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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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道承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只和他相依相偎的雙雙靠倒在枕頭上。他第一次覺得累,覺得前路艱難。這種感覺很大程度上來自於關俊的事,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也算是他半個親人,如今鬧成這樣,他也是憐惜不捨的。
“彭哥,怎麼了,你是不是心裡有事?”聶加任由他抱著摟著,本以為對方會趁機吃點豆腐,然而彭道承卻像睡著了似的,安靜異常。
“沒有,睡吧!你剛才犯了病,多休息休息。”彭道承茫然的瞪了一會天花板,猛的從床上竄了起來。——他心裡不安寧,要去樓下看看有沒有餘孽沒除乾淨。
偌大的一個大廳,剛才還是人滿為患,這一會的功夫已經走了個乾乾淨淨。彭道承集合了所有的手下,他要對這件事做個說明:“剛才有個人死在咱們這了,這是好事,算一算咱們這個宅子有多久沒見過血了?兩個月了是不是?大家都等不及了吧!那好,一會你們就去那個死人的地盤上該幹嘛幹嘛去,淘弄回好傢伙來,老子重重有賞!”他這話一說出來,下面的人立刻躍躍欲試,彭道承哈哈大笑,拍著一個兄弟的肩膀說:“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謝彭哥!”
“謝彭哥!”
眾人七嘴八舌說完,一齊出了院子。
車庫大燈早就開啟了,亮騰騰的恍如白晝,這一群人呼啦啦坐上汽車,一眨眼就沒影了。
阿山直勾勾的看完他那遊戲簡介的最後一頁,‘啪’的一聲合上本子,一邊上樓一邊回頭說:“你最好在天亮之前把人全叫回來,不然以後就不好管了,也管不住。”
彭道承點點頭,慢吞吞坐到沙發上,他想抽一根菸,可是突然發現外套不知什麼時候脫在了樓上。他此時身上只穿了一件深色條紋襯衫,口袋裡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的。於是他只好對還沒走遠的眼鏡先生招招手,吩咐道:“給我拿煙和打火機來。”
阿山眯起眼睛,在二樓站定了:“今天別抽了,聶加不喜歡。”
彭道承想說你管他幹什麼,又覺得和他今天的派頭角色不符合,便皺眉罵了一句什麼,而後也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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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荒唐的一夜過去,第二天的報紙上就報道了‘某商業大亨全家慘死,如何如何’的訊息。
彭道承一目三行的看完了一整版的猜測懷疑,突然大笑起來:“有意思,這是哪家發的?太好玩了。”他說的好玩自然不是常人說的那個意思,彭道承這個人發起瘋來是沒頭沒腦的。比如昨天,他手下無故打死了他的合作伙伴,他在心痛之餘不想白背這個冤枉,便連夜讓人繳了那個死人的全部倉庫和幾處宅院。——他這麼做的道理很簡單,反正人已經死了,東西不搶就浪費了。
阿山不習慣早起,他也沒有需要早起做的事,便一頭睡到自然醒。關俊還在善堂裡關著不準出來,因此此時有幸欣賞彭道承表演的就只有聶加一個人。
彭道承一時半會還不能從他人的臆測裡抽離出來,於是便又抓過來一疊報紙前後翻看了一遍。聶加對他的舉動不予置評,只悶頭吃光了自己面前的早點,而後請示道:“彭哥,我今天想去公司看看。”
彭道承看了他一眼,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圓,聶加以為他要說些什麼,不料彭道承只是指著一碟包子吩咐廚房:“給我熱熱端到房裡來,我上去吃。”說著抱著那一疊不知所云的報紙走了。
聶加不知道自己這算是得到了批准還是沒得到,他在大廳裡略站了一會,轉身出了門。
聶氏公司早期做進口貿易,從中賺取差價。近年來靠著彭道承,表面上雖然還是在做老行當,暗地裡卻一直在走私兼洗黑錢。
聶加很長時間沒來公司,不由的對大堂裡的女接待多看了兩眼,而後更是突然地問了對方的名字和年紀。
女接待受寵若驚的一一回答了,並滿心歡喜的認為會有什麼好事找上自己。
其實好事是沒有的,聶加天生記性差,沒用的旁人他從來記不住,這種特性在還是蘇潤西的時候就有,只不過凡事都有邵真,知道的就沒幾個。
聶總經理溫言細語的和一眾保安接待打了招呼,乘上專用電梯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向陽,窗臺上是顏色各異的幾個花盆,他對那些常年綠著葉子的盆栽叫不上名字,糊塗的時候還會往上澆熱水,故而久而久之便連生死也懶得管。——不過今天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