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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切了半天,最後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唔,恭喜將軍,胎情良好。我聽了,就對小保笑道:看,我說沒關係的嘛,我們魔法師生孩子,大概都是這麼稀奇古怪的吧。
聽了我們的話,小保終於放了心,長久以來第一次顯露出輕鬆的神情,他笑道:是這樣啊,原來你們魔法師愛搞那些稀奇古怪,連生孩子的時候都不放過。
我一直以為,在小保心裡對於他不能研習魔法這件事是很介意的,現在看他拿我的魔法開玩笑,我才確信他已經真正接受了自己的基因與我不同的事實。於是我也笑道:哼,我們搞那些稀奇古怪,就是專門為了對付你這種不會搞稀奇古怪的人的。
小保的奶奶佘太君對於這個遲遲不來報到的孩子也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幾次三番派排風來問我進展。聽了軍醫的報告,又想想現在險惡的對陣形勢,她只得暫且放下一顆焦急的心,重新把精力集中到戰事上來。
有一天,我們的探馬從五臺山地區帶回來一封神秘的信函。老太君看了這封信非常激動,大半夜把我從被窩裡叫起來,說有要事相商。我暗暗揉著惺忪的睡眼,穿營越寨去迎合老太太突如其來的奇思妙想,就象當初迎合我媽媽的任性一樣。
太君一把抓住我的手,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是他,我想了一天,沒錯,肯定是他。
太君口裡的這個他,就是楊五郎。
當年金沙灘戰役,大宋太宗皇帝御駕親征,與契丹的天慶梁王打了個血肉翻飛、騎虎難下。眼看著季節流轉,寒冷的不宜殺伐的嚴冬就要到來,而戰事陷入僵持之中無法推進,天慶梁王跟幕僚們靈機一動,設了一個“雙龍會”,邀請太宗皇帝赴宴議和。
太宗皇帝接了這個招,不敢去,又不敢不去,就把隨軍的文臣武將召集了來開會。行軍帳篷在秋風裡忽忽地抽動,滿朝文武心緒難寧,哭喊著勸阻:皇上啊,這分明是契丹人設的鴻門宴,您萬萬不可上了韃子的當,這件事情咱們需得另想辦法才是。—-說到另想辦法,大家就不約而同地拿眼睛偷偷一瞥肅立一旁的楊令公楊繼業。
當時楊小保的爺爺金刀楊令公楊繼業剛從已經亡國的北漢歸降過來,雖然戰功卓著,卻遠遠被排斥在皇帝的親信圈之外,難以獲得同僚的親近和信任。看了大家的表情,楊令公把心一橫,淡淡地說,那就讓我們父子喬裝改扮,替皇上奔赴這席鴻門宴吧。
楊大郎的長相和皇帝很相似,穿上龍袍後愈發地氣宇軒昂,讓人莫辨真假。皇帝和群臣這才放了心,聚集在營門口送楊家父子上路。在獵獵軍旗之下,楊令公默默地鬆開了妻子佘賽花汗溼的雙手,懷著一絲僥倖,率領著號稱七郎八虎的兒子們踏上了不歸路。當他們杏黃色的車隊浩浩蕩蕩來到契丹大營之外時,太宗皇帝的鑾駕剛好撤回河曲。
他們果然在雙龍會上中了埋伏,死的死,傷的傷,只有六郎和七郎跟隨令公迴歸本部。有一首傳唱至今的謠曲表達了他們當時的悲愴:大郎帳外死,二郎馬前亡,三郎單肩扛鐵閘,四郎八郎流落在他鄉,五郎不知何處去,六郎七郎回家侍奉爹和娘。
多日以後,一個扛著鐵棍的中年和尚帶著一群扛著鐵棍的年輕和尚來到了我們營中。中年和尚見到佘太君,雙手合十唱了聲佛號,謙恭地叫道:女施主。
這個中年和尚就是楊五郎楊延德。金沙灘戰役之後,素有慧根的五郎大叔看破紅塵,到五臺山剃度做了和尚,法號元德。五郎大叔沉穩內斂,深具土德。當他走進營門的那一刻,我清晰地感到,在我們頭頂看不見的星河中游弋的那葉歸舟,已經撞開了北斗星宮的宮門。
土星所代表的陣眼開啟了。
五郎大叔冷靜的執禮讓營帳內心情激動的眾人暫時張口結舌。只有老太君完全不顧僧俗界限,雙目含著熱淚,張開雙臂顫聲叫道:延德,我的兒啊~~五郎大叔的眼圈騰地紅了,他急忙前趨幾步,囁嚅著卻不能言語。看到這種情形,營帳內眾人終於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喊。六郎、八姐和九妹撲上前去與五郎相互摟著哭作一團,嶽勝、孟良、焦贊這樣的楊家軍舊部也裂開了嘴哇哇大哭,一面用骯髒的戰袍衣袖擦拭他們眼角的淚水和心靈的傷口。我和我的舊部看著這感人的一幕,少不得也陪著他們掉了許多眼淚。
五郎大叔及其僧兵的到來,不僅開啟了土星陣眼,也讓二十八宿的破陣問題迎刃而解。可是,還剩下白虎陣怎麼辦呢?我們該到哪裡去找一個在武藝、脾性、親緣關係上都足以與耶律弘匹敵的主將呢?
五郎大叔淡淡地勸老太君和六郎大叔不要著急,他意味深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