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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誰?”
“你想一想。”
“沒有這樣的人啊。”
“再想想!”
“怎麼想都沒有……”
突然,文馨抖了一下:“你是說……蔣中天?”
洪原沒有說話。
“怎麼可能!他瘋了!”
“也許,他的瘋是個假象!他察覺到了我並沒有死,察覺到了那些恐怖都是我製造的,於是,他將計就計,開始裝瘋賣傻。他一瘋我肯定就不再追究了。他把自己保護起來之後,又反過來給我製造恐怖,我卻不可能懷疑到他頭上……”
“你瘋了。”
“我沒瘋。”
“就算他的瘋是偽裝的,可是,他怎麼會有馮君的照片?”
“我曾經對他講過我和馮君的那段感情經歷,說不定他專門去了一趟南方,搞到了她的照片,然後複製了無數張……”
文馨想了想,又說:“我們把他騙到墳地的那一次,那個鬼影就出現了,這怎麼解釋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螳螂也許是蟬的同夥。我們用恐怖害他,他也用恐怖害我們。”
“他必須知道我們要把他引到墳地去,才可能提前在那裡佈置一個傀儡。他怎麼知道我們的計劃呢?”
“也許我們的一切談話都在他的監聽之中,正像我們在黑天鵝賓館307房間監聽他一樣。”
“他怎麼監聽?”
“我懷疑第一次來我們家的時候,就在什麼地方安放了竊聽器。他破門逃跑只是一種表演。”
“如果他為了反擊我們,而偽裝成了一個瘋子,日日夜夜忍受飢餓,在荒郊野外奔走……那他比鬼還可怕!”
“你再想想,我在他的住所和身上,沒搜到一分錢,這是怎麼回事?他早有準備!”
停了停,洪原又說:“他懷裡揣著你的照片,那也是在作秀,你不必當真。”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很可疑了!”文馨說。
“他一定還了解到了另一個秘密……”洪原木木地自語。
“什麼秘密?”
洪原把話頭岔開,說:“我想,我們鬥不過他,因為我們都不如他……深邃。”
“可是,他總不會永遠裝瘋賣傻吧?”
“當然不會。”
“那他什麼時候捅破這層窗戶紙呢?”
“把我整瘋之後。”
文馨一下就抱緊了洪原,說:“我不許你瘋!連裝瘋都不許!”
洪原冷冷地笑了笑,說:“你看我會瘋嗎?———把被子拉下來,睡吧。”
說著,他坐起來脫衣服。
文馨剛剛把被子抖開,又尖叫了一聲。
被子裡也有一張馮君的照片,它被文馨抖了出來。馮君的眼睛定定地朝上看著,不知是在看文馨,還是在看洪原。
洪原敏感地掀開褥子,下面竟然密密麻麻地鋪滿了馮君的照片!馮君層層疊疊地盯著他,那眼神令人不寒而慄!
瘋子
洪原沒有力氣再撕毀這些照片了,他打算把它們帶到單位去,交給碎紙機。
兩個人終於脫了衣服躺下了。
文馨說:“下禮拜,我要出一趟差,到航州去,拍個廣告專題片。”
航州正巧是馮君的老家。
“什麼時候回來?”
“一個月左右。”
“那麼長時間?”
“我走之後,你不要一個人住在家裡,乾脆到單位去住吧。”
“行,省得來回跑了。你開車去嗎?”
“不,坐飛機。”
停了停,洪原說:“關燈吧。”
“別關。”
“為什麼?”
“我害怕。”
“不關燈怎麼睡?”
洪原一邊說一邊把手伸過去,把燈關了。房間裡一下就黑了。
“航州挨著海,你可以大吃海鮮了。”
“對了,我走的時候,你別忘了提醒我帶泳衣,新買的那個,嫩綠色的。”
“我也很想到大海里游泳……”
“我還真不知道,你會不會游泳?”
“我從小就玩水。在老家讀初中的時候,我曾經一口氣在江裡泳了三個半小時……”
說到這裡,洪原突然抖了一下,同時朝頭上的黑暗中看了看。
“要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