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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櫃檯,“趕緊給我錄筆錄!李安旭是我打的!把張燁老師放了!”
“我也自首,人是我打的!”一婦女也出來了!
一青年民警擦擦額頭的汗水,“楊所長!怎麼辦啊這可!”
楊傑也是沒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只要是個頭腦清楚的人就清楚,不可能有這麼多人打人的,但是現在這些人都在自首,他們也沒轍啊,只能先按照程式錄口供,一個一個來吧!
派出所一下子就陷入了忙亂中,人家來自首,民警也不能轟人,就讓大家排隊,結果這些人素質還都挺高,也不鬧事,就這麼排好隊錄筆錄,那是相當的有秩序,看得這些民警也一愣一愣的!
咋辦?
唉,錄吧!
……
“姓名。”
“孫建。”
“性別?”
“男。”
“年齡。”
“九歲!”
一民警看著眼前的一個還帶著小黃帽的小學生,一臉的哭笑不得,“小朋友,這裡是派出所,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聽話,趕緊回家。”
那小學生不聽,“李安旭是我打的!”
民警勸道:“快回家,要不然我告訴你爸爸媽媽了啊?”
小學生道:“那也是我打的!你們把張燁叔叔放了!”
民警覺得頭都大了。
……
“姓名。”
“秦淮文!”
“呃,年齡?”
“九十一歲!”
另一邊,一個小民警都快哭了,看著坐在桌子後面還需要兩個家屬攙扶並且拄著柺杖的老人,趕緊是端茶倒水地伺候著,看老人坐都坐不穩,他也有點害怕,把自己的椅子給讓了出來讓老人坐,生怕老人跟自己這裡出什麼事兒,而且說話的時候那是連大聲都不敢的,“老爺爺,您這……您這都這個歲數了,咱們別這樣行不行?真的別這樣,您趕緊回去吧。”
那九十多歲的老人吃鬍子瞪眼地一戳柺杖,咚,柺杖砸在地上發出一聲響動,“我回去什麼啊!人是我打的!”
楊傑串門進來了,看到這一幕,也險些吐出一口老血,您打的?就您這歲數您這身子骨,自己站都站不穩啊!您還能去打人?別說打人了,人家隨便碰您一下您都得骨折啊!您打個屁的人啊您!
“老爺爺。”楊傑也很尊敬地過去了,不能不尊敬啊,人家老頭這個歲數,可比他爺爺歲數都大啊,“最基本的判斷我們還是有的,您這身子骨,怎麼會去打人啊。”然後看向一邊扶一個胳膊的兩個家屬:“兩位,快帶老人回去吧,這裡亂,人也多,萬一有個什麼事的,都是麻煩。”
倆家屬也很無可奈何,“你別跟我們說,我們也沒辦法,老人家非要來,誰攔著都不行,都不聽。”
老頭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我這身子骨怎麼了?還不信?那我打一個給你看看啊?”
楊傑慌忙道:“別別,我信,我信,驢子,趕緊給老人家錄口供!”
老頭這才順氣,哼了一聲坐下了,“就這麼寫,李安旭那小兔崽子是我一柺杖掄倒的!為什麼打他?我看他不順眼!”
……
“姓名?”
“李棟!”
“你怎麼打的人?”
“就那麼打的啊!”
“能具體一點嗎?”
“我先給了他臉一拳,然後給了他肚子一腳,李安旭要躲,我哪兒能給他這種機會啊,我眼疾手快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退路上,你猜怎麼著?哈哈,最後他也沒逃開我的五指山!一巴掌讓我掀飛了!”
老民警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對面坐著的一個拿著小棍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您能把墨鏡摘了嗎?”
那中年人摘掉墨鏡,“幹嘛啊?”
他眼睛泛著白,時而睜開,時而閉上。
老民警:“……您,您是盲人啊?”
中年人火了,“怎麼著?你看不起盲人?”
老民警也快哭了,“不是那個意思,您都看不見東西,您怎麼打人啊?您怎麼……怎麼‘眼疾手快’啊您?”
中年人梗著脖子道:“我聽聲辯位不行啊?不行啊!”
老民警:“……”
……
整整一個上午!
他們派出所簡直亂套了,開始來了五六百人,後來人越來越多,末了總共來了上千人,全都是過來自首的!有的還比較正常,看上去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