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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責任田”,頓時喜笑顏開,並且表現積極,主動提出去串串其他的幾家,幫助他做做這方面的工作。
嚴宏昌的信心更大了。這時他想到了嚴國品。雖說嚴國品現如今已升任了大隊會計,每天都要去嚴崗上班,但他的家仍在小崗,小崗生產隊真要搞起包乾到戶,瞞他是瞞不過去的。這事不僅應該讓他知道,還必須爭取他的支援。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秘密會議(5)
這樣,嚴宏昌又去找了一趟嚴國品。
幾家跑下來之後,嚴宏昌這才發現,其實早有一個順口溜在小崗隊悄悄地傳開了:
三戶一組兩戶搗,
還有一戶無法搞,
不如散掉搞個屌。
話雖說得很粗俗,但三句話傳遞出的卻是小崗人思變的心聲啊!
到了這時候,嚴宏昌覺得該開隊委會了。他約了嚴俊昌和嚴立學,希望隊幹先能統一認識。他對嚴俊昌開門見山地說:“小哥,你家人口多,事也多,包乾到戶這個頭由我來牽。你和立學要是沒意見,咱就開個社員會,大家如果同意了,乾脆就趁著冬閒把田分到各家各戶。”
嚴立學馬上接話:“我完全同意!”
這次嚴俊昌沒再猶豫,也當即表態:“我沒意見。”
碰頭會一散,嚴宏昌立即正式通知全隊:近兩天要有一個重要會,準備出去要飯的暫時別走。
誰知,就在嚴宏昌沒有通知前,嚴國昌和關友德二人已經去江南要飯了。不過,嚴國昌是嚴立坤的父親,而關庭珠又是關友德的叔父,嚴宏昌就請在家的嚴立坤和關庭珠,分別代表一下,小崗生產隊二十戶人家就一家不拉地全有人到會了。
一九七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晚飯過後,在沒有電燈更沒有路燈的小崗村,就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要是在城裡,這會兒,也許正是熱鬧的光景,但這時的小崗村卻已寂然無聲,很多社員早早就上了床。
忽然;一陣此起彼伏的狗吠聲響起;小崗生產隊的十八條漢子;先後出了門。他們迎著打村後刮過來的凜冽的西北風;袖著雙手; 縮著腦袋;陸陸續續向嚴立華家摸去。
選擇在嚴立華家開這個會,嚴宏昌還是費了一番腦筋的。嚴立華的祖父嚴鳳輪、父親嚴國恩、母親嚴吳氏、兩個弟弟:小心和順心,連個大名兒都沒來得及起,就都在大饑荒的一九六一年餓死了,現在只落下他孤寡一個人;再說,他家的房子又是蓋在村子的最西頭,在村子裡不僅最偏,場子也較大,為前後兩進的五間茅草房,如果大夥聚在後屋,非但不會受到外人打擾,更便於保密。
不一會兒工夫,冰冷破敗的茅草屋裡,就聚滿了人氣,散發出劣質菸草嗆人的焦糊味。大家彼此寒暄著。搖曳不定的煤油燈的光亮,把蹲在地上或坐在床上的一堆人影,誇張地映照在凸凹不平的土牆上。
嚴宏昌見人到齊了,大夥的情緒也很高,先就有些激動地說:“今天把各位找來開個會,看看搞好明春隊裡的生產,都有些什麼好辦法?”
會的宗旨,其實大家都已心知肚明,所以嚴宏昌開場白的話音落後,好一陣鴉雀無聲。
有些什麼好辦法呢?種了半輩子莊稼,誰個還不知道怎樣能夠多打糧食?所有農民都會說這樣一個笑話——在中國,只有四個人會種地:省委書記、地委書記、縣委書記和公社書記。農民每年要種什麼、何時種、怎樣種、種多少、啥時收,以及每年一次的收入分配又將是多少,一切都全由這些書記們當家做主的;生產隊長也只能管管上工、收工時吹吹哨子。
打破沉寂的,是嚴家芝老人。他見大家不言語,就有點發急,快人快語說道:“啥好辦法?要想叫大家不吵不鬧,都有碗飽飯吃,只有分開一家一戶地幹!”
嚴家芝將這層窗戶紙一捅破,小小的茅屋裡,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一個說:“剛解放時,大夥都是單幹,那時的人與人和和氣氣,家家戶戶存有餘糧。分田到戶肯定比捆在一起、混在一堆強!”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秘密會議(6)
一個說:“分開單幹,再幹不好就誰都不怨,只能怪自己不正幹!”
這時,大高個、大腦殼,年齡在這裡也算是最大,平日最愛開玩笑的關庭珠,亮開了嗓門說:“要搞過去那樣的‘責任田’,我保證就憑鍬挖鉤刨,收的糧食也吃不了。可這千將有頭,萬將有尾,問題是,誰又敢帶這個頭呢?”
關庭珠分明是在幫嚴宏昌叫陣了。
不出關庭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