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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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王的兒子齊宣王上臺後,對田嬰的態度十分不友好,田嬰見勢也只得知趣地辭職,回薛養老去了。
在這之後,田文以和他父親截然不同的形象,出現在公眾的面前。
四。麻雀變鳳凰,靠機遇,也憑實力。
田文字來是沒有可能繼承家業的,田嬰跟大小老婆一共養了四十幾個兒子,田文不過是在這些女人中排名最低的一個“賤妾”所生,出身的檔次不高也還沒什麼,最要命的是,他從孃胎裡一出來,就遭父親討厭。
田文的生日是五月五日,正是這個日子讓田嬰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厭煩得不行,鐵石心腸地吩咐“賤妾”道:“勿舉也。”
不許養他。
母親怎麼捨得無緣無故丟棄她的孩子,卑微的“賤妾”同樣有著高貴的本性,她也許是平生第一次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那就是“竊舉生之”,偷偷地餵養這條被判了死刑的小生命。
正因為兒子太多,忙於處理國事和搜刮民財的田嬰沒時間一一檢視,小田文也就有幸在父親的疏忽中悄悄地長大。直到成年之後,才被母親安排在其他兄弟們中間拜見父親,面對面地見到了田嬰。
看見這個沒“舉”掉的兒子,田嬰的第一反應是憤怒,喝問“賤妾”:“吾令若去此子,而敢生之,何也?”
面對父親的震怒,田文十分鎮定,他先跪在地上叩頭替母親謝罪,然後問了一個困惑了他快二十年的問題:“君所以不舉五月子者,何故?”
您幹嘛不許養生在五月的孩子?
看著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骨肉,田嬰有些無奈地揭曉了答案:“五月子者長與戶齊,將不利其父母。”
“戶”在當時是指住宅裡用作客廳和餐廳的堂與後面起居睡覺的室之間的通道,田嬰不知聽誰說,五月生的孩子將來會長得跟戶一樣高,這樣就會妨害父母。後來唐朝的司馬貞聽到的說法就不大一樣了,他在《史記·孟嘗君傳索隱》中說:“俗說五月五日生子,男害父女害母也。”
司馬貞沒提到“長與戶齊”,說不定就是因為田文下面說的話破解了這荒唐的謬見。
田文先問父親:“人生受命於天乎?將受命於戶邪?”
人的命運是由天決定,還是由戶做主?
田嬰語塞,只有“默然”。
田文接著說道:“必受命於天,君何憂焉?必受命與戶,則高其戶耳,誰能至者?”
由天決定,您還怕什麼“長與戶齊”,由戶做主,將頂棚加高就是了,誰又能把您怎麼樣呢?
田嬰實在無言以對,又不能放下架子承認自己錯了,只能說:“子休矣。”
別再說下去了。
田文就這樣使自己的存在得到了預設,但僅憑一次跟大人頂嘴,還不能讓田嬰看重他。
又過了許久,田文鄭重其事地來見田嬰。此次見面他肯定經過了一番思索和準備,因為他要對父親進行批評教育。
田文對田嬰的指責是,他為三代君王服務,卻沒讓齊國的勢力擴張,這話實在是冤枉了田嬰。不過田文接下來說父親損公肥私,給自己賺得“私家富累萬金”倒是沒錯。
批評完作官的不廉潔行為,田文又開始數落父親治家無方,姬妾們衣著光鮮,門客卻連件象樣的衣服都沒有,自家人的肉製品吃也吃不完,門客只能湊合著用“糟糠”(這大概是誇張的話),難怪手下沒有一個賢人。不顧公家的利益日見受損,即便積攢下那麼多的家財,將來出了事,還不知道留給誰呢。“文竊怪之”,做兒子的也不能不責怪了。
這些話很可能是在田嬰被迫退休回家之後說的,如果是田嬰還官場風光得意的時候,自我感覺超級良好的他只怕會勃然大怒,非把這沒“舉”掉的臭小子徹底廢了不可。
只有政壇失意,田嬰經過一段內心煎熬後平靜下來,不再像初到荒野時那樣頑固不思悔改,才有可能反省以往,原本不討喜歡的田文才有膽量指摘老爸。
痛定思痛的田嬰不但聽進了兒子的逆耳之言,還由此從田文那裡看到了一個未來政治家的影子,也許振興家業的希望就在這小子的身上。
田嬰決定對田文進行試用,命他“主家待賓客”,主持至少一部分家政,重點是負責對外交往聯絡,給田家爭取支持者。
田文沒有辜負老父的期望,他在搞公關活動時一改田家在父親時代的霸道形象,謙和寬厚地廣交各路朋友。很快就使得“賓客日進,名聲聞於諸侯”,不僅成功扭轉了公眾對自家的負面印象,也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