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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難,更怕的是……”說到這裡,姑奶奶眼圈一紅,沒說下去,只是嘆了口氣,才說:“你們千萬保管好,不要讓別人知道。”
送走姑奶奶後,大家才開啟匣子,見裡面是一幅鏡框罩著的絹畫,錢多益見了立時道:“是她,和我感應到的一模一樣。”只見畫上畫著仙山仙洞,近處的洞前立著一位古裝仕女,一手負於身後,一手遙指正遊戲於空中的大小兩龍;龍下方有一亭,上書“緣來亭”,亭中一位侍女打扮的女子,手抱一筒卷軸,卷軸上寫著“秘卷玄機”四個字;畫面的四周則盡是不盡的山巒雲海,只是在絹畫的右上角寫著畫名:錦繡仙人。大家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來,小雪皺眉道:“這大概是衛夫人為思念女兒才畫的吧。”忽見錢多益有些發怔,忙關切地拉住他問道:“你怎麼了?”錢多益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麼,只是思考得出神了。”何山剛才一直靠在沙發上閉目沉思著,這時睜開眼睛,微笑道:“小雪,把絹畫拍下來,以便大家研究,否則帶著絹畫就太不方便了。”小雪遲疑道:“絹畫已經很舊了,拍照的話怕對絹畫有所損害吧。”何山頜首道:“就是因為很舊了,所以才不方便長時間研究。”小雪這才小心地拍照。今天出來只是拿參觀作藉口,所以只有小雪帶著相機作幌子,不過好在她的相機檔次最高,正好作了此行目前最重要的用場。
“筆記所載怎麼和小背心說的有些不一樣啊?”羅恩先開啟了話匣子。
“這事情當初是我告訴背心表哥,我們倆估計了各種可能性,我是胳膊肘往裡彎望好處想,他卻是從來就認定人性本惡,更何況成了靈異,所以凡事老望壞處想,他說的大概是他的分析吧。”永容微笑道。
“噢,不過小背心還真是這樣子的,所以他就成了……。”羅恩黯然嘆息道。
“可能吧,我也覺得阿婷不一定就是邪惡的,如果鐵背心是她殺的,現在距離這麼近,殺老三也就更不成問題了,也許她只是想隱蔽自己的行藏吧。”錢多益點頭道。
“那我們就是虛驚一場了?”劉春懶洋洋地說:“看來我的小命是保住了,生命萬歲!”
“還是小心點的好,先別太樂觀了。”何山靜靜地道。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來的是永容的未婚夫胡宏,二十七八歲年紀,生得人高馬大、方面大耳,紅光滿面,面板油光水滑的,正是能大吃四方的公務員的最明顯的特徵;由於有背景,手腕高,他年紀輕輕就做了工商局的科長,已開始被譽為官場的明日之星;他看小雪的目光倒也是情意綿綿的。他環顧大家一眼,爽朗地道:“小雪,朋友們來了怎麼也不早告訴我一聲,剛才老紀通知我後,我馬上就備車來了,準備陪大家參觀。”大家聞言,也只好客套寒暄了一會後就隨他出門,不過何山卻推說有些疲勞,就留下了。
等眾人走了片刻後,何山就包起絹畫,快步出了門,不料才開門,一支手槍就頂在了他的胸膛上,把他逼回了屋內。一個西裝革履的大漢用槍頂著他,另一個搜刮著他身上的財物,最後搶過絹畫,開啟看了看,低聲笑道:“這可是古董啊,咱們發財了。”說罷一拳頭打在何山的太陽穴上,把他擊昏在地,兩大漢就快步溜了。
過了好久,何山才醒了過來,他爬起來坐在沙發上,嘴角露出了苦笑,眼睛卻變得深沉起來。他取出飲料,慢慢地喝了半筒,才拿起電話,平靜地報了案,然後就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輕輕地揉著太陽穴。
五、謀 殺
路上,胡宏容光煥發,可以看出來是從心底裡透出來的快樂,他不住地說著他和永容的事情,例如從她初三就開始追求她,也不住地關心著她的一舉一動,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愛她;永容本來就少言寡語,自見胡宏後就更沉默了,不過也許是胡宏的關切感動了她,她後來也逐漸有說有笑起來,甚至看起來比平時開朗了不少。
雖然是重遊蘇三住的監獄,但是大家也不得不裝模作樣一番,感覺也就象平時不怎麼演戲的人突然登了臺子那樣彆扭,好在永容善解人意,向大家使了個眼色就把胡宏拉開了,而且特意拉的比較遠,讓大家感覺好受了不少。小雪自然地同錢多益走在了一起,羅恩則隨侍著金梅和林柔,劉春和他們走在一起感覺很不合拍,漸漸地就落了單,也開始逐漸後悔隨眾人出來,心裡直嘆息還不如留在酒店陪何山呢。
“我們不陪著他們恐怕不大好吧。”胡宏望著客人,有些不安地道。他和永容的婚事基本上是因為韓老爺子永容才勉強答應的,永容雖然面上一直表現得無可無不可的,但是對他卻一直都比較冷淡,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