話間,二人邁步進入園門,但見巨大的影壁上畫著一幅“造父趕車”圖。圖中的造父手持韁繩,勇敢地站在車轅上,將周繆王乘座的輦車,趕得飛一般地向前賓士;駕車的四匹駿馬更是勇往直前,奮力拉拽,形象極其生動……
異人看著畫風粗曠,氣勢懾人的畫面,不解地感嘆著問道:“以此圖觀之,此宅的原主大有不忘先祖創業艱辛的寓意。他怎麼捨得將此宅賣給先生?”呂不韋盯著造父高大而堅毅的趕車形象,肅然應道:“他不忘先祖是一回事,與當今趙王的關係又是一回事。原房主趙鋒,論輩份他乃當今趙王之叔,其先祖因規勸趙武靈王不宜過早讓位而得罪權臣,及至趙武靈王餓死沙丘,他家也就敗落了。”
“那……他們家和當今趙王不是還有親緣關係嗎?”異人不解地問。
“在諸侯各國中,兄弟父子尚且廝殺得不亦樂呼!誰還顧得上幾代、十幾代、甚至幾十代前的親情……當年秦趙兩國不也是一家嗎?”呂不韋深沉地邊走邊道:“親情有時侯也會變成仇情,此事公子以後也必須注意!”
異人似乎明白地點頭著“唔”了一聲。。
剛轉過影壁,豁然開朗的眼前景況,不由使異人又大吃一驚,只見此園不僅佔地較大,觀之使人心曠神怡,池塘兩邊的一幢水榭和小山上的一座小亭,更是形成隔岸對峙,高低對比強烈的佳作。水榭周圍綠樹成蔭,翠竹婆娑,佈局極其得體;小亭高踞小山之巔,居高觀景,更有一番縱觀一園景緻的豁達和大度……
呂不韋指著小亭道:“小亭地勢較高,站在亭上可將全園景緻盡收眼底,一覽無餘;此外,此亭還有一大妙處……”話到此處戛然而止,不願再往下說。
“還有妙處?!”異人乜斜著眼問。
呂不韋詭譎地笑道:“天機不可洩漏,呆會兒請公子自己體省。”
異人不知是呂不韋又賣“關子”逗樂自己,還是真有什麼奧秘要自己體省感悟。便轉題指著土山問道:“此小山是以前就有的嗎?”
“小山是以挖魚塘的土壘起來的,倒也壘得錯落有致,天成一般。再配上那些奇石和樹木花草,早已看不出土山乃人工壘造的痕跡了。
二人由石板鋪砌的小徑上至亭前。異人抬頭,只見小亭不僅構築得相當精巧、古樸,入口的匾額上還篆書著“豐樂亭”三個黑底描金的大字。異人駐足觀望半晌,對呂不韋道:“以‘豐樂’二字命名此亭,將‘豐樂’境界置於全園的最高處,原房主品味之高,令人欽佩!”
“世間之事惟有‘豐樂’可慰萬般艱辛。然而若想達此境界,一要辛勤耕耘,二要天意眷顧,風調雨順。” 呂不韋轉過臉來,以精明的雙眼盯著異人:“現今不韋與公子期盼的‘豐樂’,當屬世間最具魅力的大事。此事天意已遂,就看公子與不韋的耕耘了。”呂不韋深沉地道。
“先生此言有理,咱們就努力耕耘,使其盡善盡美,早結‘豐樂’之碩果吧!”異人回味著呂不韋的話,充滿信心地道。
呂不韋高興地“好”了一聲:“不韋想要的就是盡善盡美,‘豐樂’早成!”說罷一陣“哈哈”大笑後,欣然地陪同異人步上臺階,進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