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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時去。今兒這是怎麼了?這個檔口醒了,那送子觀音跌碎的事能瞞住?
林寶頤確實在這個點兒醒了,看叫進來的不是白鵝,便支了她出去。她本就不怎麼喜歡被人貼身伺候,這時候光溜溜的身體上更是殘留有歡愛痕跡,就更不願意讓不相熟的丫頭觸碰。在那丫頭退出去後便自己起來穿衣洗漱。可坐到鏡前,她發現沒了人伺候還真不行,在家時布衣著身,日常都是梳那簡明大方的雙螺髻;現在著絲配錦,又不再是少女身,梳那雙螺髻總有種裝純的羞恥感。可別的髮式,她不會梳,坐鏡前擺弄半天,愣是梳不出一個像樣的髮髻。
大秦嬤嬤進來,看到林寶頤那垂在腰間的烏亮黑髮,立感無奈。她已經多少年沒摸過姑娘、小姐的頭髮了,她哪裡會梳時下流行的桃心髻。這莊子上的丫頭婆子平日裡連夫人、小姐的衣角都摸不到,想讓她們來給姑娘梳頭,可能嗎?大秦嬤嬤苦澀開口:“平日姑娘在家梳什麼頭,就梳那樣的吧。”
林寶頤把梳子扣在妝臺上,轉身過來面對大秦嬤嬤,溫言問詢:“白鵝呢?可是那送子觀音惹得你家少爺不喜,要把她打發出去?”
大秦嬤嬤狠心點頭。
林寶頤手指輕叩妝臺,過了會兒開口:“白鵝自作主張確實該罰,可也不至於發賣出去。嬤嬤,讓她去你那裡可好?”
大秦嬤嬤開口:“少爺說的發賣出去。老奴不敢擅自做主留下白鵝。”
林寶頤微偏頭看著大秦嬤嬤,語意清淡:“那觀音像不是收起來了,孟聿衡怎麼知道的?又是哪個多嘴多舌說出去的?”
寶頤姑娘都直呼少爺名諱了,看來是生氣了。大秦嬤嬤穩住心神,回答:“少爺這都是為了姑娘好,姑娘別再問了。”
林寶頤翹起嘴角笑笑,淡淡說:“我也不想為難嬤嬤,你孟家的丫頭去留我也無權干涉。只是白鵝跟我有段時間了,在她賣出去前,能容我和她說兩句話嗎?”
林寶頤的要求真的不算高,但一讓白鵝過來,那送子觀音跌碎的事能瞞住?大秦嬤嬤不語。
“如果這也不成的話,那嬤嬤你留著她,等到下旬你家少爺再過來時發賣可好?”林寶頤又問。
大秦嬤嬤覺得這樣可行。少爺把她歸給了寶頤姑娘,她就得向寶頤姑娘示好。寶頤姑娘能為白鵝著想,自己出點什麼事的話,她自然也會伸手幫扶一把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丫頭貴過田
大秦嬤嬤從林寶頤房裡退出,發賣過那兩個小丫頭,又有婆子過來請示說村東頭崔姓人家孫子的滿月宴是今日,是讓寶頤姑娘去還是另指婆子管事過去。大秦嬤嬤冷臉,斥道:“是姑娘身子骨重要還是那草民的孫子重要,孰輕孰重分不清麼?”
請示婆子垂著臉不敢言語。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寶頤姑娘重要。她會過來請示這不也是想討寶頤姑娘喜歡,這莊子裡誰不知寶頤姑娘喜歡湊個熱鬧、沾個喜氣!但大秦嬤嬤這兒不允,她的討好註定寶頤姑娘看不到。
待那請示婆子退了,大秦嬤嬤伸手撫了撫頭。這喜宴邀請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人煩!今早少爺看到那一疊子請柬臉色可是相當不善,可再沒說‘寶頤愛去就隨她去’。寶頤姑娘雖愛參加那喜宴邀請,確實也不能東家貓西家狗任誰的喜宴都要去參加。
她就這事也問過莊頭,人莊頭說了以前一年也不見得能收到十張請柬。莊戶人家都是土裡刨食的,家裡哪有那麼多銀錢今兒壽宴明兒滿月後兒嫁娶的?那現在這麼多的請柬,是怎麼回事?大秦嬤嬤虛心請教。
莊頭含義豐富的說了句:“咱們寶頤姑娘這般金尊玉貴的人,又和善大方,他們自然上趕著交好。”
大秦嬤嬤立時明白。莊戶人家的請柬請的不是孟氏子孫,他們知道自己沒那麼大的面兒;他們想要的是寶頤姑娘的好感,孟家三小姐陪讀,又是人美身嬌衣飾華,以後做不得孟氏子孫的枕邊人也能嫁個富戶豪紳。她的一句話,也許就能改變莊戶人家的一生!現在有交好的機會,為什麼不把握住!
這樣一想通,大秦嬤嬤便不願意讓寶頤去參加喜宴邀請了。一下子全駁下來不可能,但尋正當理由阻止卻是可以的。昨兒折騰那麼狠,怕是寶頤姑娘自己都覺得身子虛不願意去,怎麼著也得將養個四五天。這就能推掉不少邀請,四五日後再找個理由。如此拖上十天半月的,莊戶們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這請柬怕是也不會送了。
寶頤身子是真有點虛,但再虛她還是忍著去了書房,自己磨墨攤開紙張給妹妹寶琴寫回信。寫完坐在椅上她開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