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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突然衝著她的背影大喊了一聲:“美女,單身麼?”
沈念星大大方方地回了句:“單身。”
周凡渡:“……”
單個屁單,老子還沒死呢!
他氣惱不已,卻又無處發洩,用力地將手中的籃球砸在了地上。
許願從沈念星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又看了周凡渡一眼,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最終什麼都沒說。
沈念星才剛一走出籃球場,就看到了外語學院的籃球隊。
外院的球衣顏色與信工學院的截然相反,是黑色的。走在隊伍最前方的也是兩位教練。在他們身後跟著十幾位身形挺拔高大的身穿球衣的男生。
為首的那位男生膚色白淨,五官俊雅,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帶著一股雅緻、謙遜的書卷氣。但他的身型卻並不文弱,筆直修長,線條緊實,仿若一棵俊朗的白楊樹。
這位戴著眼鏡的男生,就是謝斯言。
對視的那一刻,沈念星的腳步猛然一頓。謝斯言的腳步也頓了一下,神色也跟著一怔。
有些尷尬,有些難堪,還有些羞惱……就這麼一個瞬間,沈念星就後悔了,還不如踏踏實實地和宋周語一起在小角落縮著呢,最起碼可以確保不會像現在一樣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因為周凡渡的話,她和謝斯言在高考後應該會有進一步的發展。
但又是因為周凡渡,才讓她看清了謝斯言並不適合她。
她痛恨賀予城的假深情,痛恨他將自己的那份愛而不得施加在自己母親的身上,所以她想要找一個真正的、一心一意對她好的人。她希望對方勇敢、堅毅,希望他萬事無懼。
但謝斯言顯然不是這種人。
他畏懼周凡渡,所以他退卻了。他不夠勇敢。他還沒有周凡渡那個混球有種。
意難平的不是感情,而是她心裡的那份委屈和不甘心。
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周凡渡當初為什麼要打謝斯言?
他真的很混蛋……
沈念星咬了咬牙,面無表情地收回了目光,不再看謝斯言,闊步離去。
回到寢室後,她把要用的書本裝進了托特包裡,然後就挎著包出門了,去了自實室比較多的1號圖書館,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手機關靜音,還戴上了防噪音耳機,開始上自習。
學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她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姥姥在群裡面給她發了條訊息。
這個群裡面總共就三個人:姥姥、姥爺、她。
姥姥問她這週迴家不回?
沈念星想了想,打字回覆:【看情況吧。要是沒事就週六早上回,有事就下週回。】
沒過多久,姥爺的訊息就回了過來:【回來吧,你舅送來了一頭羊,給你烤羊肉串吃。】
沈念星在留校上自習和烤羊肉串之間權衡片刻,選擇了後者:【那行。】
隨後,姥爺發來了一條語音:“今天早上週凡渡他媽送來了兩顆貓山王榴蓮。前幾天才剛送了一筐荔枝,今兒又送榴蓮,弄得我和你姥還怪不好意思的,就把那頭羊給他們送去了一半。”
沈念星戴著耳機,盯著螢幕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該回什麼好了,思來想去,打了一句話:【哦。禮尚往來。】
姥爺又發了條語音:“哎,天天獻殷勤,常常弄的我這個老頭子不知所措。”
姥姥的訊息突然彈了出來:“吃榴蓮的時候也沒見你不知所措,吃得比誰都香。”
沈念星真的很不想笑,但是,真的好好笑。在自習室裡面又不能笑的太大聲,只好咬著嘴暗搓搓地笑,笑夠了之後,她回了句:【榴蓮給我留幾塊。我繼續上自習了,晚上回寢室給你們打電話。】
點選完傳送,她就將手機重新扣在了桌子上,繼續上自習。
圖書館晚上十點閉館,寢室樓十點半鎖門、熄燈,想要通宵學習的學生只能轉戰文科樓的24小時自習室。
到了九點半左右,圖書館內的學生陸陸續續地開始減少。和沈念星坐在同一張大桌子上學習的同學們接二連三地開始收拾起了書包,逐漸離去。沈念星感受到了四周的空曠,卻一直沒從習題集上把頭抬起來。
突然間,她察覺到對面的空位上好像又來了新的同學。
這都幾點了,才來?
她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
周凡渡坐在她的對面,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外面套著一件淺灰色的運動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