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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怎麼還能變?而且……很詭異的感覺!這個人,真的是尚尚?對面的含真甚至也露出了一點驚訝的表情,更不用說嘉右和那些麒麟了。
尚尚還是和剛才一樣,把手放在血汙的衣服上擦兩下,他的爪子現在足有一尺多長,漆黑尖利,在衣服上擦兩下,上衣就全部碎開了。
他赤裸的胸口有一些淺白色的隱形的花紋,隔得太遠,我看不清。但我依稀覺得,這種樣子,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呢?
他右足在地上輕輕一點,再次竄了過來,這一次,快如疾風。我只來得及看到眼前黑光一亮,只聽“刺啦”一聲,他的利爪竟然硬生生撕開了風系長老護體的風壁!
她有些驚訝地倒抽一口氣,抬手正要施法,尚尚的動作卻快她一倍,手臂猛地一揮,一股勁風撲面而來,我本能地眯起了眼睛,耳邊聽見風系長老痛呼一聲,然後幾點滾燙的東西濺到了我臉上。
他居然能傷了風系長老!
前面的那些麒麟和嘉右都在飛快地往這裡奔,可誰的動作都快不過尚尚,還沒跑兩步,他就已經把風系長老的肩膀和前胸抓得血肉模糊了。
她倒退幾步,我的身體猛然一震,差點被她丟擲去。
尚尚沒有追過來,只是怔怔站在原地,突然朝我這裡伸手,口中發出沙啞含糊的聲音。
他在叫我:“春春,春春。”
我急忙使勁掙扎,想向他那裡跑,可是這該死的長老還是不放手,她的手簡直和鐵鉗一樣。
不甘心!我咬!我抓住她的手,一口給她狠狠咬下去。
哼哼!再怎麼修煉法術,能把面板變成鐵皮麼?!我就不信你不鬆手!
我的身體突然一震,好像被狠狠拋了出去,整個人飛了起來,耳邊突然又聽到嘉右的驚叫。
這個神仙,真是大驚小怪,今天動不動就吼。
我轉頭,眼角餘光突然看見一道黑影閃電般掠向尚尚,尚尚整個人被他一撞,立即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倒在地上動了兩下,再也起不來。
我倒抽一口氣,正要叫,肩上突然一緊,卻是被含真抓住了。
他把我粗魯地提著扔到身後,口中的獠牙猙獰地齜著,陰冷地看著前面那道黑影。
那是一個穿著黑長袍的中年男子,面容冷峻,他一擊撞飛尚尚之後,立即走到風系長老身邊,扶著她的肩膀,看了一下她身前血肉模糊的傷口,眉頭皺的更深了。
風系長老臉色慘白,似乎連話也說不出來了,看上去似乎痛得厲害。
中年男子回頭冷冷看著那三隻呆愣的麒麟,皺眉道:“還傻看什麼?過來替風長老療傷!”
土麒麟的神情就好像長久的陰霾之後突然見到了陽光,等不及地狂奔過來,口中只是叫:“長老!長老您終於來了!那個鏡湖裡……”
原來這個中年男子是土系長老,他不等土麒麟說完就不耐煩地揮手:“本座會去處理。”
土麒麟立即閉嘴,不敢再說一個字。水火兩個麒麟更是不敢抬頭,躬身讓到兩邊,等土系長老走過去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看起來,他們很忌諱這個長老。
趁麒麟給風系長老療傷,土系長老對付鏡湖裡的怪物,含真立即把躺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尚尚抱了回來。他的妖相已經盡數消褪,臉色蒼白,雙眼緊緊閉著,臉上沾染了許多血點,看上去憔悴而且可怕。
我蹲下去看他的臉,突然覺得心酸而且無力。
我還要懷疑什麼呢?我還在痛苦什麼呢?一切不都是我的庸人自擾麼?是誰說了要相信他?當初說的那樣信誓旦旦,卻轉臉就忘,他心裡會怎樣想?我到底是不是值得他這樣拼命?
他為了血琉璃也好,為了錢大春也好,那又怎麼樣!我喜歡他!我管他怎麼想的?!如果所有事情都算得這麼清楚,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我突然覺得醍醐灌頂,所有的陰雲一瞬間全部散開了。
是的,不過就因為血琉璃,倘若那天沒有遇到嘉右,倘若若林沒有告訴我那個故事,我會不會活得比現在輕鬆些呢?
我和尚尚是不是還可以像以前一樣歡笑著呢?
一切都想通了,我真的想通了。
或許什麼都沒有變,尚尚還是尚尚,我還是我,只是多了一個血琉璃。我真傻,為了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彷徨那麼久。
我的心情突然晴朗起來,之前受的那些委屈,憤怒,好像都不算什麼了,眼前的危機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