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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斷絕了關係。
第一次見面,梁三麗坐在已經完全女性化的弟弟面前,一直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父母的一個錯誤,我不過是把這個錯誤更改過來了而已。我不願意一輩子都做一個錯誤的人。”馮君淡淡地說。
回到住處,梁三麗拿出弟弟小時候的照片,一邊看一邊哭。
她並沒有像父母那樣對弟弟由愛生恨。
在她心中,弟弟還是她的弟弟,永遠是,只不過他病了。
不過,一個人轉換了性別,就是改變了本質,她過去那個英俊的弟弟畢竟不存在了。老天似乎僅僅是作為補償,給她送來了一個怪模怪樣的妹妹。
那段日子,梁三麗的精神受到了很大刺激,漸漸變得消沉,緘默,古怪。
馮君極少和她見面,她也極少能捕捉到馮君的行蹤和訊息。
她強烈地思念那個已經消失的弟弟,時時刻刻被痛苦煎熬著,總是幻想,有一天,過去的那個弟弟能夠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讀小學的他扎著鮮豔的紅領巾,虎頭虎腦地跑來了……
讀中學的他雙手插在口袋裡,故作深沉地走來了……
讀大學的他揹著相機,長髮飄飄、風度翩翩地走來了……
她知道,這永遠不可能了。
絕望之餘,她又想,要是天天能在夢裡見到他從前的樣子也好啊。
可是,夢無法駕馭,也無法預定。
說來也怪,自從弟弟變性之後,她一次都沒有夢見過小時候的他。她夢見過他幾次,都是一張化了妝的怪兮兮的女兒臉。
有一天晚上,天陰著,梁三麗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發呆。
突然,她的大腦裡迸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奇想:夢能不能控制呢?
她剛剛萌生這個念頭,天上就響起了一聲炸雷,整個樓房都搖晃了一下!
她抖了一下。
不過,這雷聲並沒有改變她的心思,她繼續想下去:從古至今,夢始終是人類的一個謎。
關於夢的生理機制,人類很少研究。可以說,人類一直不明白夢是什麼。
破譯了夢的秘密,那是人類最深刻的智慧。
既然是個謎,那麼它就深藏著無限的可能性。
一塊石頭,它是礦物集合而成的,它不是謎,因此也就沒有什麼可能性,至少它永遠變不成棉花。棉花是纖維。
可是,如果想隨意編排、導演一個人的夢境,該從哪裡入手呢?
從這天起,梁三麗開始了這方面的研究。
實際上,如果能夠人為地設計一個人夢中的情景、情節,那將是一個震驚全人類的偉大發現、發明。
那時候,每個人都可以夜夜做美夢,也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