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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塊兒去。”
我還在半癲狂地敲著和絃,一聲不吭。
動物般的女孩考慮了一會兒,說道:“怎麼去,飛機還是火車?”
“開車去,說是要拉一批貨。”
我忽然停下不彈了,小心翼翼地轉開身子,以免菸灰落到琴鍵上,也不理張徹,自顧自抽了幾口煙。
“怎麼著,”張徹問我,“去之前把車保養一下,頭一次跑長途,得換換潤滑油。”
我把菸頭扔到地上:“誰跟你說我一定得去了?”
“難道不是同志們一塊兒行動麼?你最近可有點兒脫離組織的傾向啊。”張徹意外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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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家養懶了,而且沾染了一身傷春悲秋的惡習。”動物般的女孩說,“得出去跑一趟,否則提不起精神頭。”
“就是,怎麼能置同志們於不顧呢?”張徹說,“你忘了你病的時候是誰給你端茶送水接屎接尿了?”
“別說得那麼誇張,”我笑了,“我老婆給我端茶送水,接屎接尿的任務一直就落在抽水馬桶頭上這麼多年誰也沒替代過。”
“行行行,”動物般的女孩拍拍我,用哄小孩的口氣說,“咱們去對吧?這就乖——確切什麼時候走,到時你再告訴我們一聲。”
“瞧你老婆多識大體,現在你是落後分子了。”張徹從牆角拎了一瓶礦泉水邊喝邊出門,“瞧你還喝這麼健康的飲料,多落後。”
他走後我問動物般的女孩:“你那麼積極幹嘛?不知道這事兒背後有文章麼?”
動物般的女孩道:“我哪兒有那麼傻?不過你想得也太簡單了吧,一味逃避能躲到什麼時候?你以為在家待著就安全麼?”
“那你的意思是?”
“這趟出門的背後原因肯定是諾夫大叔,我們現在是和他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必須得和他一塊兒去。我曾經和你說過,異鄉人的組織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叛徒,並且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假如讓他們把諾夫大叔幹掉,我們更是難以自保,所以只能和他同進同退。”
“只是世事不為人所改變——”
“世事不為人所改變,所以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
動物般的女孩對生活充滿了強烈的戰鬥精神,這一點和我絕不一樣,她有時候就像一個鐵娘子。
“假如一定要去,希望我們能一起回來。”晚上,我摟著她,想不出還有什麼好說的。
“即使所剩下的只有靈魂,也要一起回來。”她靠在鋼琴邊對我說,“為我彈一首什麼曲子吧?”
我坐在琴前,彈起拉赫瑪尼諾夫《第二鋼琴協奏曲》。儘管我沒有魔手,無法掌握無與倫比的技巧,但從未有人將這首曲子演繹成情歌。
19波羅乃茲遠行記(3)
第二天早上,張徹揹著巨大的帆布包來找我,此時黑哥已經拎著吉他站在樓下。我們鑽進波羅乃茲汽車,往破爛山開去。一路上我心情抑鬱,想著要從那樣一個地方出發,此行必然充滿蒼涼之感。
老流氓已經將小卡車停在山腳等我們了。看見我們停住車,他便指揮幾個呆傻青年將一個兩米見方的大箱子往波羅乃茲的後備箱上般。箱子似乎特別沉重,兩個呆傻青年幾乎搬不動它。把它放到後備箱裡,輪胎被壓扁了一厘米左右。
“什麼東西?”我問老流氓。
“野生動物尋呼器。”他說。
“再說一遍,什麼玩意兒?”
“也就是bp機,都在箱子裡,足有一千多個。”
“哪兒找的這麼多?”
“是摩托羅拉公司的淘汰產品,現在沒人用這玩意兒了,就索性給扔掉了。”老流氓說,“據說bp機這種東西最開始就是呼叫動物用的,這次正好恢復原有功能,賣到山東的一個牧場。”
我拍了拍大箱子,看了看商品名稱:“嗬,還是漢顯的呢,動物識字麼?”
老流氓一邊蓋上後背箱蓋一邊說:“一千臺,每臺兩百塊錢,這一趟可以賺二十萬,而且還是全新的,用不著修理。那邊的買家都說好了,就等著提貨了。”
我看著他那副讓從天而降的餡餅砸著的表情,越發懷疑他的話的真實性。
“這趟出門,應該還有其他的事吧?這也不是你的主意吧?”經過那天晚上,我覺得應該開門見山了。
“我就管賺錢。”老流氓悶頭說了這麼一句。
“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什麼人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