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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受傷亦沒有驚嚇。”
彭老爺子小時候是皮猴一個，長大以後也學會了“優雅”。
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蘇良玉也不自覺的“裝”了起來，“那便好，那便好。”
咩崽撓了撓自己的小屁股，“咩崽的便便也很好。”
霍延猛的捂住了咩崽的小嘴，他解釋道，“你們說的不是一種東西。”
咩崽不明白了，難道便便也分高低貴賤嗎。
霍延有意與彭老爺子多接觸一下，在得知對方是一個人前來之後，他邀請對方一起吃飯。
彭老爺子求之不得，剛才離得遠，現在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這簡直和師父一模一樣。
他們的抓小豬計劃不得不放棄，因為咩崽發現小豬比他們聰明，具體來說是小豬比爸爸聰明。而實習爸爸也告訴他，其實他們要吃的小豬早就被抓走了，說不定現在已經被做熟了。
咩崽氣鼓鼓的跺了跺小腳，實習爸爸真是太壞了，他怎麼不提前告訴咩崽。
去抓豬的時候是三個人，回來的時候是四個。
彭老爺子在交談中驚奇的發現，這位年輕人也叫蘇梁玉，這讓他不得不相信緣分，可能這就是師父的轉世。
老爺子看向蘇梁玉，“在下彭燁。”
蘇梁玉眨眨眼，“久仰久仰。”
彭老爺子拱手，“幸會幸會。”
霍延有一種錯覺，總感覺他們倆神似，兩個人就這樣恭恭敬敬了一路。
等到吃飯的時候，老爺子看著飯桌上皺了皺眉頭，“我再添一隻雞。”
咩崽和霍延連忙出聲阻攔，“蘇先生不吃雞。”
“爸爸不吃雞。”
彭老爺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師父是頓頓不離雞的，果然故人已不在啊。
老爺子忽然憂鬱起來的模樣讓在座的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大家面露疑惑，彭老爺子給大家講了個故事。
“我小時候家裡窮，日子過得不好。爹孃相繼死去，為了生存我背井離鄉，一路要飯。”
“後來我餓昏在路邊，有個好心人發現了我。”
“他是當時某個名角兒的大徒弟，他看見我後就回去告訴了他的師父。那位角兒也不嫌棄，用大氅把我包起來一路帶回了他的戲班子。供我吃喝，等我好了以後問我是跟著他學藝還是出去闖蕩。跟他學藝管吃管住，但是吃的是清湯寡水睡的是大通鋪，學藝數十載才會登臺，登臺也不一定唱出名頭來。出去闖可能有機會出人頭地。”
“我當時想也不想就選了前者，從此也成了他的徒弟。師父跟我說，學藝苦。當時我們師兄弟幾個誰都不覺得苦，早上天不亮起來練功，晚上天黑了也不去休息。日子雖然累，但是充實。師父平日裡閒來無事會帶我們去釣魚，他技術不好自己還不知道，一個勁兒的怪水裡沒魚。”
“後來大師兄想了個辦法，只要師父去釣魚，我們就湊錢買幾條魚，藉著下水玩的功夫把魚掛在魚鉤子上。”
“有幾次我們買成了海魚，虧了師父傻，從河裡釣上來海魚都不知道，一個勁兒嚷嚷著今天這魚可醜了。”
說到這裡老爺子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彷彿回到了那無憂無慮的日子。
蘇梁玉越聽越覺得耳熟，他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蘇梁玉細細的打量著對方，曾經他的確是救過一個餓昏的少年，那個人也確實姓彭。
彭老爺子還不知道他的笨蛋師父就在眼前，說起以前的事來簡直有一肚子的話。
霍延聽著覺得有意思，“後來呢？”
彭老爺子嘆了口氣，“後來師父被奸人所害仙逝了，要不是死的早，我師父那也得是曲藝史中響噹噹的一號人物。”
他們戲園子其實後來挺慘的，家被抄了，頭面被燒了，什麼也沒留下。
聽著老爺子的話，霍延頗為唏噓。
咩崽也在吸溜著，他嚥了咽口水，大家好像都沉迷於聽故事了，咩崽心裡急得不得了，咩崽要不要告訴大家再不吃肉肉就要涼了呢。
他還沒有說出口，他咕嚕嚕響的小肚子就把大家的思緒拉了回來。
彭老爺子抹抹眼淚擠出一個笑，“一說就說多了，吃飯。”
咩崽十分懂事的把小豬的腿腿給了老爺爺，小豬有四個腿，一人一個剛剛好。
烤好的小豬十分誘人，咩崽吃過以後讚不絕口，他看向爸爸，“咩崽真的好喜歡小豬。”
尤其是烤熟的小豬，真是又可愛又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