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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許嘉林,又看了看他身後幾乎要發狂的言麗麗,凱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又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氣,頓時感覺身體裡的力量都用完了一樣,無奈的說著:“回來看看,馬上就走。”
“你要走?”
“對,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我走了。”凱旋苦笑著轉頭離開。
“別走。”隨著一聲低吼,手被一隻大手猛的拉住,隨之身體便跌入了一個溫暖的胸膛,“別走,凱旋,別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言麗麗什麼關係都沒有,你不要走。”
還沒等凱旋做出反應,一邊的言麗麗猛的尖叫了起來,“許嘉林你放屁,全校誰不知道我是你女朋友,現在她一回來了你就否認??那你之前都在幹什麼了?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現在你告訴她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沒有,你的心都長到哪裡去了?”
許嘉林罔若未聞的緊緊摟著凱旋,喃喃的說著:“我好想你,天天都在想,時時刻刻都在想,我的腦海裡每天映著的都是你滿滿的身影,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見我最後一面,為什麼這兩年都不給我發一個訊息?等你等的我都心都要碎了。你好殘忍,就這麼走了,從小你就那麼強硬的進入了我的心,為什麼連走也要把我的心帶走,凱旋,告訴我為什麼,求求你告訴我,我快瘋了,或者說,沒有你的日子我已經瘋了。凱旋,凱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脖子上有著冷冷的溼意,就像燒紅的烙鐵一般從面板一直燙到心窩,滋喇的聲聲做響,鮮紅的血液還沒等流出就變成了一縷親眼,灼熱著雙眼。凱旋轉過身,摟著他的脖子,將臉緊緊的貼上了他的胸口,“對不起,嘉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不知道你會這麼痛苦,對不起,對不起……”
噥噥話語,相濡以沫的擁抱,讓言麗麗無奈的閉上了嘴,不甘心的看著兩人,最終黯然離開……
人生總是這般的無奈,得到的不一定就屬於自己,而屬於自己的是否會永遠屬於自己呢?不到那個時刻的來臨,永遠不會知道故事的結局如何,只有高高在上的神俯視著腳下的悲歡離合了以解樂。
之後凱旋知道了這兩年發生的許嘉林身上的故事,聽著他的字字句句,回到了青少年懵懂的愛情中。
當初的無言告別,本以為他會懂,會明白,啟料又如何能夠知道當初的自己對他造成的傷害,因為此事將他的生活徹底打亂,內心的黑暗愈加濃郁,除了打架生事,胡作非為他幾乎沒了生活的目標,賴以生存的大樹忽然消失,除了茫然的看的某處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些什麼,隨之而來的是學校和家庭的不解訓斥,強迫停學半年,在自己的小天地裡思索著以前,依然無解。
於是在某一天來了一個人,凱旋的父親,兩人的促膝長談,長者的循循善誘,凱旋的瑣碎小事,這才讓他從新走出了那個房間……
一個13歲的孩子……
凱旋不知道,他竟然擁有著那麼深的感情,也是那份不明,讓他度過了此生最為黑暗的時光……
凱爸的出現凱旋沒有細問,愛子心切的父母尋求解決之道而已。
之後,再次出現在校園的許嘉林成熟了許多,他定下了自己的目標,踏踏實實的一步一個腳印的堅定前行,於是言麗麗出現了,黑暗的時光讓他做了很多錯事,無奈之下只能同意言麗麗的同進同出。
聽到這裡,凱旋有點生氣,卻有更多的難過。
她摸著許嘉林的髮絲,眼裡滿是哀傷。
許嘉林抓住她的手,“不要同情我,兩年的事情讓我明白什麼是愛,除了你,我不知道今生還會愛上什麼,所以你能履行當初的誓言嗎?”
“誓言!?”凱旋不解的看著他。
“你曾經說過的,當我知道什麼是愛情的時候就會和我在一起。做我的女朋友好嗎?我愛你,從來沒有這麼明確過我是多麼的愛你。”
幾乎想要一口答應,卻在出口的那一瞬間想起了齊擎。
久久的無聲,讓那雙燦若繁星的眸子漸漸黯淡……
自嘲的說著:“原來還是不行,原來我早就出局了……”
哀傷的口氣在凱旋的心底狠狠的又劃上了一刀,只是,同意的話卻縈繞在舌尖無法出口,凱旋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自己,傷害了一個又是一個,傷害了一個又一個愛著自己的人。
最終只能畫成一聲長嘆,現在,她不能再做對不起他人的事情了。
許嘉林勉力一笑,“至少你沒有拒絕我,至少代表我還有希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