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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我聽聽?還有人敢跟我比嘴皮子?我雖然是搞數學的,可罵人也還沒輸過呢,你朋友看著,挺內向的啊,真沒看出嘴皮子厲害來。”她挺好強,還真不服氣。
張燁笑著攤手,“老吳給我瞎吹呢。”
比嘴皮子?張燁怎麼可能會輸給她啊,對他來說,這張嘴是飯碗,是他吃飯的傢伙事兒,他是專業並且職業的。要是換了以前,換了在別的地方,換了別的人,張燁肯定得掰扯掰扯,但今天他卻很謙虛很低調。
今天的張燁簡直紳士極了,那叫一個有風度,那叫一個有涵養,張燁估摸自己從小到大都沒這麼正經過,沒辦法,在老吳面前,張燁就是死活混-蛋不起來,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她,一改跟別人面前那沒五沒六的形象做派,他覺得這就是真愛啊,從出生到現在遇見過這麼多人,有時候他連爸媽的話都不太聽,但唯獨老吳能拿得住他,好像孫悟空遇見了如來佛,好像技術宅遇見了******。老吳就像一片溫柔的大海,張燁現在算是掉進去了,怎麼撲騰也出不來了。
辛雅問,“你是什麼行業?”
吳則卿替他說了,“我學校的老師。”
“也北大的?”辛雅感興趣道:“什麼專業?”
這次是張燁說了,“中文系。”
辛雅笑道:“咱倆的專業,可是天生剋星啊。”
數學系和中文系,確實是一個天南一個海北,差的有點遠。
聊了幾句後,辛雅忽然又發現了一件事,驚奇不已地盯住了張燁手腕上的羊脂玉手串,“哈?老吳,我的吳姐,您把你爸十多年前給你的手串都送出去了?哎呦,你這是動了真情了你?”
吳則卿無奈道:“別到處喊,就你嗓門大。”
“我驚訝呀我。”辛雅酸溜溜道:“我當初就喜歡這手串,咱倆上大學的時候,我死乞白賴求你多少回呢,你都不給我,我說要借來戴兩天,你都叮嚀我別弄壞了,好嘛,現在說送就送了?”
吳則卿略一緊大衣,笑笑,“就是個小物件,你啊,別到處說去,保密吧。”
“知道知道,這我還不懂啊。”辛雅又問,“他送你什麼定情物了?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吳則卿剛要說。
張燁知道老吳要給自己圓回來,但他覺得沒必要,於是實話實說,尷尬道:“還沒來得及送呢,正在琢磨送什麼,您給點建議?”
辛雅笑道:“吳姐啊,就喜歡個翡翠啊玉啊之類的,女人嘛,都愛這個。”
吳則卿笑著搖了下頭,“我現在可不喜歡這些了。”
辛雅鄙視地瞥瞥她,“你少來。”
張燁心裡明白,老吳知道自己現在沒錢了,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怕自己壓力太大,不然之前也不會提議說只想要個小工藝品的,老吳是那種從骨子裡就特別體貼的古典美人兒,若非如此,張燁也不可能這麼愛慕她。名人字畫?老吳確實也喜歡,但這顯然當不了定情物啊,不是那類東西,辛雅的話倒是給了張燁提示,玉石?翡翠?或者鑽石?嗯,必須得給老吳弄一件回來,人家把珍惜了十多年的羊脂玉都送自己了,張燁要是不表示表示,那不是他的風格!
仨人聊在一起。
開始張燁和辛雅還不熟,沒太多話,後來聊得多了,也就健談了起來,不多時,又有人加入進來了。
一少婦走上來,“咦,這是吳校長吧?”
吳則卿摘了墨鏡,“陳主任?”
辛雅也認識她,“陳主任也來了?”
“辛教授,你不是副領隊嗎?怎麼在外面?”又有一個數學協會的人過來了,“比賽快完了吧?”
辛雅看看錶,“應該快了。”
那數學協會的中年人道:“吳校長今天也來助陣了?”
吳則卿笑笑,“我是碰巧路過,趕上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數學家也跟著走上來,戴著眼鏡,剃著平頭,打扮有些死板,他看都不看吳則卿這個大美人兒一眼,在和辛雅說著話,“辛教授,我帶著學生做了一個課題,有個函式簡化問題,回頭我得跟你請教請教。”
辛雅笑道:“成,等比賽完吧。”
說著說著,這邊頓時也圍成了一個小圈子,聊開了。
裡面都是國內數學界或者教育界的精英和教授,吳則卿可能認識不全,不太熟,但他們顯然很多都是認識吳則卿的,教育界大名鼎鼎的人物,國內第一學府的副校長,老百姓可能不太熟知,但圈內人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