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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爾堡第二年,12月10日,暴雨。
從王宮回來後就一直打算寫點什麼,但當我真正坐在桌前的時候又不知道從哪裡下筆。我想用一點微不足道的方式來紀念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估計是被這場煩人的大雨影響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寫完這篇日記。
我寫字的時候窗戶是開著的,並不是薩琳娜沒有關好而是我自己開啟的,雨被狂風裹挾著從天空中降臨到這個世上,這本是個快樂的故事,但是那些昏蛋一樣的詩人和作家卻硬是要把自己無能的悲哀強加到這些難得有機會來看一看這個世界的雨身上,真是糟糕透了。不過我只是想讓這些雨點能淋到我的臉上,好叫我能仔細地回憶那已經遠去的事情。
我還記得那次行動的代號,這對現在的我來說真是種諷刺。我早已不在貝爾格蘭德,“絕對忠誠”已然是一個笑話。
我至今仍記得沙爾文和奧克利的模樣,有關那天晚上的記憶是我這輩子都無法抹去的,因為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我的人生徹徹底底的改變了。誰又能想到,曾經是讓安佩羅人聞風喪膽的“死灰”一員的我,現在正在為如何和安佩羅結盟而絞盡腦汁。
那天晚上的雨也很大,和今天差不了多少,雨淋在我的身上,作戰服浸水之後變得很沉,半麻半革的材質貼合在我的面板上有種異樣的感覺,這讓我行動時總是很不舒服。這是雨天作戰的壞處,但好處是,那些沒用的崗哨完全沒有發現我們就在他們的地盤上。
“菲歐,跟我從左側迂迴,巴哈和奧克利從右側,弗朗留在這裡準備接應,二十分鐘後在這裡集合,注意隱蔽。”
沙爾文重複了一遍作戰安排之後帶著我向安佩羅人的營地摸去,這裡的戒備不是很森嚴,大概是因為這裡是腹地,並不擔心襲擾,這是大部分人的通病。但我們都疏忽了,我們忘記了對手是在戰場上出了名的老狐狸費舍爾,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的背部交給敵人,可惜當時我們並沒有認識到這一點。
我們的目標就是他,這是一次斬首行動。現在想想“絕對忠誠”這個代號的含義讓我有些不寒而慄,費舍爾是從貝爾格蘭德叛逃的傢伙,而貝邦是絕不容許有叛國者出現的,這就是“絕對忠誠”的意思。而我現在也算得上是半個叛國者。
我和沙爾文很輕鬆的避開了巡邏隊,營地不大,是臨時搭建起來的指揮所,夜深了之後只有費舍爾的指揮營還亮著燈。那被帷帳遮擋而顯得模糊昏黃的亮光閃爍著,像一個正在跳舞的惡魔,儘管我見過的惡魔並不可怕,但是那些酸腐的文人不都是喜歡這麼寫嗎?
在沙爾文悄無聲息地解決掉門口的衛兵同時,正在營帳外待命的我幾乎可以聽見費舍爾起伏的鼾聲,儘管他裝得十分逼真,但我們都知道這個老狐狸不可能會這麼早就休息,而且,沒有誰休息時會把燈亮著。我們在營帳外等了一會兒,巴哈和奧克利也從另一邊和我們靠攏。
我記得那時是10點左右,雖然下著大雨無法從月亮的位置來判斷準確的時間,但我對時間的概念一直都很好。一隊巡邏兵從營地外圍回來交接,他們都是整點換班——這進一步證實了我對時間的判斷是準確的,不過令他們震驚的是,已經沒有人可以和他們輪換了,整個營地裡的二十多個安佩羅士兵已經被我們用催眠煙霧控制了。我們從暗地裡發動突襲,不費吹灰之力把這支七個人的巡邏小隊幹掉。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奧克利忽然說道,他看了看我們,表情很是疑惑。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沙爾文做了個壓低的手勢,示意不要輕舉妄動,“費舍爾一定不會只在自己的指揮所留這麼點人。”
“難不成還有埋伏?”巴哈把插在安佩羅士兵屍體上的短刀拔了出來,語氣輕鬆地說道,“我們可是把這方圓好幾十裡地都排查過了,總不能從天上掉下來吧。”
我和沙爾文還有奧克利的看法是一樣的,因為我和他曾經在費舍爾手底下做過事,瞭解他的行事風格。而事實證明我和他倆的想法是對的,只是我們都沒有想到會是由這樣一種方式來驗證。
我們進了費舍爾在的指揮營裡,眼前的一幕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整個營房裡只有費舍爾一個人仰躺在一張靠椅上,他那副乾瘦的身體被一件外表鮮紅的安佩羅軍服包裹著,看上去像是一件廢棄了的器具被粗糙的用油布包起來隨時準備扔掉的樣子。他閉著眼睛,睡得很沉,起伏的鼾聲在空蕩的營房裡顯得有些��恕�
那時我已經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我們是來完成任務的,我們必須帶著費舍爾的首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