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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爭的,就只有她了。
沒等她們再狗咬狗,歐陽寧安的耐心用盡了。
“把手伸出來。”他見她們怯怯地伸出手,無聲地陰笑了一下,看得易函一身雞皮疙瘩跳起來。
他把一把粉沫化成一陣風,佛過那一雙雙看起來光滑又細嫩的手。
“啊?”氣婢驚叫起來。
歐陽寧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她邊上的寶婢看著自己的手,臉上又青又白。其他人也隨著驚叫的氣婢看向寶婢。
白嫩的手,變成臘黃。
寶婢看著自己的手,又望向歐陽寧安。滿滿的驚恐,蠕動的唇卻發不出半個音。
“以為自己很聰明?”歐陽寧安桀桀怪笑,“不知道我手上有一碰到迷心草就會有反應的藥粉吧?那藥粉裡面,還加了定格幻藥吧?難怪別人看不到動靜!”
一卻都在掌握中,他走上前,抬起寶婢的下巴:“你把那小姑娘弄到哪裡去了?”
以迷心草為主的是迷藥,能讓人的神經暫時短路,意識也不清醒。身和心都不能反抗,下藥的人就能為所欲為。但這也受藥量的多少和被下藥人的修為影響,不是每個人被迷的時間都相同。定格幻藥卻是他這一支新研製出來的新藥,只有最簡單的保持畫面的效果,使外人看起來的影像和下藥之前完全一樣。
“她掉進水裡了。奴婢沒有動她。”寶婢老實地斷斷續續說。她已經渾身打顫,話都說不利索。
“那水裡根本沒有人!”歐陽寧安不信,“老實交待!”
寶婢努力地分辯,歐陽寧安不耐聽她幾個字幾個字地蹦,搶過她腰間的儲物袋,侵入神識,很快就破開看到裡面。
難道他以為自己被殺了裝進儲物袋裡了?儲物袋只能裝沒有生命的東西啊。隔著幾個房間,神識關注現場的易函被自己這個想法冷到了。
“沒想到你還挺有身家的嘛。嗯?這個‘一見傾心’是祖師爺新煉出來的吧?我也只是聽說,你就拿到實物了?”他突然像是吃了蒼蠅般噁心。
丹霞山的男女關係很複雜,也很開放,關於情愛方面的藥物也是層出不窮。他們男女都可能會有很多個伴侶,但這幾乎是比較高階的修士才有的待遇。他以為是完全附屬於自己的低階女修,竟突然被發現有姦情,當即怒火攻心,憤怒不已。
他抬手一揮,寶婢撕聲喊:“不要!主人,寶婢只愛主人一個啊!”
在男人心裡已有判斷之後,他們總會認為解釋就是掩飾,沉默就是預設。他們只會相信自己的判斷。何況,本來就是利益的結合,用愛不愛來說事,是多麼的蒼白。
寶婢趴倒在地上。從頭到身子再到腳,慢慢變成一個乾癟的老太太模樣,然後更癟,只剩下皮包骨。她越來越低的聲音也像野獸的喉間低吼。哀求和憤怒,絕望和不甘,都在她的低吼中表現出來。她最後吃力地抬起頭,伸出一隻手去夠面前男人的腳。她再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然後無力地垂下頭。手,也停住不動。
那樣一雙眼睛,盛滿了各種感情。易函自認為自己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歐陽寧安卻一點停頓也沒有,他厭惡地伸腳一踢,皺皺眉,又揮出一把粉沫灑下去。地上融化了一灘黃水,一個曾經千嬌百媚的女人,最終連一堆白骨也沒留下。
第七十五章 解決(五)
窗外花壇裡,鳳仙花開得正豔。
易函坐在靠窗的高床上,透過米色的紗簾看外面紅豔的鳳仙花。那一根根筆直的花杆,一朵朵豔麗的小花,是如此地生機蓬勃。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好啦好啦,鬼叫什麼?!荒腔走調的!”夏卿受不了地扔過一本書來,砸在易函腳邊。
“嘻嘻,你怎麼能這樣打擊這有名的《葬花吟》?”易函撿起腳邊的書,放在膝頭,隨手翻開一頁。
“我不是打擊《葬花吟》,是打擊你!”夏卿用力地靠坐在椅背上,“別人是吟,你是唱。還唱得調不成調,我的耳朵可受不了這荼毒!”
“唉—其實你不懂我的心。”易函長長地嘆一口氣,又看向窗外。
“人家那是‘質本潔來還潔去’,你就別拿別人的花來比你說的那‘花’了。小心林妹妹來找你麻煩!”夏卿丟了書過去,也不叫易函還回來。索性不看了,倒了杯茶,握在手裡。
“嗯!你說得對!”易函猛地站起來,跳下床,雙腳很準確地停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