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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面偷偷開始辦正事,斷斷續續用頭髮蘸著自己的血將情報寫在裹傷布上。他藉口挑剔衣物用品不稱心,使王二妞帶著人來來往往好幾次,便於他傳出用暗語寫成的情報條子。
這些異常狀況都在阿黎地監控之下,阿黎會仔細檢查進出的物件,甚至在黎冰第一次傳空白條子做試驗地時候裝作發現了有問題,搜出了條子。這是裹傷用的一塊細白布,什麼都沒寫,夾在要修改的衣服裡,被搜出來黎冰也不怕。
張清見普通的夾帶容易被發現,就特意在送去的首飾盒子裡做了夾層。黎冰這一次終於能夠順利地將情報藏在夾層裡,幾經輾轉情報才被張清送了出去。張清前腳剛把這份千辛萬苦得來的情報遞給下線,後腳回營就被抓了起來。張清更是確信自己送出去地情報十分重要,在臨審前咬破藏在牙齒裡的毒囊,甘心赴死。
張清的下線,同為宣國潛伏在華國的細作,聽聞張清已死,城防盤查加強,曉得事關重大,更加謹慎行事,躲過了幾輪搜查追捕,想盡了辦法,才將這重要的情報帶去北邊。
等黎衛拿到這份血書的時候,張清已經死了三天。與此同時,黎衛也接到了從宣國都城發過來地聖旨,其中隱現質疑之詞,責她教子無方,黎冰被俘後不自盡保節,居然叛國投敵自甘下賤沒名沒份委身給敵國元帥,有損家國尊嚴。
黎衛明白定然是華國地密探在都城散佈了謠言,她更不敢將實情上報,怕走漏風聲,不僅黎冰會因此喪命,華國人沒準兒還會臨時變更計劃多了防備。她一方面獨立扛著聖上的壓力和不知情地同僚們那些冷嘲熱諷,一方面為黎冰的安危擔憂傷神。她的兒子已經拋棄尊嚴豁出了清白,忍辱負重送出的情報,她必須好好珍惜利用。不過出於領兵多年的經驗和責任,她不會孤注一擲。思前想後,她仍然是讓女兒領了兩萬精兵去了金治關方向,提前支會相關要塞注意敵情,並在水路沿途佈置好,免得有所疏漏。她自己則帶著剩餘的將士,加強了在北關和鏡湖的防衛。
黎冰在情報中提到,他近日就會被送到齊王身邊,他會想辦法挑起齊王與妤卉之間更大的衝突,他不能殺妤卉,就找機會殺齊王再嫁禍給旁人。總之他會堅持求生,儘量多發揮作用,讓母親不必掛念。
黎衛怎能不掛念自己的親生兒子?她雖然不能分兵強攻營救,卻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兒子白白受人欺侮。她暗中調動在華國的密探,散佈謠言,將妤卉和齊王貪戀美色,私下爭鬥攀比,花費大量錢財精力討好一個俘虜男將的事情流傳出去。她這麼做是為了加快妤卉與齊王之間的矛盾爭端,破壞她們在華國軍民心中的形象。
只可惜因為資訊不對等,齊王傷重昏迷得妤卉秘方相救,她們兩人其實互相信任親密無間的實情很少有人知道。黎衛從一開始就受了誤導,逐漸被妤卉設計引入歧途。
番外:逝水如斯(一)
逝水小的時候並不是叫這個名字,他記得當時齊叔叫他七郎。
他只有五六歲,剛剛懂事,對什麼事情都很好奇,他纏著齊叔追問:“齊叔,為什麼我叫七郎呢?”
齊叔一邊晾曬著衣物,一邊耐心地回答:“你在你家中兄弟裡排行第七,所以叫七郎啊。就像我,在家中排行第四,我出嫁前,別人就叫我林四郎。”
逝水好奇地問:“您怎麼叫林四郎,您不是姓齊麼?”
齊叔溫和地解釋道:“男人出嫁了就隨妻家姓,現在別人都應稱我齊林氏。在妻家喊作林氏,怕是混了分不出。不過出來做活,還是該冠妻姓,因此你叫我齊叔有什麼錯呢?”
逝水若有所思道:“那麼我姓什麼呢?”
齊叔嘆了一口氣說道:“七郎,你孃家嫌你命不好,十八歲前克妻克父母,是不會認你的。你還是不要知道了,等你滿十八歲,你孃家定會派人來接你走的。”
逝水那原本被寒風吹得有些紅彤彤的小臉蛋突然變得蒼白,眼神黯淡下來。他低著頭跪回巨大的木盆前,繼續清洗主人們用過的油膩碗碟。
他和齊叔都是媯家城郊一處農莊裡的僕役,整日在下人院子裡勞作不得空閒。
齊林氏是出身附近佃農小戶,幼時父母雙亡。上頭三個哥哥都已出嫁做不得主,窮人家誰也不想要個賠錢地拖油瓶。於是合計著將他送給鄰人收為童養夫。做牛做馬混口飯吃。好不容易長大成婚,沒多久妻主就病死了。他膝下無女,被妻家嫌棄他晦氣。連帶著還沒滿月的兒子一併趕了出來。為了養活兒子,他只好一紙賣斷終身,投到媯家莊上為奴。誰知他兒子還沒學會說話就出疹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