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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梁三麗微微一笑說。
“再見。”
洪原走了之後,黃山說:“麗麗,你對他感不感興趣?”
梁三麗低低地說:“———非常感興趣。”
黃山說:“我看出來了,你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淑女。”
梁三麗壞壞地笑起來:“這是俘虜男人最有效的方式———明裡是一個淑女,暗裡是一個妓女。”
女式褲子
自從那次洪原和文馨在土房子裡強行搜蔣中天的身,結果搜出了文馨的照片之後,他們在一起時很少提蔣中天的名字了。
正像他們剛剛相愛的那段時間一樣,蔣中天三個字再一次成了他們之間的某種忌諱。
文馨對洪原越來越好了。
她從來不愛起早,但是,和洪原在一起,她幾乎每天都早起,讓洪原一個人香甜地睡著,她走進廚房給他做早餐。
早餐做好之後,她來到床前,想叫他,又不忍心,就坐在床邊靜靜地等,隔一會兒看看錶,直到時間實在來不及了,才俯在他的頭上,用臉輕輕摩擦他的臉:“老公,老公,吃飯啦。”
她在做家務的時候,根本不像是一個在電視臺工作的編導,更像一個賢惠的家庭主婦。
這一天,洪原要下班的時候,梁三麗給洪原打來了一個電話,她說要請他吃飯。
洪原鬼使神差地去了。
他開的是文馨的車。本來,他應該去接文馨一起回家的,卻給她打了個電話,說今天晚上有個重要的應酬,讓她一個人打車回去。
洪原和梁三麗第一次見面,她並沒有在他心裡留下太深的印象。他只是覺得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人,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具體的情境。
梁三麗選的飯店是“我和你的世界”。
洪原趕到的時候,梁三麗已經在那裡等他了。
他剛走進來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到她,因為餐廳裡擺滿了奼紫嫣紅的鮮花,而她也穿著一身大紅大綠的衣裳。那衣服紅得俗到了極點,綠得俗到了極點,可是搭配到了一起,卻非常的漂亮。
不僅如此,餐廳的天棚、四壁、地毯,都是花花綠綠的。
燈光也花花綠綠的。
音樂也花花綠綠的。
梁三麗像一朵誘人的盛開的野花,藏在了花的海洋中。
菜並不多,只有四小碟,但是都十分精緻。洪原相信,他賓館的廚師做不出這樣的佳餚。
酒也不多,兩瓶,都是正宗的法國紅酒,空運來的。
洪原坐下後,梁三麗什麼也沒說,只是媚媚地笑著,用左手舉起了杯。
洪原也舉起了杯。
“謝謝你接受了一個陌生人的邀請。”她說。
“見過一面就不能算陌生。”洪原說。
兩個人各自喝了一口,放下。
“你見過我嗎?”她笑著說。
“我沒見過你嗎?”洪原也笑著說。
“你仔細看看。”
洪原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說:“真的好像換了一個人……”
“就是換了一個人。”
說著,她用左手拿起洪原的右手,把中指放進她的嘴裡,一邊看著他的眼睛,一邊輕輕吸吮了一下。
她的舌頭軟軟的,滑滑的,暖暖的。
洪原一下就醉了。
不過,他很快就清醒過來,不安地朝窗子看了一眼。
平時,他開車接文馨回家,總要路過窗外這條街,每次,文馨都要情不自禁地朝裡面看一眼,透過明淨的落地窗,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裡面的情景。
這餐廳創意很不錯,只是很少有人消費得起,多數時間裡面那兩把椅子都空著。
文馨說過幾次:“以後,我們一定要到這裡來消費一次。”
這件事成了文馨的一個夢想。
沒想到,梁三麗提前和洪原把這個夢想實現了。
現在,那個落地窗擋上了窗簾,那窗簾同樣花花綠綠。
梁三麗把他的手放回了原來的位置,輕輕地說:“我是一個短命的女人。”
“算過卦?”
“我不信那個。我是學醫的,非常瞭解自己身體各部件的磨損程度。我太放縱了。我因為放縱而短命,又因為短命而更加放縱。”
洪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在想,一會兒文馨肯定要打電話來,怎麼對她說?
“你在想什麼?”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