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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不會。”
陽泉夫人見自己在此無事,知趣地道了一聲:“我也去看看。”便起身追隨著子楚、蘭姬轉過宮廊去了。
“好啦,他們都走啦,太后有什麼話就快說吧。”睿公見他們都已離廳遠去,問華陽太后道。
“邯鄲賤女不來,列國盡知大王之妻乃是蘭姬,大王之子乃是嬴蟜,如今這名份怎麼辦?難道堂堂太后之侄女,王親陽泉夫人之親女,還要居側不成!”
“我就知道您對此事耿耿於懷已非一日!”睿公抬起茶杯輕呷一口,思量著再道:“宮闈之事,以大王之尊三宮六院不多,但只設一人為後,並由大王頒冊誥封,這事難道也要由太后主政,教導大王嗎?”
“婚嫁大事,哪能當成兒戲!即便普通人家娶妻成婚,也要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迎娶之後,更要告天地拜祖宗,方能成親。身為大秦國君,豈能不顧禮儀,私納亂拼!本太后早就對子楚說過,邯鄲賤女我決不承認,邯鄲孽種我也不承認。現在既已到來,本太后寬大為懷,可以不究既往,但名份必須今天明確……”華陽太后肅然地盯著睿公,極認真地爭議道。
“適才太后所言句句在理,字字有據,老朽深感敬佩!”睿公眯起昏花的老眼,機智地轉題道:“不過……據老朽所知,子楚作為人質在趙國獨居四年,因昭王犯趙而吃盡苦頭。如今身為大王而不嫌糟糠之妻,更使老朽十分敬佩!老朽不知子楚落難之時,族中何人幫助過他?他一日三餐均難以為繼之時,如何再講婚嫁禮儀?更何況如今他已即位為王,天下大事均可決斷,後宮封授何須我等操心,太后管得太寬,豈不會被天下人恥笑!”
“睿公您不清楚……”華陽太后爭辯道:“本太后是上了呂不韋的當,邯鄲孽種不是王族血脈,呂不韋是要……”
睿公急忙阻止道:“你看你!什麼叫口無遮攔?此話出自太后之口,連老朽都深感害臊!”不屑地瞥了一眼華陽夫人,轉態認真地再道:“即便真有此事,他呂不韋能翻天嗎?我看他是機關算盡,到頭來必然蛋打雞飛!”呷茶一口,肅然地思量著再道:“自穆公起,大秦江山傳至子楚已歷八世,數百年中總是文官命短、武將壽長。範睢雖獻‘遠交近攻’之計,但因陷害白起,招致眾怒,現今已自請還鄉,灰溜溜地滾出了咸陽。據說臨別那天,連個送行的親友都沒有;當年商鞅何其了得,最後也只落得車裂的下場!如今即便子楚為感呂不韋之恩,充其量最高也只能封呂不韋為丞相,他想改嬴姓呂,眾多老將能答應嗎?宗廟長老能答應嗎?再說如果真有此事,殺一個呂不韋還不跟殺只雞一樣……”
華陽太后驚詫地抬眼望著滿臉皺紋、老態龍鍾得似乎風都可以吹倒的睿公。從談話中她已品味出睿公對一切似乎都已瞭然於胸,完全是一副高屋築瓴、胸有成竹的泰然之態,不由欽佩地點了點頭。須臾,卻又於心不甘地趨身再道:“子傒已經……”她以為子傒的事,睿公不一定知道。
不料睿公卻做了個阻止的手勢,曠達地朗聲道:“來日方長,何必急在此時……”捋髯思量片刻,關切地趨身再道:“依老朽之見,太后儘可不管此事,還是積點陰功,給子楚留點面子,也為自己留條後路為好……”華陽太后無以作答,只好舉杯啜茶……就在此時,只見子楚神情亢奮,步履匆匆地從宮廊下走來,進入敞廳後向華陽太后躬身稟報道:“適才內侍稟報,她們已快進咸陽城了。兒去宮門外看看,您二老寬坐一會……”
“哪個她們……”華陽太后沒好氣地明知故問。
“趙姬、政兒!還有蒙恬、呂……”
“來就來了,看把你急的……”華陽太后一聽‘呂’字就煩,她早已認定一切煩心的事全是呂不韋給惹的。
睿公卻視而不見地揮手道:“去吧,去吧。我們坐一會也到偏殿來,我倒要看看我那侄孫媳婦趙姬和侄曾孫嬴政是啥模樣。”顯然他已認下趙姬母子了。
華陽太后瞥了一眼睿公,心中又暗罵了一句:“這老鬼怎麼不早點死!”
再說呂不韋一行於午時過後抵達咸陽,進入城洞後。呂不韋看著道路兩邊,已是擁擠得人山人海的百姓,聯想到自己此次赴趙國找尋趙姬之不易,和呂旺、劉才等人的犧牲,眼眶都有點潮溼了。片刻後,他振作精神跟隨蒙恬行至交叉路口,由於需去料理呂旺的後事及為自己包紮傷口,便按事先與蒙恬商量好的計劃,由蒙恬帶隊將趙姬送往祈年宮,自己則與呂和將另一輛停放著呂旺遺體的馬車轉彎向“呂”府趕去。
呂不韋離去後,蒙恬率領衛隊護衛著殘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