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近的少女,待確認真她就是自己的姐姐林寶頤後,飛奔著撲了上去。
大秦嬤嬤看得只想捂眼。寶頤姑娘雖說身子骨比二老爺家的聿繡好太多,也架不住這般餓虎撲食式的擁抱吧?這寶琴可別把她家寶頤姑娘給撞飛了!待姐妹倆進了中堂間,大秦嬤嬤指揮丫頭端上茶,回頭再看林氏姐妹倆,大秦嬤嬤又想捂眼。她家姑娘的秋衫啊,今兒才上身,就不說那布料值多少銀錢,光那繡工,能少的了三十兩銀子才怪。寶琴姑娘的眼淚鼻涕怎麼就往那秋衫上招呼呢?
林寶頤看眼大秦嬤嬤,再看看一屋子的丫頭婆子。大秦嬤嬤會意,帶著丫頭婆子外退。‘可是不用再看這寶琴了,再看下去這眼就別要了’大秦嬤嬤邊退邊想。
待中堂間只剩下姐妹兩人,林寶頤攬了妹妹寶頤,低聲問:“你一個人來吃了不少苦吧,怎麼就不知道提前跟我確定好?在這我是沒什麼自由,可使丫頭婆子去接你還是可以的。”看林寶琴只是哭,不回答,林寶頤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而問:“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
林寶琴點頭,從昨天晚上進這莊子除卻喝的那三杯茶,她還沒吃過東西。姐姐寶頤不提還不覺的,一提這肚子立時覺得餓的難受。
林寶頤鬆開妹妹寶琴,起身走到門外吩咐丫頭上飯食。
林寶琴側耳聽了聽,姐姐說出的都是平日裡她愛吃的。再環視這中堂間,除去桌椅和門邊的綠葉植物,還有正中牆上的大幅字畫,也沒見比自家中堂間多出什麼東西,但感覺就是不一樣,想起自家中堂間就覺得有些清冷,而這撲面兒來的就是貴氣雍容。她偏頭又細想了想,沒頭緒,轉頭視線落在自己坐的太師椅扶手上。過了會兒她湊頭過去細看那扶手,又用手輕輕撫摸。
林寶頤進來時正看到寶琴俯頭去嗅那扶手,失聲驚叫:“寶琴你幹嘛?糕點這就端上來了,你再忍會兒。”
林寶琴抬頭無奈看林寶頤,抱怨:“我就是聞聞這椅子味道,你這麼大驚小怪幹嘛?”
林寶頤面上略有歉然,走上前去看看那扶手,問:“怎麼了,這截扶手有什麼問題?”她這妹妹對琴棋詩畫都沒興趣,卻愛折騰木頭,她會擰樹笛也是這妹妹教的。
“這應該就是花梨木了。紋理這般細膩,聞著還有淡香味,我在爹爹書房裡見過一個這樣的木質小像。”林寶琴說。
林寶頤對此興致缺缺,淡淡問:“那又怎樣?”
林寶琴看看姐姐的雙螺髻,還真是那又怎樣。這是孟家的東西,與她還真沒關係。想想,林寶琴說:“姐,這孟府的人太壞了,你跟我回家吧。”
林寶頤眼睛黯淡下去。
林寶琴有些失落,視線停留在林寶頤身上。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她已換了身衣裙,那菊紋上裳配著月牙鳳尾羅裙,髻上簪一蜜色扁簪,雖再無華飾,卻別有一股風流態。
過了好一會兒,林寶頤才開口:“我現在不能走。再過個五六年吧,到那時我才有回家的可能。”
“為什麼不能現在走?”林寶琴開口:“是你捨不得這的富貴榮華,還是怕耽誤了我?如果是後一種我明白告訴你你不用怕,我不會嫁給韓屠戶家的小子!”
林寶頤驚疑抬眼,問:“你說什麼,你們不是去年就定下了?你怎麼現在說不嫁?”轉念林寶頤語氣轉厲:“你怎麼來的京城,你出來的時候可告訴爹孃哥哥了?”
“這你別管,你就告訴我你跟不跟我走就成?”林寶琴滿不在乎說。
林寶頤氣了,衝著寶琴斥道:“你讓我別管,你想過爹孃哥哥找不到你會不會著急,萬一娘因擔心你病了,你……你……你就想你自己出來玩,你就不能給家裡想想?”
“就你天天會顧家、想家,可你想過你的顧家給咱家帶來什麼傷害?娘天天擔心你在外頭過得不好,人都病了好幾回了;嫂嫂說因著你做妾,哥哥才沒過府試的填報;哥哥要不是為了維護你和嫂嫂拌嘴,嫂嫂至於生氣滑胎麼?而因著哥哥無緣府試,爹爹天天長吁短嘆的。大旱、蝗災、接連的延醫用藥,咱家的家底都快要淘光了!你寄回去那科考文章幹什麼,你繡的繡面又給哪個侄兒侄女?顧家,你還不如不顧,寄那些不當吃不當穿的玩意兒是生生刺人眼扎人心!”林寶琴一氣說得痛快。
林寶頤跌坐到椅上,雙眼無神。
林寶琴看得心疼,咬牙轉身走出中堂間。
看著林寶琴走遠,候在門口的大秦嬤嬤是長嘆一口氣:這寶琴姑娘自顧說得痛快,卻不想她姐姐能不能受得了?鄉野姑娘,表述就是欠妥,她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