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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跟他寫詩的天分一樣好。”因為是自己同事,張火也認識他,於是就多說了幾句,也是為他自己緩解一下緊張,今天場面太大了,張火這個播音界的前輩都有些鎮不住。
張燁也牽了牽嘴角,“既然張火老師說到了詩,那我的感言也說一首詩吧。”
張火哈哈笑道:“那我們可有耳福了,能第一時間聽你的新作。”說完,他後退了幾步把舞臺讓給張燁。
章遠棋也下去了,坐在第一排聽著。
張燁摸了摸前面的話筒架,“今天我其實什麼也不想說,我只想用這個時間在這個場合感謝給予我幫助的臺領導,我們京城廣播電臺的臺長,還有我們電臺的賈副臺長,沒有我領導的大力支援,不會有今天的張燁!”
……
下頭。
賈副臺長聽了,心說你還算識抬舉!
臺長卻看都不看張燁一眼,自始至終都沒把他放在眼裡!
賈嚴心中一哼,有點看不起張燁,還臺長副臺長的幫助?你還真會拍馬屁!現在知道跟領導搞好關係的重要性了?晚了!你這次拿了不該拿的獎!就算是意外!領導也不會放過你的,肯定還是把仇記在你頭上!張野可是臺長的關係戶啊!這個獎你也敢搶?現在拍馬屁也來不及了!
……
周大姐咦道:“小張說什麼呢?”
“這不像是小張會說的話啊?”孫阿姨也納悶。
田彬插了句,“審時度勢,從某種角度,小張也算是成熟了。”
老編輯嘆嘆氣,“也對,唉,這也算是個緩和關係的好機會,小張還是挺聰明的,知道這種場合不能有私人情緒。”
……
原央視著名節目製作人胡飛也在下面,他已經調到京城電視臺工作了,這次金話筒自然也被邀請。
“老胡,這就是你推薦的新人?”
“是的,他就是張燁,很有才華的一個年輕人。”
“相貌一般啊,你想讓他當你欄目的主持人或嘉賓?我看不妥吧?”
“我很少看錯過人,這種人才真是百年不遇的,他不是要念詩了麼?你們正好聽聽,看我評價沒評價錯。”
胡飛給張燁推銷了起來。
……
“章姐,你認識這個張燁?”第一排的一個年輕評委低聲搭話。
章遠棋笑孜孜道:“不認識啊。”
“那你的額外提名給了他?”青年不解。
章遠棋道:“我看過他寫的《見或不見》,覺得很好。”
青年評委恍然,“原來如此,這人寫詩確實是一絕,《見或不見》我沒看過,《水調歌頭》確實讓我如獲至寶。”
另一個老評委道:“看看他今天說什麼詩吧,我也恰巧聽過他一首《一代人》,聽說跟京城作協那幫人還鬧起來了?”
……
除了他們這些行內人,其他人卻並不怎麼期待。
“感謝領導?”
“這種感言有什麼好聽的?”
“是啊,還作詩感謝領導?真酸啊!馬屁味太濃了!”
“那有什麼辦法,都是體制裡的人,不感謝領導感謝誰?”
很有一部分其他省市電臺電視臺的同行們嗤之以鼻不屑一顧,有人還低聲罵了張燁一句馬屁精!
……
各家議論。
張燁卻心無旁騖,在這一片不算是特別安靜的氛圍下,在這一片行內精英雲集領導薈萃前輩坐鎮的舞臺上,張燁念出了一首詩,“這首詩,我要送給我的臺領導,也要送給培養我教導我的京城人民廣播電臺!”
大家洗耳恭聽。
張燁閉眼養了養情緒,前幾句詩就把所有人給聽傻了,他的開場表情,竟是一聲失笑的神態,“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不如多扔些破銅爛鐵,爽性潑你的剩菜殘羹!”
死水?
還絕望的死水?
這什麼現代詩啊?你確定這是感謝領導感謝單位的?
好多人一下子交頭接耳起來,還有好多人一下子沒回過神!
張燁還在繼續,發出一聲冷笑,“也許銅的要綠成翡翠,鐵罐上鏽出幾瓣桃花;再讓油膩織一層羅綺,黴菌給他蒸出些雲霞。讓死水酵成一溝綠酒,漂滿了珍珠似的白沫;小珠笑一聲變成大珠,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那麼一溝絕望的死水,也就誇得上幾分鮮明。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又算死水叫出了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