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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忽然間,神色恍惚的公子舒夜從胸臆中吐出長嘆,坐在胡榻上、微微張開了雙臂。得到了允許,美麗的舞姬一個旋舞、便順勢倒入了他懷中,蜜色的雙臂柔軟地纏上了他的腰,仰頭送上了飽滿豐潤的紅唇。
樂曲也已經從《拓枝》轉成了香豔奢靡的《春鶯囀》。
霍青雷本來想跳起來問個究竟,然而看到如此情境也只有連忙退出,一行舞姬簇擁著他離開,最後一個舞姬在金獸裡添了一把蘇合香,順手闔上了門。
藥力讓一切都變得虛幻而縹緲,所有都按照著他心裡最盼望的樣子浮現出來,包括眼前女子的模樣——當人不能得到某些東西的時候,唯一的選擇、便是盡力不要忘記吧?
然而,她卻已經將他遺忘……他在敦煌等了十年,等來的居然就這樣一個什麼都忘記了人?她為何要忘記?自願的,抑或是被迫?
“沙曼華……”忽然間,神色恍惚的公子嘴裡吐出了這樣一句低低的問話,雙手卻抱緊了那個絕色的舞姬,將她放倒在鋪滿了雪貂皮的胡榻上,扯開了她脖子上的纓絡和紅綾的抹胸,將頭埋入勝雪的肌膚中,喃喃,“沙曼華……你終於回來了麼?”
舞姬似是見慣了主人服藥後這般恍惚的樣子,只管溫柔至極的愛撫著,褪去了外面的長衫。
胸口正中、那個褐色的巨大疤痕赫然入目。舞姬輕輕吻了上去。
第二天拂曉的時候,推開了身側尚自嬌慵沉睡的美人,敦煌城主披衣出去。外面沙風凜冽,黃塵籠罩了全城,天色剛剛透亮。然而霍青雷已經在外面等待了多時,似乎一夜未睡。
“怎麼這麼早起來?”顯然已經忘記了昨夜迷醉時候的事情,公子舒夜挑著劍眉調侃,神態又回覆到了一貫的冷冽決斷,“難道侍寢的美人沒侍侯周到?”
話音未落,重重的一拳擊在他胸口,幾乎把他震飛了出去。
“高舒夜,你他媽的是個瘋子!”霍青雷的臉都黑了,壓抑著的怒氣終於爆發出來,幾乎忘了主僕之分、直喝城主的名字,“你一直都服用迷藥?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那種東西一旦上癮根本無法戒除!你他媽的想找死麼?”
“啊?……我昨天告訴你那是迷藥了?”那一拳的驚駭讓公子舒夜也正經了起來,忽然喃喃苦笑,“我真是變得多話了……自從她來了以後。”
“她?”霍青雷怔了一下,陡然明白過來,“昨日來的那個明教女子?”
“沙曼華……沙曼華。”公子舒夜喃喃嘆了口氣,轉過頭去看著他秘密的王國,“這些年來,我一直都等著她回到我面前,然後——”他的手指穿過散落的前襟,點在自己胸口正中的巨大疤痕上:“然後,如十年前那樣、一箭射穿這裡。”
“什麼?”霍青雷脫口驚呼,“你十年前垂死而歸,就是被這個妖女所害?”
“是的。”公子舒夜微微點頭,唇角浮起一絲琢磨不透的笑,看著西方盡頭漫漫黃沙和隱約可見的巍峨雪山,“那時候,我和墨香從大光明宮出逃、翻越崑崙的雪山絕壁……她在崖下彎弓,一連對我射了十三箭。最後一箭射穿了我的胸口,把我釘在冰川絕壁之上。”
“十三箭……”想起昨日在城上看到那女子箭法之驚人,霍青雷倒吸了一口冷氣。遲疑著,終於忍不住問:“那麼說來,公子的確是去了崑崙雪山?如今一身絕技也是從那裡學來的罷?可是……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服用這種迷藥的?也是那時候?”
“呵呵。”公子舒夜用手拍著白玉欄杆,但笑不語,卻似含了無限心事。
“公子,那五年裡……你到底在崑崙雪山遇上了什麼?”霍青雷並不是個多話的人,然而壓抑了十年的好奇心終於忍不住。
“遇到了仙境。”忽然間,公子舒夜大笑起來。
“仙境?”霍青雷吃了一驚,“崑崙雪山飛鳥難度,人跡絕蹤,如何有仙境?”
公子舒夜搖頭,微微笑:“你進入過崑崙的最深之處麼?如何知道那裡會沒有人跡?我告訴你:在崑崙雪域的極高之處,萬丈絕壁之上,便是明教總壇大光明宮的所在!”
“大光明宮?”霍青雷脫口,想起了這個正在中原遭到打擊的教派——明教總壇大光明宮、真的在雪域絕頂之上?那麼明教教主,那個讓西域諸國聞聲顫慄的“慈父”、“教王”,也居住在崑崙雪山?
“是啊……這就是為什麼明教歷任教主、也被西域諸國稱為‘山中老人’的原因。”提到那個名字,連公子舒夜那般飛揚凌厲的人都沉靜下來,用一種淡淡的語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