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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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程仍舊要靠楚王的賞識,如果只是為了個人的私利,他實在犯不著為了張儀冒得罪楚懷王的風險。
支撐靳尚這樣做的應該是一種信念,那就是跟勢頭正盛的秦國結盟修好,是楚國在這個殘酷混亂時代最不壞的選擇。
而這時楚懷王作的卻正好相反,他召回了屈原,讓這位詩人政治家再度出使齊國,力求重建齊楚聯盟,擺明了是要跟秦國接著對抗下去。這怎能不讓靳尚他們心急。
所以張儀決不能死,他活著才有可能說服楚懷王回到與秦國合作的正確軌道上來。
另外,要是真救了張儀一命,必然能夠贏得秦國的好感和看重。等秦楚邦交正常化以後,楚懷王在跟秦國打交道的時候,必定會重用招秦國喜歡的靳尚大夫,他在楚國的仕途就會再上一個新臺階。
種種動機促使靳尚急急忙忙地跑去見楚懷王,據《戰國策·楚策二》記載,他對自己的國君說:“拘張儀,秦王必怒。天下見楚之無秦也,楚必輕矣。”
這話也並非沒有道理,楚國現在已經很孤立,跟齊國能不能重新結盟還很難說。那張儀不過是在為秦國的利益服務,為了他得罪秦王實在不值。
《戰國策》沒寫楚懷王聽了靳尚諫言後的反應,估計是沒理他。
作了多年臣子的靳尚,太瞭解楚懷王的脾氣了,知道自己再說下去的話,得到的很可能是跟張儀一樣的下場。
正面說服不行,看來只有採用迂迴策略,藉助另一個人的手,解開楚懷王急於復仇的心結。
這另一個人就是張儀對秦王提到的兩個人中的第二位,而且是一個女人。
女人長久以來的地位都不高,可如果她們當中哪一個有幸坐上了很高的位置,也可能會發出很強的功力來。只是這種力量有時向善,有時也作惡。
很不幸,此時這個女人並非良善之輩。
這位不善良卻很高貴的女性乃是楚懷王夫人鄭袖。
四。人最狠毒的表現,常常發生在對待同類的時候。
按照規矩,一個臣子是不該跟君王的後宮接觸的,可靳尚偏偏就和鄭袖搭上了關係。沒有證據表明他們之間有什麼曖昧,相互間的靠近可能更多是出於政治的需要。
現在靳尚就要讓這種政治盟友的關係為己所用了。
可是鄭袖也深知楚懷王是怎樣恨透了張儀,由她去給張儀說情,一樣有惹怒君威的危險。即便是成功了,她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張儀與她素無交情,她有什麼必要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出頭。
靳尚卻有辦法讓鄭袖心甘情願地做這件事,因為他清楚她有一個令人可怕的弱點,這弱點就是妒忌。
妒忌並非女人的專利,許多男人也跟女人共同擁有這種缺陷,只不過男人妒忌的範圍可能比較廣泛複雜,而女人則容易相對簡單一些。
能引發鄭袖這個女人強烈妒忌的,總是另外的一個或者一群女人。
鄭袖不是楚懷王的原配夫人,這樣說的根據是年長的太子熊橫並非她的兒子,而鄭袖這時恐怕已經動了讓自己年幼的兒子子蘭將來繼承君位的念頭,所以才會與靳尚結交,並將在未來鬧出一場政壇風波。
楚懷王的前妻哪裡去了,是死了還是被廢黜,已經沒人知道了。鄭袖能夠取代她,很可能是憑藉了自己的美色,所以她才會對別的美女嚴加提防,甚至設計殘害。
《戰國策·楚策四》記載了這樣一件事,有一年魏王送給楚懷王一位美人,“楚王悅之”,非常的喜歡。鄭袖看在眼裡,恨在心頭,真想一把掐死這個小賤人。
她當然知道不能蠻幹,於是玩起了以退為進的謀略,跟那位單純的魏國美人交上了朋友,像個大姐姐似的“甚愛”這位“新人”妹妹。“衣服玩好,擇其所喜而為之;宮室臥具,擇其所善而為之。”穿衣打扮,還有睡覺的房間和床上用品,統統挑美人喜歡的準備,以至到了“愛之甚於王”的地步。
這樣的作為雖然顯得虛假,卻完全符合那時對賢德女子的規範要求。
鄭袖居然能這麼做,也實在出乎楚懷王的意料,不愛動腦子的他察覺不到夫人暗藏的心機,只顧萬分感動地讚美道:“婦人所以事夫者,色也;而妒者,其情也。今鄭袖知寡人之說(悅)新人也,其愛之甚於寡人,此孝子之所以事親,忠臣之所以事君也。”
僅僅因為縱容丈夫好色而不吃醋,鄭袖便成了和忠臣孝子並列的楷模榜樣。
聽了著番話,鄭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讓“王以己為不妒也”,終於開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