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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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架開,咱們倆談談。”
邵真心裡不屑的哼了一聲,面上卻一臉無奈的道:“兄弟們一夜沒睡,趕早來到這,那批貨對於他們來說是什麼,是明天的糧食,現在貨沒了,單靠我恐怕鎮不住場啊!”
彭道承驚道:“是嗎?那好辦。”說到這,他臉上的笑容像是水紋一樣緩慢盪開了,這時候太陽已經衝散了薄霧,洋洋灑灑的傾瀉下溫熱的光。彭道承感到自己的背被那點幾不可見的熱度迅速溫暖了,他快活得拔出槍來,給了近在咫尺的邵真一子。
邵真的胳膊被子彈洞穿,鮮血一瞬間洇溼了衣袖——他那好看的淺黃色羊毛大衣平白添了一抹猩紅,便格外的讓人嫌棄。
彭道承還是十分友好的,他對因為疼痛而抱著手臂竄出老高的邵真點點頭,像是要解釋:“這樣就好多了,想必你的手下還是重視你超過那批貨的。”說著指指身後肅然而起的一群人,他滿意極了。
如果說剛才的邵真還在猶豫要不要和對方開幹,那麼這一下子激起來的民憤他就是徹底壓不住了。壓不住也好,有些仇早晚是要報的。
想到這裡,邵真回身對身後的兄弟一揮手,一時間就成了群斗的態勢。反觀彭道承,他索然無味的拋棄了手裡的搶,轉而拿出一個錄音筆,而後按住了其中的一個鍵鈕。——他向前伸著手,聲音從小機器的出聲孔裡鑽出來,嫋嫋輕輕的。
邵真幾乎立刻就繃緊了神經,他完全顧不上對方身後的那幫人端著的長傢伙,就飛蛾赴火一樣撲倒了彭道承。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快速扼住彭道承的喉嚨,接著去搶他手裡的錄音筆。
在這過程裡不知是誰控制不住手裡的武器,子彈掃射出去,如零星的一點小雨。
邵真眉頭緊蹙,他覺得背上一陣火辣,可能是受傷了。但是他毫不在意,仍拼命去奪那一隻小小的錄音筆。
這個場景在聶加看來有點不顧生死了,他靠著椅背,眼睛無神的望著車頂。
他不明白怎麼有人的愛可以這麼深沉濃重,幾乎傾注了一條人命也在所不惜。——這種近乎於毀滅的絕望本不應該加註在愛情身上,愛情那麼美好,是世界上最鮮亮多姿的情感。而邵真的愛則是地獄裡的復仇和不甘,他用生不如死的餘生去緬懷惦記那個人,這樣的表達和記憶讓人憎恨和無奈。
“怎麼辦?”聶加唇邊溢位一個嘆息,臉上喜怒難測,只有聲音是憐惜溫潤的“我開始嫉妒你啊!蘇潤西!”
彭道承覺得可笑,他此時雖然願意老實下來,可是仍看不得別人舒服,於是一用力便把手裡的東西扔了出去。果不其然,邵真立刻就放開了他,餓狗見了骨頭一樣狂奔開去。
彭道承在他身後站起來,一時嘖嘖有聲,直到欣賞夠了才饒有興味的把原本已經扔出去的錄音筆重新開啟,大喊著:“喂,這回可以談談了嗎?”
不談也不行了。
兩位大佬默契的命令後面跟著的那些閒雜人等退散,彭道承猛然間看到邵真背後的傷,嚇了一跳:“這這這??????”
邵真扭頭看了他一眼,表情鎮定,彷彿那嘩啦啦往外流著的是某家的自來水:“拜你所賜,這筆血帳我記下了。”
彭道承剛要點頭,忽然想起脖子上掛著的錄音筆,便異常誠實的指指胸前:“是它是它。”
終於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彭道承開口就是:“把聶加給我,我給你這個。”
邵真板著臉,他此時因為失血,手臂已經麻木,後背也是痛到極致。竭力忍耐的時候五官皺的便像一枚苦瓜,含恨而隱忍。偏偏模樣還不難看,反而有種禁慾的辛苦和俊美。
彭道承在心裡想,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白白的為那個死人守著,如果跟了我,我,我,他翻來覆去考慮了一會,心裡已經有了輕飄飄的愛意——他的愛總是來的那麼快那麼濃,以至於自己有時候都會信以為真。
“彭老大”邵真的眼睛盯住他的前胸,他並不想掩飾他對那個人東西的熱愛“我需要確定這是不是他的原聲,然後再做決定。“
彭道承哈哈一笑,極爽快的把東西遞過去:“你聽你聽。”
邵真當真耐心的辨認了一遍又一遍,再抬頭表情已經近乎冷淡,他把手裡的東西隨手甩在地上,又要抬腳去踩,想了想才硬生生停住,回頭對兄弟們吩咐道:“把人還給他,咱們走。”
彭道承似乎沒想到可以這麼容易,情勢一下急轉直上,他在受寵若驚之餘,忍不住對著邵真的背影大叫:“曖曖,你不要了?”
邵真沒回頭,他被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