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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三峽
� (一)
都知道了,世界頭號水利樞紐工程壩址選在了三鬥坪。
有人置問:為什麼要把壩址定在三鬥坪?回答:西陵峽中段的寬谷地段,一是適合建壩,二
是地質條件理想而獨特,被洋人譽之為“上帝的恩賜”。
說起來,三鬥坪江心的那個小島——中堡島,與我們炎黃子孫真是有緣。大約萬餘年前,中堡島並不存在。與其說三峽工程選擇了中堡島,不如說是中堡島註定是為今天的三峽工程而誕生。
追溯中堡島誕生的歷史,可使我們瞭解古老長江的誕生過程和“自非停午時分,不見曦月”的深幽峽谷之形成。
乘船過往三峽的人們不難發現,中堡島南岸是“一江萬里獨當險,三峽千峰無此奇”的黃牛巖,其東面卻是“峰巔萃巍孤擎月,山勢嵯峨半插天”之天柱山。此二峰裸露的水成岩層狀剖面告訴我們,這一帶在距今一億年前還是汪洋大海。你若有興趣爬上海拔千米的高山之巔,定會有重大而新奇的發現:山頂上遺留著漫長地質年代古海底卵石和大量古生物化石。
古老三峽的形成,緣自距今七千萬年左右的那場“燕山運動”。那時,這裡的地殼向上凸成“黃陵背斜”,使黃牛巖、天柱山矗成我國早期之“珠穆朗馬峰”,成為古長江之發源地,
其西脈流入四川盆地,東脈注入洞庭湖。
古長江東西走向,經過了漫長歲月,終於導致了三峽的誕生。現在我們知道,黃牛巖之北,天柱山以東地質為花崗岩。這種顆粒結構的岩石雖堅硬無比,但卻怕曬,尤其害怕風霜雪雨襲擊。越是怕越是經不住風化崩解,久而久之,便流水下切而成為低巖。約在距今二千萬年左右,此花崗岩地帶終於形成寬谷……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古老三峽是舉世罕見的天然地質博物館。在這裡,人們可以看到28億年前最古老的混合巖,有幸目睹距今7億年的大陸冰川和世界上最為古老的生物群,欣賞到史前3次滄海桑田變遷所遺留下來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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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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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三峽的地質地貌,其形成過程讀者已大體瞭解了,這是自然的三峽,被視之為“鬼斧神工”。
那麼作為非自然的一面——我們人類呢?人類在與大自然的抗爭中,在三峽險惡的環境裡是如何生存和繁衍的呢?
倚江而立的一座座古老城鎮,把答案寫在兩岸的邊坡或者“坪”上。無論三鬥坪、茅坪,還是秭歸、巴東、忠縣、萬縣、雲陽……老態龍鍾的小城,在歷史的風雨中步履艱難地苟延殘喘,以“吊腳樓”和擁擠不堪的小衚衕,向遊人訴說著歷史的滄桑。
從各個城市的舊貌來看,三峽裡古老的繁華並非不曾有過。但畢竟方圓面積過於窄小了,即使不以現代的眼光來衡量,它們一個個都沒有發展的前途。
“大溪文化”曾經是我國考古學家的驕傲所在。然而光陰荏苒,“大溪”早已成為過眼煙雲。位於長江支流的大寧河大昌古鎮,曾經也是古時三峽極度繁華之所在,如今呢,殘存的雕龍畫棟一條街也是破爛不堪,向我們講述驕傲和自豪的,只有沿街被人們踏得光溜溜的條石;大寧河寧廠古鎮“七里半條街”,雖也記載著“川鹽”的歷史,然而大寧河沿岸數千個棧
道石孔,塞滿了山民和鹽工們辛酸而悲傷的故事……
最為奇特且最令人觸目驚心的物證,要數峽江兩岸懸崖絕壁上被纖繩烙下的深深的印記了。即使是現代,“千古三峽不夜航”的歷史舊頁也才剛剛翻過去不久。古時峽江,在純粹人力手段出入三峽天險的過往船隻,其命運可想而知。要知道,著名的“川江號子”是被山民和船伕用淚水和汗水攪拌,嵌在山崖的巖縫裡,用纖繩勒出來的啊!
古老三峽,造就了峽江古鎮和古鎮文明。
古老而醜陋的峽江小城,卻造就了頂天立地的峽江人。
如今,當我們瞭解了古老三峽的歷史,還會對呼天喊地般悲愴絕望的“川江號子”感到新奇麼?
真這樣,長江自遠古流淌,仍會漂浮怨艾……
中堡島涅磐
懷揣一片虔誠,我約伴於5月11日自葛洲壩乘車溯江西進,去揖別位於西陵峽中段世人皆知的那個神奇小島,為了忘卻,更為了永恆的紀念。
吉普車在西陵峽北岸的山巔和隧道里盤旋穿行,山道時若彎弓時若弦,不斷地拉扯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