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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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徹夜不眠等回來的訊息是多麼令人心碎。他雖然是個幫派大哥,但是也是個兄長父親,十幾年的時間裡他教導關俊的比自己擁有的還要多,因此,與其說那是付出,不如說是希望。
“關俊。”彭道承蹲在他面前,用睡衣袖子開始擦他半邊臉的血印子“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說來給我聽聽!”
關俊聽出對方語氣裡的誘哄,突然覺得世界末日到了:“彭哥,我沒有,我沒有,沒有好處,彭哥????????????”他的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誰也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做的,幾乎在一眨眼的時間裡,甚至更快,就撲倒了聶加。
聶加當時覺得眼前一晃,脖子就被人用力掐住了。——他在對方的恨意裡逐漸失去了氧氣,胸腔裡空空蕩蕩,肺葉也罷工了。
聶加註視著橫在自己上方的那雙眼睛,關俊的腮邊還掛著血,面目猙獰的宛如羅剎。
是要死了吧!
又一次死在這個人的手裡。
如此想著,他費力的扭頭去看站在門邊的阿山,對方的眼鏡泛著光,面容模糊了一大半。
“你幹什麼,住手!”彭道承在驚愕裡呆了兩分鐘,反應過來之後立刻衝上去分開了兩人。——他把聶加搶到自己懷裡,從手下那裡接過藥劑就堵上了他的嘴。
聶加感覺噴霧湧進了自己的喉嚨,而後是四肢百骸。他終於一動不動的扎進了彭道承懷抱,是人都怕死,聶加作為一個常年和哮喘病打交道的病人來說應該尤其怕。故而聶加當即就哆嗦著抽噎起來,他用力拽著彭道承的一隻胳膊,驚魂未定的說:“彭哥~~彭哥~~~”這樣的呼喊是乏味的,卻異常真實。
彭道承哄著他,看向關俊的時候眼裡已經帶了火星:“你想幹什麼?當著我的面就敢傷他,我還沒死呢?”他那兩句話像炮仗一樣竄起老高,震得房梁一陣一陣的。
關俊這時已經被人制住了胳膊,還維持著跪地的姿勢:“彭哥,他,是他,上次的事就是個套,這次也一定和他有關。”
彭道承扭頭去問聶加:“他說的是真的嗎?”
聶加還在發抖,全身上下抽搐一樣不能鎮定,聽見這話,睫毛裡的水珠便成串流下來:“彭哥~~~你懷疑,你懷疑我?”
彭道承對他的可憐相最沒辦法,此時卻突然想起派人去查謝佔的時候一道帶回來的訊息。——他覺得今晚自己可能被刺激大了,六神無主中便索性鬆開了聶加的肩膀,而後一指聶加的鼻子尖,厲聲道:“去,和他一起跪!”
聶加不知道這是要當堂對峙的意思。——他一離開彭道承的懷抱就開始全身發冷,那是一種迫於外界的緊張和害怕,於是他也不管人家是怎麼說的,只勉強抱住了對方的一條大腿,哭訴道:“~~~~我不要我不要~~~我剛才被他掐死的時候你不管,現在卻聽信了他的混話~~~~~你不愛我啦~~~你欺負我~~~”
彭道承被他纏住了腿,低頭看見聶加眼淚珠子沒命的往下流,心裡先就柔軟下來。再一聽那情人之間特有的撒嬌,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好在阿山還有辦法,他上樓取下一個牛皮紙包,而後抽出其中的幾張照片,攤開在茶几上指給聶加看:“這是白天見到的那個謝佔,你還有印象嗎?”
聶加順著他的手指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皺眉道:“不認識!”
“那這張你有印象嗎?”阿山好脾氣的又換了一張照片給他看。
聶加飛快的看了一眼,照片上赫然是兩個人的笑臉。——花開的季節裡,聶加和謝佔站在花叢裡,緊貼著身體。
蘇潤西是不知道這種親密有何含義的,事到如今,知道了也沒什麼用。因此聶加當即仰起頭悲憤的看向彭道承,他用一種哀傷欲死的語氣問他:“彭哥,你在乎這個?”
彭道承一言不發,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聶加冷笑起來:“既然如此,彭哥還是放我回家吧!”說著突然放鬆了纏著對方的手,轉身要走。
彭道承想拉住他,而後便快走了幾步擋在他的身前。此時的聶加臉上已經沒了眼淚,只灰心喪意的低著頭。
彭道承見狀不由嘆口氣,又想開口去哄,半途上卻生生轉了話頭:“你今天不說清楚,哪都不能去!”
他那話說的半點嚴厲都沒有,反而還軟綿綿的無奈。聶加低頭盤算了一下目前自己的處境,想要無罪釋放是不可能的,唯有胡攪蠻纏了。
於是他便一改剛才的傷心,突然厲聲叫道:“彭哥當我是誰,隨便拿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