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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照,也受盡了眾位的唾罵。此種經歷國內諸多兄弟均無緣感受。異人若有出頭之日,必當重謝各位對異人的磨礪!”抱拳環施一禮,態度極其真誠。
異人臨危不懼地慷慨陳述,實出眾酒客意料之外。敬佩之餘,無不受到強烈震憾,一時間場面靜得似乎鋼針墜地,也能聞到其聲。
倏然間,幾響單人擊掌的“啪、啪”聲後,一個舒朗的聲音,從圍觀人群的外邊傳了過來:“好,講得好!”。眾人回首,看清擊掌者乃是在牆邊飲酒的中年人,都懷著敬佩的目光,不自覺地挪動腳步,讓其來到異人身邊。
中年人恭敬地抱拳一揖,對異人道:“在下呂不韋聽了公子高論深感敬佩!”擺手邀請道:“若公子不嫌鄙人乃一介布衣,請屈尊共飲,開懷暢敘,以志今日相識之情!”
異人一怔,呂不韋的大名,早先雖也聽人說過,知道他是一位極精明的商人,因事不關已,從未往心裡去過。此時偶然面遇,詫然之餘,不得不多看了他兩眼。但見呂不韋中等身材,穿著講究,年歲因保養較好難以估計,但也當在人生最為難得的三十稍過。其面色紅潤,目光炯炯,唇上短髭如墨,精神極其飽滿。僅此一看,異人立即對呂不韋產生了好感,虔誠地抱拳回禮道:“多謝先生美意,在下府中尚有二僕未曾用餐,改日相聚再叨擾先生。”轉身將葫蘆遞給店主:“今日再賒酒一斤,醬肉半斤……”
許掌櫃推開葫蘆,精明地訕笑道:“前日公子所欠尚未付清,今日公子又買酒又買肉,錢怎麼辦?”異人氣餒地一頓,輕聲道:“煩勞店主記在帳上,改日趙王發下俸祿,一併加倍奉還……”
不料許掌櫃卻譏誚地“嘿”了一聲,冷臉盯著異人:“大王發不發俸祿關我屁事,我要的是現錢!若無現錢,請公子別家走走……”一派盛氣逐客的不屑之態,哪裡還把“公子”放在眼裡!
自到趙國以來,公子異人雖也有過揚眉舒暢的日子,但大多時間都處在飽經苦難的環境中。不幸的遭遇使他懂得了“人在屋簷下,豈敢不低頭”的無奈,也懂得了“一分錢可以逼死英雄漢”的慘酷,但卻從未經歷過類似今日的欺凌!他強忍淚水,躊躇了一會,解下隨身玉佩,遞給許掌櫃道:“掌櫃如若不信,此玉佩可作抵押。”
許掌櫃輕賤地瞥了一眼玉佩,訕笑著奚落道:“你就是最俏的抵押!可你現今分文不值,這玉佩難道不會有假,啊!”他風趣地—“啊!”立時引來了一陣轟然大笑……
笑聲中,許掌櫃傲慢地再次伸出手來:“我要的是現錢,你有嗎?”
異人昂然地爭辯道:“此玉佩乃王祖親手所贈,當屬無價之寶……”
許掌櫃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盛氣地揮手吼道:“管它是寶不是寶,我只認識錢,錢才是真的,你有錢嗎?”數酒客也趁機起鬨:“許掌櫃要的是錢,你有錢嗎,沒錢就快滾吧。滾!”
在眾酒客的嘲笑聲中,異人憤恨地盯著店主:“異人他年如若得志,必報今日之辱!”酒客們紛紛吼道:“他年得志,你這窮酸樣還能得志嗎,快滾吧!滾!”
就在異人轉身欲走之際,呂不韋擠上前去揚手喊了一聲:“公子留步!”。轉臉對許掌櫃道:“公子前後所欠銀兩都記在我的帳上,少時一併結清,”丟擲一塊銀餅:“這十兩銀子先作公子日後的用度、不夠的鄙人再補,行嗎?”
許掌櫃立即奉上笑臉:“哪還有何不可,誰不知道你呂先生在邯鄲的鼎鼎大名。”奪過異人手中的葫蘆:“有呂先生的這句話,別說你只買一葫蘆酒,你就是連人帶店一齊買,我也全賣給你!”
這萬萬沒有想到的大逆轉,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突兀,異人驚詫地一愣,立即抱拳對呂不韋一揖道:“萍水相逢,難得先生如此仗義!異人改日定當過府去拜望先生,以謝今日相助深情。”
呂不韋豁達地一笑,拱手回應道:“不韋乃布衣小民,豈敢有勞公子前往探視。”異人愧疚地堅持道:“先生如此大恩,異人豈能不謝!”
呂不韋淡然笑道:“區區小事,公子如此言謝,豈不折殺不韋……”思忖著再道:“這樣吧,三日後不韋定當前往府上拜謁公子。”說話間,許掌櫃將一葫蘆酒及用荷葉包好的醬肉遞了過來。
異人接過酒肉,對呂不韋道:“三日後我在寒舍恭侯先生光臨,先生務必早來。”言畢告辭,轉身穿過圍觀人群,離店而去。
趙三目送異人離去,恭維地豎起大拇指對呂不韋笑道:“嘿!這小子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份,今日能在此幸遇呂先生……”不待趙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