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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
“挪開石棺後,下面坑裡果然有兩件東西……”
“趙真早一下撲去撿起了那件大的,卻是一個黑色小丹爐。”
“我見他挑了,只得撿起了旁邊小的一件……就是眼下我手中這塊玉牌。”
“那丹爐卻不知是何材質,非金非石、墨色中卻有光華流轉……趙真好一通擺弄、愛不釋手。誰想他翻弄半天,卻忽然發現爐耳旁邊有一破洞……”
“煉丹的人都曉得,但凡再好的丹爐,一旦破損,便毫無用處。要麼扔了、要麼就只能化掉當材料了……那趙真當真無恥,竟涎著臉皮要用丹爐來換我的玉牌。”
“我哪能換給他!本來就說好的是我先挑,他先挑也就算了,我都沒吱聲。如今卻來反悔,當我傻子不成……”
“後來自然不歡而散,我也沒有多想,收了玉牌就回去了。”
“誰成想後來那趙真跑去宗門告狀,竟反咬了我一口……說我勾連他去偷盜那人陵墓,被他拒絕,他懷疑我已經得手,故將我告發……真真是豈有此理!”
“我開始還矢口否認,沒成想趙真早有準備……他之前就趁我不備小心偷截了我一根頭髮,特意遺在主墓室內,自己卻用黑布包頭,裹得嚴嚴實實。”
“我倆雖言辭不一,可都是金丹期的內門長老,宗主自然不能用搜魂傷腦之法辨查真偽……只得於主墓室中施展神通,卻只發現了我的頭髮……”
“後來我再說什麼都沒人相信……宗主震怒,以無上神通碎掉了我的金丹,革去了我的內門長老,收了我的芥子袋,發我來到這第七峰廢丹房……”
“那趙真反倒受了賞賜……可他還不知足,趁著我修為盡廢,竟使人來這裡打斷了我的腿……可嘆竟已沒人替我出頭……這三十年來,更時常偷偷來逼我交出那玉牌的下落……”
老人講的斷斷續續,卻不妨礙朱珏聽懂了大概。
果然人情冷暖,世間竟險惡如斯。聽罷也自不勝唏噓感慨。
老頭依舊用手摩著潤白的玉牌。
“好在我留了一手……搜我之時,萬幸我沒把他放在芥子袋內……”
說著抬起了頭,望向朱珏的老目中竟有一絲狡黠自得。
“猜猜當時我把它藏到了哪裡?”
“該不會是……”
“你猜對了,我就是藏到了鞋跟裡,才沒被他們搜出。”
噗,哥不會告訴你哥其實猜錯了。
朱珏暗暗擦了把汗。
老頭卻猶似未覺。
“之前我曾用真元注入這玉牌之中,果然有一篇浩繁的文字……無奈我卻絲毫不認得,只是記住了卷首四個字的筆畫形狀。”
“後來我被廢去修為,就更沒機會研究了……直到來到這處廢丹洞中,我無聊間總在地上寫寫畫畫,就是希望有人偶然看見,能夠識得。可三十年了,來這洞中幫忙的雜役少說也也一百餘個,竟無一人有何反應,只認為是我這瘋子在亂塗亂畫……”
“如今眼看我壽元將盡、就要絕望,以為這玉牌就要伴著我長眠此洞中,自此後永不見天日……不成想今日你卻識得……”
“天意啊、天意……”
說著,老頭將那玉牌塞入略顯茫然的少年手中。
“自此後它便是你的了……好好保管,萬勿示於人前!”
朱珏點點頭,心愛地撫摩著這件瑩潤通透的物什。
誰想那玉牌入得少年的手中後,竟霎時光華流轉、泛出數道異彩霞光,片刻後方漸漸息隱下去,恢復了本貌。
就如同見到知己、難掩激動一般。
“哈哈,看來它也覺得找到了真正主人……原來倒是我差點令珠玉毀於櫝中了,罪過、罪過……”
老頭早已看開一切。說完了因果,此時反倒輕鬆坦然。
“當年我為了它碎丹瘸腿、吃盡了苦頭……如今你既受了我的玉牌,我也不刻意要求你什麼……日後如有機會,去尋那趙真,替我昭這天理……”
“本來我是不想讓你冒險的……那趙真如今已是核心長老,修為已不知到了金丹幾層……不過你既得了這本筆記,相信假以時日,一切便皆有可能。”
“記得沒有把握,萬勿前去送死……時間越長,你的把握越大……”
朱珏將玉牌貼身收好,鄭重點頭道:“你的事,我記下了。你的仇,我必如數還他!”
欣慰地點點頭,老頭的眼睛又眯了起來,明顯又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