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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該不會就是他們三個吧。
獄火用探尋的目光,望向旁邊半空中,兩個依舊背對著他,閉目打坐的同僚。
他們的樣子更加奇怪——
一個沒了尾巴,背後一道醒目的刀傷,深可見骨。
一個斷了胳膊,渾身黑紫,面沉如水,牙關緊閉。
兩個明明意識清醒,卻似都不願說話……這是什麼情況?
此刻獄霸和獄劫都尷尬地要死,皆希望對方先開口。
自己這點破事,實在不好啟齒,何況說話的物件,還是資歷最淺的小老弟獄火。
“咳咳……”
還是獄霸先繃不住了,既然早晚都是要說,那晚丟人還不如早丟人。
“那什麼,太子沒來嗎?”
有人說話就好!獄火見狀,慌忙答道:
“太子吩咐說他正在突破,十日之內不可輕動,除非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否則不要煩他……他命我帥一千本部前來助陣,方才可是獄霸大哥你發出的訊號?”
“不錯,是我……”
獄霸苦澀地點點頭……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如何行止,就看老弟你裁度了……我和獄劫皆身受重傷,一時恐怕也幫不上你什麼忙,只能為你壓壓陣了……”
聽罷獄霸的解釋,獄火深吸了一口氣——
神秘的能御蛇蟲的笛子,殺機縱橫的迷霧幻陣,中毒不死還能突破的少年,霸絕無匹亙古滄桑的黑色刀影……
這還是凝氣境的修士嗎,這比金丹長老都要強了好不好!
獄火雖有一千精兵,卻再不敢託大,前車不遠,若再不小心,恐怕明年的今日,自己的墳頭草就要老高了。
審視著下方那片籠罩千餘丈的濃霧,獄火也覺得無從下手。
兵海戰術和大將衝陣,兩位英勇的前輩都用過了,看他們如今的慼慼慘狀,獄火便知道,獄霸方才的修辭,絕對是修飾圓潤過了的。
無論怎樣,那三人依舊好好地活在陣中,而己方,卻已死傷滿地,悽慘狼藉。兩個金丹境的魔族大將,甚至僅以身免。
這樣的結果已充分說明,強來是不行的了……
想了想,他忽然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忽然扭頭問道:
“你是說,那蟲笛他只用了一次,再沒用過第二次,你確信嗎?”
“不錯,”獄霸嚥了一口吐沫,潤了潤乾澀的喉嚨。
若是往常,獄火在他面前敢這麼聒噪囉嗦,早一巴掌扇過去了,可此刻他前景黯淡,戴罪之身,也只好努力解釋道:“我記得那聲音,當是一吸一吹,那些蛇蟲,也跟著一聚一散,從此之後,那小子再沒用過。”
“如此我就放心了……”
獄火滿意地點點頭,自通道:“如此說來,那笛子必有限制!不然他隨意吹吸,你和獄劫倆安坐此處都不可能,他們早就脫身了。”
說著將頭扭回,指著自己的一千精銳得意說道,“獄霸大哥,依我看,你倆是將手下部眾用錯了地方,若是用來填陣,不過是瞬息而亡,若是乾點別的麼……”
說到此處,眼中精芒一閃,鏗鏘頓挫道:
“十日!十日之內,我必破陣!”
……
“這下麻煩了……”
朱珏凝重地望著遠處那些忙碌的魔兵,忽然扭頭對著旁邊兩人道:
“看來,我們被困住了。”
“沒辦法了嗎?”
何重霄不甘心地問道。
少年唯有苦澀搖頭。
原本他以為守著上方洞口的只有兩個重傷魔將,魔族即便收到了訊號,援兵也不會來的這麼快,現在看來,魔族之中,也必有類似傳訊符一樣的東西,雖然稀有,卻也存在。
他本想趁著援兵未至,驟然放出那兩個金丹傀儡,以有備擊不備,以完好擊重傷,即便對面那兩個魔將中有一個金丹中期,自己也一定能佔到便宜,再不濟,從容逃跑也是有把握的。
至於被何重霄看到,卻是沒辦法的了,畢竟脫身要緊……何況御使魔族應不算什麼大罪,只要自身魔功未露,此時些許便宜行事,想來丹華派也不會揪住不放。
可援兵突至,不單有一個金丹魔將,還有千餘魔族精銳,密密麻麻,堵住了洞口……此法已不可行。
兼且帶兵的魔將如此狡猾,不縱兵突陣不說,反在大陣射程之外,命手下們向下挖掘,意圖已不言自明,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