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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勾經理,怎麼了嗎?”
“沒事。”勾允格深呼吸,強自壓下胸腔那股猛烈悸動,逼自己收回視線。
他問那名副總特肋:“所以,這位方小姐是‘訊傳’客服部主任?”
他尚未任職,但對“訊傳”的制度早巳研究通徹。“訊傳”各部門最大主管設職主任,再上去就是他這個經理,為節省人事並無再各別設定副理、部長之類職稱,若沒有意外,她就會是他未來的下屬。
“是啊是啊!”那副總特肋見他終於有了攀談之意,喜不自勝正要開口——
“我知道了,謝謝。”
又一句不冷不熱的,副總特助下知所措地噤聲無語。
不過他不屈不撓,還是硬著頭皮生出話題。“那……勾經理要不要進去打個招呼?”
勾允格眸底閃過一抹異樣,卻答:“不用了。”
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他並不急於這一時半刻進去介紹自己。
“走吧。”
他抬步離去,走得毫無戀棧,教人懷疑他方才的失神壓根兒是錯覺,唯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已跟來時不同,再度印上了另一個人的身影,清晰得像個烙痕,抹滅不去。
第1章(1)
早上七點。
晨光篩入室內,窗外是一片清朗的好天氣。
本來窩在布團內的毛茸茸生物彷彿受到陽光的感召,微微睜開眼。
它伸了個懶腰,打過呵欠,再細細梳洗自己灰色而帶點條紋的毛髮,眨了眨琥珀色的瞳眸,隨即走向不遠處的床鋪,一躍而上,看著米色被單內正酣睡著的俏麗人兒,漂亮的眼瞳閃過一道狡黠的光。
方齊菡作了一個夢。
夢裡有一雙眼,陰森森的,好似會將人的魂魄給吸走,正虎視眈眈地望著自己。
她下意識想逃,無奈身體沉重,跑不了、動不了,只能任由那雙眼的主人一點一點地欺近自己,驚慌微啟的唇辦傳來一陣麻癢感觸,好似被人親吻著,那小小的牙正一點一點,仔仔細細地啃咬著她……
等一下!小小的牙?
她睜眼,晶亮的眼瞳射出殺氣,但也僅是一瞬,驚醒加上前一天喝多了的報應使她頭疼欲裂,而那隻驚擾她好眠的生物覺察她轉醒以後立即退開,躍至櫥櫃上的安全地帶,好整以暇地俯瞰她的一舉一動。
“你又來了!”方齊菡支著頭,狠狠瞪視在櫃上打呵欠的貓兒,而她的鬧鐘恰巧響起,那嘈雜的響聲令她頭痛得益發厲害。喔,她真的喝多了!
方齊菡撐起自己,走到浴室,從鏡中瞅見自己蒼白如鬼的臉色,矛盾的是,她的嘴唇因貓兒搗蛋而發腫,甚至帶著一種誘人慾滴的鮮豔色澤。
她翻了個白眼,這壓根兒就是跟誰熱吻過的見鬼模樣!
“死毛球!”她憤憤地將自己打理好,給它倒了些乾糧便出門。一想起自己和這隻古靈精怪的生物同住的過程,不禁無語問蒼天。
這貓叫球球,她有時喚它毛球或死貓,端賴她心情而定。貓原來是她堂妹的,偏偏她堂妹的另一半對小動物過敏,兩人要同居了,又捨不得貓兒,方齊菡得知,只得自告奮勇說要收養,好讓自小疼到大的堂妹無後顧之憂……
結果,兩年來,這貓完全把她的唇當成玩具,幾乎每天早上都要這麼“偷襲”她。
“可惡,你這隻色公貓!看我哪天不紮了你!”
貓兒則是無辜地側了側頭。“喵”了一聲,完全不將她虛張聲勢的警告看在眼裡。
上班時段的捷運上擠滿了人。
儘管不像日本那般擠得誇張,但她一早宿醉、睡眠不足,加上天氣炎熱,方齊菡緊握著扶手,頭暈目眩,尤其身旁的男人一個個汗味濃重,燻得她有種直接暈倒的衝動。
昨天,她一下班就被三五好友拉去KTV狂歡,原因是一個月前,她跟交往三年的男友分手了。分手是她提的,她男友——更正,前男友嫌貧愛富,想追公司老大的千金,卻又狡猾地下願承擔負心的罪名,反問她“怎麼辦”……
怎麼辦?她索性成全他,對外一概說是她厭了膩了倦了,好友們燼管不信,但熟知她的性格也沒多問,唯獨怕她難過似地安排各式活動,一開始她意興闌珊,卻被大學以來的好友莫薇亞說動。
“你啊,與其一個人悶著,不如出來走走也好。”
想想也是,方齊菡不想讓朋友擔心,積極出席,裝作自己早無大礙的模樣,但事實上,過分強撐使她感覺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