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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有詩詞歌賦,三峽還缺少韻味。你到過奉節白帝城麼?其明良殿兩側的東、西碑林定使你眼花潦亂吧?70多塊石刻,鑲嵌著一個燦爛的文化世界。東碑林之書法藝術樸拙、用筆沉摯,融南北書法藝術於一體;西碑林雍容華貴的鳳凰碑和古樸典雅的竹葉碑獨具匠心,這兩塊碑,遠觀是畫,近看是詩,畫面栩栩如生,詩畫渾然一體,堪稱二絕。
倘若我們把視線從三峽向上遊延伸,便會有新的發現。始建於蜀漢末年的雲陽張飛廟,現存石碑、摩崖石刻300餘幅、木刻217幅,早至漢唐、晚至明清,其中以梁朝無鑑碑、黃庭堅手書《唐韓伯庸幽蘭賦》、鄭板橋的竹石、蘭石和手書的詩文最為著名。即使你把目光收回,調轉身子朝三峽出口西陵峽的南津關遠眺,同樣會在當年白居易兄弟與歐陽修、蘇軾父子三人作過前後三遊的“三遊洞”內,欣喜地聞到古色古香:石刻的序文雖因年輪的碾壓難以辯認完整,但古洞還在,大文豪們的精氣神兒還在洞裡哩。
因此我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風景如畫的三峽外在美,而其內在美,則是歷朝歷代的優秀文人用心靈鑄造。
哦,文三峽,飄流著好濃烈的民族氣息喲。可是,作為物質的三峽,能永不泯滅嗎?
文三峽,必將永垂不朽……
武三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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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光秀麗的長江三峽,是雄性峽谷。
在三峽之入口,白鹽山赤甲山南北相對,峭壁直插雲霄,無論遠觀近瞧皆如兩扇巨門緊鎖江面,硬把滾滾江濤約束在百米峽谷之內,逼成紊亂勢態。“夔門天下雄”,依山傍水,把險字寫在遊人和船伕臉上,而把雄字嵌進了峽江和古老三峽的歷史。
川江之水入三峽,左衝右突,縱深四百里衝出西陵峽出口南津關後,江面由200米驟然拓展到2000多米,其脾性才大有收斂,變得溫文爾雅了。而南津關隘口,系“川鄂咽喉”,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三國演義”是中國人熟知的。著名的“夷陵之戰”就發生在長江三峽。如今我往返其間,怎麼也想不通“火燒連營七百里”,在唯有水路舟楫才能通行的峽江兩岸,陸遜他是怎樣實施“火攻”的。大部隊(即大船隊)白天進峽,豈可逃過劉備大軍耳目?夜間入峽絕無可能,“三峽千古不夜航”。著名的南津關實則是“難進關”,也是“鬼門關”,其關口泡漩疊起,驚濤洶湧,逆水行舟倘不借助纖繩牽引,絕難入峽西進。新近放映的國產電視巨片《三國演義》,東吳火攻劉備連營是在夜間,且是兩岸偷襲,而劉備敗走白帝城竟是騎馬落荒而逃……不熟知三峽地理者,當然看得過癮。而我,卻犯糊塗了:在單憑人力搖櫓拉縴的年代,自南津關至白帝城,是非常艱險的一段行程,400裡哩,沒有十天半個月,豈能抵達?更 有趣的是:陸遜率“神兵”追殺劉備已闖過夔門天險,眼看就能殺進近在咫尺的奉節城了,卻不料陷入諸葛孔明的“八陣圖”,左衝右突而無法破陣而出,性急之時偏又巧遇孔明之岳丈指點迷津,罷兵而去……
三國時代離我們遠去,其“演義”終不過是想當然罷了,何必當真?三國時代,有場著名戰役展開在波濤洶湧的長江三峽,就頗令人回味了。長江三峽遺留著“孔明碑”、“八陣圖”、“兵書寶劍”,豈不更能增添峽江的雄性色彩麼?白帝城“劉備託孤”是近人的牽強描繪,實質上,劉備兵敗白帝城,其行轅設在奉節城裡的永安宮(現師範學校有遺址),“託孤”之舉應在永安宮(當年之奉節縣叫永安縣)。
真正雄據白帝城而號稱白帝者,乃公孫述。此公扯旗造反之時,見古井內白煙縷縷直逼中天,乃大富大貴之相,遂自稱白帝,所壘城池即謂白帝城。
公孫白帝的偉績豐功無從考證。他本是西漢末年鎮守川東之蜀將,躍馬稱帝是公元25年;至公元36年,便被劉秀所滅。唐代修廟紀念這位做了11年皇帝的公遜述,稱白帝廟;到了明朝正德年間,便毀了公孫塑像,在白帝廟改祀劉備和諸葛亮了。
漫步白帝城,我想找到江邊的“鎖江鐵柱”。夔門古稱瞿塘關,又名鐵鎖關,每逢枯水季節,峽口的石盤上便顯出兩根鐵柱。據史書記載:唐天佑元年(公元904年),蜀守將張武在
此“作鐵垣,絕江流,立柵於兩端,謂之鎖峽”;“南宋景定5年(公元1260),守關大將軍徐宗武,在南岸鑿石穿孔,在北岸立二鐵柱,柱高6尺4寸,橫攔江鐵鏈7條,鏈長277丈,用來鎖江,以防元兵”。
在江邊盤桓多時,尋覓“鐵鎖雄關”遺蹟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