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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拋開貴族的外衣,我還剩下些什麼?
今天再次想到了母親的那句話,不想失去,就要牢牢抓住,是否,只有站在了權利的頂峰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能夠斬殺所有厭惡的存在?……
1990年10月3日 天氣:晴
今天,在族長和董事會的一致決議下,我成為了曼哈建築公司的總經理,面對媒體的誇張報道我的心情很複雜,年僅17歲就接管曼哈的下屬分公司是海因利希家族前所未見的,但是我以為我能夠得到的應該是更好的職位,而不是一個小小的分公司。
1993年6月27日 天氣:晴
我的心情很好,不是因為我馬上就能拿到的副博士學位,也不是因為上個月才接手的第7家分公司,而是她要來了,她竟然決定考劍橋大學成為我的學妹,喜悅在我的身體裡衝撞。
1993年7月11日 天氣:晴
即便是遠遠的,模糊的臉,我也能夠一眼就知道是她來了,潔白的蕾絲連衣裙,披散的飄逸的黑髮,甜甜的笑容,都是那般的美好,美好到我想將她藏在我的保險櫃裡,藏在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看見的地方。
撥開人群,我走向她,滿心的歡喜卻在下一秒化為烏有,我在她的眼睛裡看見了詫異,看見了驚恐,看見了懼怕,就是沒有看見我期待中的歡喜。
是的,我沒猜錯,她是怕我才逃離的。
是的,我沒猜錯,她只有離開我才能夠展露笑容。
憤怒嗎?沒有,有的只是一絲心酸,以及許多的不甘心,旁人羨慕的身份帶給我的只是與他人更多的疏離。
此刻的我能夠怎麼做?
我能跳起來質疑她到底是怎麼看待我?
質疑她可以那麼信任一個別有目的呆在她身邊人卻無法相信全心全意等待了她六年的人嗎?
不能,我無法質問她。
因為這六年來我從來沒有陪在她的身邊,那麼多的風浪都是她自己的支撐著一路走了過來,柔嫩卻堅強的一路站在了我的面前。
是否,你的努力已經讓我們彼此的世界更近了呢?是否我該停下腳步等待你……
1993年7月15日 天氣:晴
該死的女人,竟然又從我的身邊離開,竟然在我徹夜不眠的將手上的工作解決完的那日,竟然又不聲不響的回國。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夠留下她忙碌的腳步?
殺了她,她就完完全全的永遠的屬於我了,惡魔在心裡不停的誘導我。
只是,殺了她,我的世界還剩下什麼?權利和金錢,以及……空空的軀殼?
1993年7月23日 天氣:晴
她就那麼平靜的躺在我的眼前,平靜的躺在我的身側。
手指貪婪的流連在她的臉頰上,微張的櫻唇似乎正做著無言的邀請。
於是我吻了她,我想要她。
我想,我是愛她的,愛她到這麼稚嫩的身子,愛她到這麼幼小的年齡,都想要得到她,都想要將她融入身體裡,成為我血肉的一部分。
我,是不是瘋了。
只是,我無法剋制的,貪戀的一遍又一遍的淺嘗她的柔軟,這樣的可人兒,卻有著讓我為之心折的堅強和睿智,只是,只想就這麼關著她,讓她的眼裡只有我,讓她的世界只有我。
1993年7月24日 天氣:晴
她醒了,很理智的沒有吵鬧和質疑,面對我的步步緊逼,她卻巧妙的利用了笑聲將我攆離了她的身邊。
站在門外,聽著她聲嘶力竭的笑聲,我的心隱隱抽疼,為了離開我,她情願傷害自己……
我想,改變她對我的認知,是我目前最該做的事情。
一頓和諧的晚餐,她的笑語嫣然,讓我的心再次柔軟到不可思議,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從來沒說出口的情話,她的詫異讓我好笑,幾乎讓我開口告訴她如果是她,我願意一輩子都說著這些肉麻的話語。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得到和解,我以為她對我能夠有些改觀,我以為在海島上的這些天我們能夠和平相處。
可是,僅僅一個晚餐的時間,她再次和我拉開了距離。
我想質問她,我想翹開她的腦袋看看,在那裡面是否記錄著我的什麼惡行,殺了她的父母?毀了她的事業?如果我沒做過,那為什麼會在我們之間建起一座高高的圍牆?面對那個叫做齊擎的中國男人她都可以那麼的信任,為什麼我不可以,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讓她知道那個男人的真面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