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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皇后眨巴著她美麗的大眼睛,同意了我的說法。
我們來到蓮花山下的淺水河畔。我把櫻桃皇后放到河邊,讓她喝水休息,自己就在一棵垂柳後隨身一歪躺了下來。也許我是太累了,剛剛閉上眼睛,我就開始做夢了。
我做的是一個情節完全不能連綴起來的夢。我好象長出了一雙白色的翅膀,正試圖穿越一朵白色的雲彩往更高的天空飛翔。我好象來到一片被廢棄的工場,尋找著繁華時期遺留下來的器物的痕跡。我好象被櫻桃皇后帶到了一個擁擠的集市,人潮湧動卻悄無聲息,這時候有人走過來,不顧我的反對,拍了拍櫻桃皇后的背脊,讚道:咳,真是一匹好馬!
我不高興地想制止他,睜著眼卻看不見那人在什麼地方。正在迷糊的時候,櫻桃皇后忽然大聲地叫喚起來。
我騰身躍起,左右無人。
原來是夢。
櫻桃皇后輕輕嘶叫一聲,我聽到剛才那個人又大聲問了一句:這是誰家的好馬啊?
原來不是夢。
我從柳樹後探身望出去,只見櫻桃皇后身邊,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清秀的少年。這少年一身晃眼的太子白短襟,手裡提著一柄丈餘長的爛銀槍,身後還牽著一匹健碩的高頭大白馬。
見我探身響應他的問話,那少年笑道:好漂亮的馬兒,正好給我的大白龍配種。
我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心下卻勃然大怒:沒想到這個明晃晃的白衣少年,出言竟是如此粗魯無禮。
我撣撣褲子上沾帶的泥草從柳樹後面走出來,立在當地冷冷地問道:你說什麼?
那少年似乎完全沒察覺到我的敵意,繼續以一種讓人聽了就來氣的驕矜口吻說道:這大紅馬是你的麼?我想讓它跟我的大白龍配種,你看行不行?
我嗖地從腰間拔出風靈寶劍,在身前舞出一個劍花來,沉著臉說道:那你得先問問我的寶劍行不行!
少年也變了臉色,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爛銀槍說:喂,你——我懶得理他,一劍向他揮去。這種狂妄的小子,讓他吃吃苦頭,以後就不會這麼出言不遜了。
那少年伸槍來隔,眨眼之間就與我拆了十餘招。原本以為他只是哪個不知名寨子裡的混世小子,可交手之後我卻驚訝地發現,他身手矯健,槍法很是上路,沒個十年功夫是練不出來的。看來我速戰速決的打算,並不是那麼容易實現了。
又拆了幾十招,那少年忽然往後一躍,把銀槍擋在身前,大聲說道:喂,這位兄弟,先停一停!
兄弟?我長得很象男的麼?他幹嘛叫我兄弟?
我收住寶劍,冷冷地看著他,看他有什麼話要說。
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問道:你的武藝是在哪兒學的?
我歪頭看著他: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少年非常生氣,重重地哼了一聲:不管你的武藝怎麼樣,你也不能這樣不講理,問問你配種的事,你就要打人!
天底下還有這樣強詞奪理的人麼?明明是他不講理、是他沒禮貌,卻要向我倒打一耙。看看我們寨子裡的男孩,跟我的交情再好,平時再野再淘,也不會當著我的面提配種的事啊,何況他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呢。
我也生氣地說:打就打了,你要怎麼樣?!
那少年點點頭,恨恨地說:好。今天晚了,我有事要走,不能再跟你打下去分個勝負。你敢不敢明天到這裡,我們再來打過?
我在心裡感到好笑:這是我的地盤啊,這個人居然問我敢不敢來打架呢。我不屑地說:行啊。明天還是這個時候,我在這兒等你。
騎著櫻桃皇后回到穆柯寨,我的心情變得十分歡快。由於我外婆青鳥傳書,我媽媽早已知道了我要回家的訊息,正和我爸爸在一起談論我的歸期。看見我故作瀟灑地從馬背上翻下來,我媽媽紅羅女失笑道:喲,怎麼送出去的是個閨女,回來的時候卻變成個小子了?
我的心裡一醒,猛然想起那個白衣少年也曾開口管我叫兄弟——是我自己要扮小子的嘛,難怪他口無遮攔,原來是我的反應過激了。
接下來的一天,我完全顧不上表現出與家人和朋友久別重逢應有的感動,一直都在琢磨著下一場比武的事情。藉助魔法的力量,我現在的武功又有了很大的提升,單是在凝神歸元的本事上,就遠非昔日可比了。那個白衣少年的功夫雖然好,但顯然沒有什麼魔法功底,我若要單憑武功戰他,也許費些時間,但也有八分勝算;如果打得不耐煩,隨便使個魔法結束戰鬥,想必不是什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