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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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興沖沖地從超市出來就直奔我這兒,在幾秒鐘的時間裡,把舊掛曆換下,把我的2003做了個了結。
我掃了一眼垃圾桶,2003是一筒被捲起來的銅版紙,冷冷地看著我。
“代朗2004年快樂!”當電視裡新年的鐘聲敲響,妞兒騰身而起,撲到掛曆面前,刷地翻開了歷史新的一頁。
人歲數大了,對新年的欣喜感越來越淡,恐懼感反而是越來越強。在2002年的時候,和鄭天時他們泡在中關村的望南小鎮酒吧迎接新年,倒計時的時候,突然間想到自己已經30歲了,我陡然失去了迎接新年的狂歡心情,恐懼感如潮水襲來。
我把被子裹緊了點,抓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開啟了CD唱機。美國辣椒樂隊的歌曲很鄉村地搖擺起來,歌詞來自桑德堡的詩——
我想起了海灘,田野,
眼淚,笑聲。
我想起建造的家——
又被風颳走。
我想起聚會,
但每一次聚會都是告別。
我想起在孤單中執行著的星星,
黃鸝成雙成對,落日慌亂地,
在愁悶中消隱。
我想要越過茫茫宇宙,
到下一個星球去,到最後一個星球去。
我要留下幾滴眼淚,
和一些笑聲。
不知道為什麼,這首歌在此時顯得特別蒼白無力。我四處找遙控器,卻忽然找不到了,床上、床下堆積的全是衣物、書本。每當吃晚飯的時候我告訴妞兒昨天又做噩夢的時候,收拾屋子半天的妞兒就白了我一眼,“誰睡在垃圾堆裡都會做噩夢!”
我從床上跳起來,“喀吧”把插座拔了。
忽然聽見了手機的震動聲,我從“垃圾堆”裡扒拉出西服,從兜裡掏出手機,是鄭天時的電話。
“巴西,你趕快給我滾過來上班!”鄭天時在電話那頭猙獰無比。
“鄭總新年好新年好!”我估計鄭天時至少打了四五遍電話而我沒聽見,家裡的電話欠費停機了,他不火才怪。
“少來!還等著你的“天閣”的策劃方案呢!趕緊麻利地給我過來!”不由分說啪地把電話掛了。
客觀地說,新年的陽光還是不錯的,街上的車也稍微少了點,跑起來也舒暢。我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拿著電動剃鬚刀在臉上轉動,副駕駛座上放著關於“天閣”工程的策劃方案。
《對手》一(2)
房地產業是個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