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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多少高手、名將,你都派上來吧,我不怕,來多少人我都可以一起招呼。如果最終沒人打得過我,你可得答應我,讓我把他帶走。
楊六郎微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女子,倒是很有勇氣。可惜你沒資格跟我講條件,只要你在我帳裡一動手,我立刻就叫人到外面把楊宗保殺了。我可不會勞動我的大將跟你搞車輪大戰。
我的心一陣揪緊的疼痛,我漲紅了臉說:你為什麼要這樣狠心,連你的親生兒子也不放過!你到底要怎樣才肯饒了他?你是要我到你軍中效力嗎?如果這樣你就饒他不死,那我也可以答應你!
楊六郎冷冷地說: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氣呼呼地說:你拖到午時三刻才把他問斬,不就是為了等我來嗎?!
楊六郎說:眼下契丹大兵壓境,軍中正是用人之際。如果不是這孽子在當敵之際犯下如此重罪,我原本也不是非殺他不可。而你武藝高強,又會魔法,正是軍中渴求的難得人才。如果你真想我饒他不死,你須得答應我三個條件。只要少答應一個,哼哼,那他仍舊是難逃一死。
我點點頭:好,哪三條,您說。
楊六郎正色說道:第一,立刻歸還你們搶走的糧草,一粒都不能少。第二,你立刻回去召集你們穆柯寨的兵丁,把他們帶來收編到我的軍中;第三,你到我軍中作為一員武將效力,待老太君到來後正式與楊宗保拜堂成親。這三條,你辦得到嗎?
對於第一條,我早有準備,應該不算什麼;對於第二條,我卻在心裡連連叫苦:穆柯寨是我爸爸的,讓他歸降官兵,哪有這種可能性?對於第三條,前半截我早知道了,後半截卻有些意外——我們不是已經拜過天地了嗎,幹嘛還要再成一次親?
不管那麼多了,眼下先救小保要緊,只得暫且答應下來。至於我爸爸那邊,我總會想出辦法來說服他的吧。
我看定楊六郎,點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現在你可以把他放下來了吧?
楊六郎不屑地一笑:你可太天真了。什麼時候你把這三條全給我辦到了,我就什麼時候放他下來。除了拜堂成親,其它的事我總共給你一天時間,一天之內辦不到,楊宗保還是活不成。
我心下大怒,卻是無可奈何,當下不再與他羅嗦,說了聲:好。轉身步出營房。
我沒有再看小保一眼,飛身上馬,直出兵營。我心裡只發愁一件事:我爸爸穆大郎是那麼熱愛獨立和自由的一個人,我怎麼才能說服他歸順楊六郎的正規軍呢?
我回到穆柯寨我們的家中,四下裡沒有我爸爸媽媽的身影。我感到奇怪,只得到寨中央他的指揮營房去找他。
進得營房,只見穆柯寨所有的高階將領都聚在一起,獨獨少了我爸爸。整個營房異常安靜,對於我們這種粗獷豪放的山裡人來說,武人開會卻不吵嚷是不可想象的。
我看著他們。他們每一個人也都看著我。又是那種可怕的沉默。
我忍不住大喝一聲:你們在這裡幹嘛?!我爸爸呢?
沒有人回答我。我的心裡湧起一陣空前的慌亂,我大聲問道:孟二叔、郭三叔,我爸爸去哪兒了?
郭三叔彷彿很為難似的,捋了捋鬍子,清了清嗓子,緩緩地說:小妹,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我們所有在座的人當中,誰也不知道穆大哥他到底去哪兒了。
我聽得發懵,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那我媽媽呢?她在哪兒?
郭三叔搖了搖頭:紅羅夫人她和大哥一起不見了。我們找遍了山寨的每個角落,根本就沒有他們的蹤跡。而且守門的兵士那麼多,沒有一個見到他們出寨子。大哥的鴛鴦雙刀、雪蹄馬、藏月弓箭,紅羅夫人的小蹄馬和那些魔法器具,也都一起不見了。我們思來想去,都覺得他們一定是透過某種我們所不能瞭解的方式,徹底地離開了穆柯寨了。
我如同五雷轟頂,眼前猛然升騰起一蓬遊離的銀星。殘存的體力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我頹然坐到了我爸爸穆大郎的座椅上。
一天之內遭遇到這樣多的變故,難道這就是我行事莽撞衝動的報應嗎?如果是,它也未免來得太快了吧。
我無力地問道:你們把所有的地方都看過了嗎?
孟二叔道:都看過,沒漏下一個磚頭縫兒。
我竭力靜下心來,看定他們。過了好一會兒,我淡淡地問道:那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我爸爸穆天王走了,你們是要各自散了嗎?
郭三叔說道:穆大哥待我情深義重,現在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