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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案的緣故,她一進屋就感到心裡有些彆扭。
她瞟了瞟那個躲在牆壁裡的衣櫃,它關著,嚴絲合縫。接著,她看到這個男人的西服平放在另一張床上。
像他這麼講究的人應該把西服掛在衣櫃裡,不出褶,不落灰。看來,他很可能也知道這個房間的衣櫃裡死過人,不想開啟它。
可是,他為什麼還要這個房間呢?打折了?
厚厚的落地窗簾擋得嚴嚴的,只有床頭燈亮著,有點幽暗。
她不喜歡太明亮。
她甚至希望她出入的所有地方都是黑暗的,兩個人誰都看不見對方的臉,完事就走人。
對於她,已經不存在好不好意思的問題,她是太累了,只要對方能看見她的臉,她就得做出千嬌百媚的樣子來,甚至得偽裝高潮,而她面對的永遠是一張張醜惡而無恥的面孔。
她在床頭坐下來,上身扭成“S”形,熱辣辣地望著客人。
“你都提供什麼服務?”男人坐在了對面的床邊,雙手放在膝蓋上,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那個……什麼價?”他支支吾吾地問。
“哪個?”她撩了撩額角的黑髮,它們卻再一次滑下來,擋住了她的一隻眼睛。
“那個。”
這時候,房間裡有什麼東西響了一下,很輕微,好像是衣櫃的門。小姐的視線機靈地射了過去。
那聲音又消失了。
小姐看了一會兒,把目光收回來,說:“三百。”
男人微微低下頭,沒有說什麼。
小姐慢慢撩起無袖衫,露出兩隻蠢蠢欲動的奶子,嬌嗲地說:“來,享用吧。”
男人突然伸過十隻很乾淨的手指,把那兩隻乳房抓在了手裡。
小姐順勢麻利地脫去了無袖衫,把床頭燈關了。
房間裡黑下來之後,外面的燈光從落地窗簾的縫隙擠進來。
兩個人開始用身體交談。
男人伸嘴親她,她敏捷地躲開了。
幹這行的女人通常不願意接吻。
幹這種事,對於客人來說,是一種排洩;對於小姐來說,是沒有任何慾望的一種體力勞動。她們像小孩一樣嫌對方的口水髒。
兩個人幹著幹著,突然,小姐停止了動作,豎起了耳朵。
男人低聲問:“怎麼了?”
小姐說:“有動靜!”
“哪裡?”男人似乎很緊張。
小姐靜靜聽了一會兒,突然說:“你知不知道這個房間死過一個人?”
男人好像鬆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為是警察來了呢。”
“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兩個多月前,有個女孩兒在這個房間裡被人掐死了,屍體就藏在那個衣櫃裡……”
“她是幹什麼的?”
“跟我一樣。”
“兇手抓到了嗎?”
“沒有。”
男人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小姐毛骨悚然。
“你……”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憋著笑問。突然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似兩個極深的黑洞。
小姐一把推開他,坐了起來:“你是誰?!”
男人把臉湊近小姐的臉,嗅著她氾濫的香水味,小聲說:“你想不想到那個衣櫃裡站一會兒?”
小姐的手腳一下就不聽使喚了,她一邊抖抖地穿衣服一邊故作強硬地說:“你別嚇唬我!想賴賬?做夢!快付錢!”
這時衣櫃裡傳出一個哆哆嗦嗦的寒冷聲音:“還有我的錢……”
兩個人的腦袋都猛地轉向了衣櫃方向。
“鬼!”小姐驚叫了一聲,一下就從床上滾下去,縮在了靠窗的牆角。
“你是誰?”男人對著衣櫃低聲問。
“我來討債……”那聲音被衣櫃的門擋著,顯得十分遙遠。
話音剛落,那衣櫃的門就“吱吱呀呀”地拉開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硬撅撅地走了出來。
她披著一條白色浴巾,光著腳,透過垂在臉上的黑髮,依稀可以看到她的臉像紙一樣白,嘴角好像有一攤血。那雙眼睛極其陰森,死死盯著那個男人。
她一步步逼向他。
男人也從床上滾下來,躲在了那個小姐的旁邊。
那具行屍直挺挺地抬起一條大腿,跨到了床上,高高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