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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看,還再三叮囑我哥一定要交代許願週一早上一定要把申請書填寫好然後交給年級長。我哥聽的一頭霧水,但還是按照班主任要求的那樣去給許願送了,順便帶著我一起去送了。”
沈念星也聽的一頭霧水:李老師幹嘛要讓周凡渡去送?班長不是我麼?周凡渡僅僅是個課代表而已!
但轉念一想,她忽然意識到了周悅安上初一的時候他們正在上高三,而高三上半學期,她剛好又處於最猖狂的叛逆階段,曠課逃學和打架幾乎成了家常便飯,班主任怎麼可夠放心把這麼重要的資料交給她、讓她去送?
“你們後來知道不知道送得到底是什麼東西?”沈念星好奇地問了句。
周悅安搖頭:“不知道,我哥那人真的很正直。信封的封口是活口,我說讓他開啟看看,他死活不開啟。但我覺得吧,應該是貧困生補助申請。不過這也是我自己猜的啊,她家真的很窮,住在一個超級破、超級破的老小區裡。筒子樓你知道麼?就是那種和學校宿舍一樣,長長的走廊裡面有好多好多小屋子的樓,走廊裡特別黑,不通風不透陽光,又悶又熱又臭。而且住在裡面的人都特別不自覺,就好像家門口的那塊走廊就是他們自己家的一樣,什麼都往外面堆,堆得跟垃圾場一樣,都沒有讓人下腳的地方,還有尿盆呢,騷哄哄的,超級不衛生。我都看到老鼠和蟑螂了,真是後悔死跟我哥一起上樓了。還不如站在樓下聽老太太們聊八卦呢。”
沈念星單是從周悅安的表情和語氣中,就能感受到她對那個地方到底有多嫌棄。不過這也正常。因為周悅安這小丫頭和她哥周凡渡不一樣,周凡渡小時候還過過幾天苦日子,周悅安則是一天苦日子都沒過過,從小就嬌聲慣養,從來沒有吃過苦,活脫脫一個錦衣玉食的大小姐,所以無法容忍那種擁擠又貧苦的低等環境也正常。
隨後,沈念星又好奇地問了句:“既然你們沒有開啟信封,怎麼會知道她媽去世了?”
周悅安:“不是,她媽是後來死的,我們去的時候還沒死呢。她媽癱瘓在床上。後爸虐待她和她媽。”
“……”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沈念星都有點同情許願了:“這種隱私的事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聽樓下老太太們說的呀。”周悅安說,“我哥在樓下停車的時候,我站在旁邊等他,我們的旁邊剛好坐了一圈曬太陽的老太太。因為地址是你們班主任給的,我哥也不確定來對地方沒有,鎖好車之後就問了問那群老太太認不認識許願?她家是不是住在這棟樓裡?老太太們說是,然後就開始反問我哥是來幹嘛的?找許願有什麼事?我哥說來給她送東西。老太太們看到我哥手裡面拿著的信封之後,還以為裡面裝的是錢,就讓我哥改天再來,因為許願她後爸在家。她後爸吸菸酗酒賭博打女人。信封裡面要是裝的錢的話,根本送不到許願手裡,那個男的當天就能賭沒。”
沈念星再度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吶!”
周悅安:“是不是很可憐?我和我哥當時也是這麼覺得,感覺她可憐死了。但是夕夕姐,你一定要記住,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要同情她,不然你只會和我哥一樣變得不幸!”
她這一句話直接給沈念星整不會了:“她到底怎麼你哥了?”
周悅安:“她道德綁架我哥呀!不過你先聽我把後面的事情講完。我哥不知道信封裡面有沒有裝錢,因為班主任不讓他開啟,但摸起來的手感上不像是有很多錢,而且班主任都說了信封裡面有很重要的資料和申請書,今天必須交給許願,我哥只能上樓,去她家找她。一共五層的筒子樓,許願家就住在頂樓,我一走進去就後悔了,樓梯間裡面都堆滿了垃圾和廢品,到了五樓之後我根本就沒法呼吸,走廊裡面特別臭,騷臭騷臭,我都要吐了。我就嚷嚷要下樓,我哥不讓我自己下去,因為我們上來的時候撞到了一個裸著上身的禿頭油膩男,我哥怕我自己下樓的時候出事,非逼著我跟著他,我就只能跟他一起找許願家的門牌號。結果我們還沒走到她家門口呢,就聽到了大聲罵人的聲音。那個男的罵人罵得特別髒,髒到我哥捂我的耳朵。他好像還在摔東西,打人,然後屋子裡就傳出來了女生的哭嚎聲,超級恐怖,我都嚇死了。”
沈念星設身處地地想了想,感覺確實挺窒息……
周悅安繼續說道:“後來這層樓的好多人都把自家的大門開啟了,探出上半身伸長了脖子朝著那間屋子看。還有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聚在走廊裡說三道四。不過這些人全都是在看熱鬧,沒一個人上前幫忙。我哥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