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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向。魔手數量有限,必須善加利用。但這只是目的之一。”拉赫瑪尼諾夫不動聲色地說道,然後心照不宣地點了一下頭。
我像接到許可一樣,睡意鋪天蓋地湧來,轉瞬趴倒在琴鍵上睡著了。睡之前,幾個念頭滑過腦海:假如說魔手“流落在世界之上”,那麼它們在此之前應該處於某些人的控制之下,眼前的拉赫瑪尼諾夫也許就是控制魔手的人;今天造訪的拉赫瑪尼諾夫絕對不是通常意義所謂的拉赫瑪尼諾夫,但也不應該因此否定他的身份,也許拉赫瑪尼諾夫確實具有世人所不知曉的另一面也未可知;以我的經驗,黑哥應該是魔手附身的人,但拉赫瑪尼諾夫為什麼要找到我呢?難道僅僅以我奏出的東歐音樂作為時空穿行的著陸點麼?還有,他說尋找魔手只是目的之一,那麼我是否與他的其他目的有關?
最主要的是,我依然心存狐疑,對今天看到聽到的一切都心存狐疑。沒有人會輕易相信這些東西,不過這個時代的人除了一般等價物以外也不會再相信什麼了。我是否真的見到了拉赫瑪尼諾夫,真的與他邊彈鋼琴邊談話來著?或者說我一直就在屋裡睡著,方才所見只是夢境?
9魔手(4)
隨後我意識到,真正的夢境開始了,或雲我從一個夢境進入了另一個夢境:動物般的女孩走近我屋裡,我已然記不清她的面容,但確信是她。動物般的眼睛、表情和姿態畢現無遺,我們一面默默接吻一面四手聯彈。我把臉埋在她的胸前,清晰地吻著她Ru房上的每一道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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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陽光明媚得嗡嗡有聲,窗外的灰磚樓、白楊樹和腳踏車棚的綠帽子被照得纖毫畢現。我趴在鋼琴上睜眼醒來,剛一欠起身,鋼琴鍵盤便雜亂無章地想了一通。昨晚我不知不覺就趴在琴鍵上睡著了,但卻不記得趴倒時聽到震耳欲聾的巨大和絃。我活動活動上肢,找出一顆煙點上,環顧房間。
鋼琴、桌子、木椅、木床、兩個暖壺。除了毛巾和散落在牆角的啤酒瓶子以外,全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以前的產物。木椅上漆著“師範大學教”的字樣,木床床頭早已被摸得像瓷器一樣光滑。就連樓都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以前的產物,對面樓的一角隱約塗著標語:備戰備荒為人民。
拉赫瑪尼諾夫已經不在屋裡,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去的。我抽著煙檢查地面,總共找出兩個菸頭,是昨天晚上抽的,其中有一個就在床腿下方。但並不能由此斷定我曾經一邊抽著煙,一邊和拉赫瑪尼諾夫談話。
除了這個菸頭之外,再也找不出別人來過的跡象。但也找不出一個朝夕與共一段時間的人離開的跡象。動物般的女孩留下的蠟染畫仍掛在牆上,她用過的毛巾、梳子、小鏡子等小物件也擺在桌上。
莫名其妙的女孩莫名其妙地失蹤,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地造訪。而且我迷上了那女孩,也一直崇拜著那男人。最近的事情讓我千頭萬緒,頭腦發亂。
可現在屋裡除了我,沒有別人。這麼呆下去也不會有什麼轉機,而且昨天睡得太晚,我餓得厲害。
我開門下樓,去找張徹和黑哥。就拉赫瑪尼諾夫奇異的出現而言,黑哥也許是惟一有關聯的人,因為我確定魔手——假如真有這種東西的話——就存在於他的身上。
不知道昨夜我睡著之後,拉赫馬尼諾夫是否拜訪了黑哥和張徹。如果去了的話,樓下的兩位流氓無產者將報以何種反應?假如話不投機,張徹故技重施地掄起鏈子鎖,照著拉赫瑪尼諾夫毛髮稀疏的腦袋來上一傢伙的話,其場面必然震撼人心,足以寫進藝術史。
另外,每次見到黑哥之前,都要做好一個準備,那就是這人可能已經在多種自殺方式中選好了適合自己的一款,付諸實施了。我要做好準備見到掛在門框上舌頭吐出半尺長的黑哥、倒在血泊之中翻白眼的黑哥以及酣然入睡但永遠無法叫醒的黑哥。
還好,這次我見到的依然是木然坐在床上,盯著二十五瓦電燈泡思索的黑哥。張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搖頭晃腦吭吭嘰嘰地苦練掃弦,堅韌不拔地製造噪音。
我走進屋裡,發現牆角多了幾塑膠袋食物飲料,便開啟一個KFC漢堡的包裝袋大嚼,同時小口吮著滾燙的巧克力飲料。他們用在酒吧敲詐的成果補充了給養,大概生活還處在正常狀態之中。
“昨天你丫夠悲情的,夜半鋼琴彈了一夜。心情特奔湧吧?”張徹放下吉他,掏出“萬寶路”香菸給我一根。
我正吃得搖頭嘆息,把煙夾到耳朵上:“你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