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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玄凌子在他耳朵旁一聲大喝。
音波入腦,西門冠希一個激靈醒來,還兀自有些後怕,原來又是幻覺。
“你小子是不是做了虧心事,心神不定,老做噩夢!回頭得吃安神醒腦丸一個療程才行!”玄凌子嘻嘻哈哈的打趣道。
西門冠希訕訕的笑了起來,把眼一瞧,前面壁畫的火球卻兀自在放出火紅的光芒,映亮了一片岩壁。
“如果你看到火球放出的光芒,那說明還是有幻覺!”經過的時候玄凌子說道。
兩個人繼續往下落,突然玄凌子停住了,手指著前方的洞壁說道:“你看這幅圖會不會動!”
西門冠希往前一瞧,只見前方的巖壁上有一幅寬有丈許長有十餘丈的巨大壁畫,壁畫的最上方赫然龍飛鳳舞的草書三個字‘上河圖’,旁邊是一個鮮紅的字型晦澀難懂的印章題款。
那壁畫實在是精美絕倫,每一處細節都刻畫得惟妙惟肖。壁畫的正中央一條小河把街市分成兩邊,上方的街道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灰瓦頂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廟宇、肉鋪等等,街道旁的商店裡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紙燭火等等經營,此外還有中藥診所,馬車修理、看相算命等等,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首還掛著燈籠,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計程車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坐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揹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西門冠希再把眼細看,只見中間河道的碼頭上商船雲集,河裡船隻往來,首尾相接,或縴夫牽拉,或船伕搖櫓,有的滿載貨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緊張地卸貨。橫跨河上的是一座規模宏大結構精巧的石質拱橋,有一隻大船正待過橋。船伕們有用竹竿撐,有用長竿鉤住橋樑,有的用麻繩挽住船,還有幾個瘦高個忙著放下桅杆,以便船隻透過。鄰船的人也在指指點點地像在大聲吆喝著什麼,船裡船外都在為此船過橋而忙碌著。橋上的人,探頭探腦地在為過船的緊張情景捏了一把汗。
河岸一排青翠的楊柳隨風輕擺,樹下一個瘦弱的書生在入神的看書。順著河堤往下看,遠處城外大路上一溜馬隊帶著一股煙塵遠遠的向城裡趕來,五匹毛驢負重累累,前面的馬伕把領頭的牲畜趕向拐彎處的橋上,後面的馱夫用馬鞭把馱隊驅趕向前,目的地快要到了,從馱工熟練的駕驛著馱隊的神情就知道他們是行走多年的老馬幫了。
小橋旁一隻小舢板栓在樹蔸上,幾戶農家小院錯落有序地分佈在樹叢中,幾棵高樹枝上有四個鴉雀窩。打麥場上有幾個石碾子,是用於秋收時脫粒用的,此時還閒置在那裡。羊圈裡有幾隻羊,羊圈旁邊是雞鴨圈。
西門冠希再把眼睛移到了河裡,一艘裝飾精美華麗的大船逆流而上,船篷裡面一個粗豪的壯漢正伏在清秀的侍女身上聳動著屁股哩!
西門冠希看得痴迷,木木的說道:“老祖宗,我看這整幅畫都是動的,這河水是流動的,船正在逆流而上,車馬是動的,蕩起的煙塵在動,路上的行人也在動,那校場蹴鞠的人是動的,我還隱約聽到畫中奔跑嬉玩的孩童嘻哈聲。這會又有了水流聲,嚷鬧噪雜的街市傳來的聲音。”
“不行不行,道基不穩,心神不寧!”玄凌子搖了搖頭說道。
西門冠希夢囈一般的指著壁畫右上方邊角的一片農地,說道:“噫!這遠處的老農怎麼趕著大黃狗在犁田!”
“不像話,犁田用大黃狗!分明是黑色的水牛嘛!”玄凌子搖了搖頭說道。
“噫!老祖宗,這位公子看起來白白淨淨斯斯文文,怎麼騎著一頭大白豬在趕路!”西門冠希指著街市中間的場景說道。
玄凌子用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道:“哪裡是大白豬,分明是大白馬,你出現幻覺了!”
“畫聖馬良所作名畫,每一筆一畫都蘊含著虛玄!要是能不被其所惑,需要道基穩固,心神安定!聽好了,我傳你一段修心的法訣!”玄凌子喃喃說道,傳授了一道玄奧晦澀的口訣。
西門冠希仔仔細細默唸背熟了心法口訣,心中存念時去觀看犁田的是黑水牛,一不存心黑水牛又變成了大黃狗。
心中存念時去觀看文士騎的是大白馬,一不存心大白馬又變成大白豬。
“嘿嘿,好,孺子可教!”玄凌子看著西門冠希的認真勁兒,嘖嘖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