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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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樓下之前有放鞭炮,我想去看看!”聶加一開始在他懷裡並不安穩,動了幾下卻自動學乖了,不過神色上看來倒是更惦記鞭炮多一些。
彭道承覺得好笑,彷彿自己在重溫他的童年似的:“現在已經不放了,你下去也沒用,不如和我乖乖坐在這裡,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
聶加明顯對他的話不滿意,想了想又強制自己同意了,然而臉上卻是半點笑容也不肯露出來,嘴巴也癟著,受了委屈似的。
“怎麼,你不喜歡啊?那你說你想幹什麼?”彭道承看得越久越覺得這樣的聶加可愛極了。
聶加聞言眼睛一亮,悶頭想了一會,又晃了晃小腦袋:“我還是不去了,遊戲也別玩了,我困了,咱們睡覺好不好?”
“你不是還沒吃午飯嗎?等吃完飯再睡也是一樣的!”彭道承突然想起阿山說他一上午吃了那些古怪的東西,就忘了問早飯吃了沒有“你早飯吃的什麼?”
聶加似乎是對吃飯的事情不怎麼上心,被他問了兩句反而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了。
“怎麼了?是不是餓了?怎麼突然就沒精神了?”
聶加還是不想說話,過了半天,才哼哼唧唧的嘀咕道:“我胃疼,不想吃,讓我睡覺好不好?”
彭道承這時才真正明白他們對他做了什麼。——聶加不能吃蝦,會因為過敏而引發哮喘。他記得曾經看見他誤食過,發作起來的場景是很嚇人的。
“還有哪裡難受?肚子呢疼不疼?還有胸口呢,會不會吸不上氣來?”
聶加一一搖頭,臉色白中泛青,腦袋窩在他肩膀上磨蹭了兩下,打了個哈欠:“我要睡了,你自己玩吧!”說著便緊閉了眼睛,瞌睡起來。
彭道承不敢放鬆,把他在床上放好,下樓去叫阿山。
阿山還在給書本做校對,面對他的質問就很心不在焉:“都處理過了,也吃了藥,你放心。”
彭道承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鬆懈,他一面想著聶加好不容易回來,一面又想對於這樣失去了往日伶俐的聶加自己還要百般試探,心臟就像是煎熬在火上一樣。
阿山看他杵在那一動不動,臉色陰沉,身上似乎有殺氣一閃而過,不由微微笑道:“你有沒有覺得聶少這樣其實也不錯,他早上還叫我哥哥,我問他多大了,他說十三歲,多好的年齡啊!”
彭道承對他的話難以置信,低頭沉默了一會,自己慢慢笑開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是他過於堅持了。——聶加是聰明還是痴傻,總歸還是活著的,對比於生死而言,其他都是小事。而他在這悲慘的近乎絕情的變化裡,雖然措手不及,好歹還是平心靜氣下來了。
人在這世上存在,生活,平常裡倒不覺的什麼,一旦遇到了危難事故,旁邊有個人總是好的。就像聶加還有他陪伴著,即便病痛難忍了,認人不清,也總還是平安的。
這簡直算是壞事中唯一能讓人高興的地方了,他們彼此相伴,因為一方的脆弱不堪,關係便越發牢固可靠,這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是溫情啊、、俺眼淚都要下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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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加的問題看起來不是小事,彭道承抓著他看了幾個專家,又做了心理測試,最後只得出個模糊地說法:恐怕是家族遺傳的,類似於智障之類的病症。
彭道承面色陰沉,扭頭看了一眼並不老實本分的聶加,他竟然要站到凳子上去夠屋簷下的一盆吊蘭。
“你幹什麼?快給我下來!”彭道承心驚之餘,也不敢太嚇壞他,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兇悍和鋒利已經入了骨髓,時刻都是要外露出來的。
聶加被他的叫聲嚇得心肝都在顫抖,心裡卻還是小孩子的執拗,於是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之後,仍要把手舉得高高的,悄悄踮起一邊腳跟。
彭道承只覺得心臟‘砰砰’亂跳,幾乎是立刻就衝上去把聶加拽了下來。這樣還不解恨,見對方不甘心的抿住了雙唇,便毫不客氣的在他的屁股上‘啪啪’狠打了幾下。
聶加被他當著人打了屁股,臉上白了幾下突然就漲紅了。——他在彭道承懷裡掙扎著摔打了一會,實在掙不開,便眼淚汪汪的眨巴著大眼睛,默默哭了。
彭道承原先看他小豹子似的倔強有力,火氣便要壓制不住似的竄上來,然而意識到他在哭,小孩子似的垂頭窩在他懷裡,明知道這時候的乖巧聽話全不算數,心裡也先一步被軟化了:“哭什麼?自己做錯了事還有臉哭?”
聶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