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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個大腳盆衝進來,一邊跑一邊喊:“黃嬸,給我三十個。”
孫淡大驚,忙拍出一串錢,“黃嬸,也給我來十個帶回家去。”
“可是給你家娘子?”
“正是,我家娘子好幾年沒吃過白麵饅頭了。”一想到枝娘那張有些發青的臉,孫淡心中不好受起來。
“真是一個好孩子,你家娘子有福啊!”
包好饅頭,背在背上,孫淡口中叼著一個饅頭,顧不得其他急衝衝地跑到學堂,一路上還不停禱告:“李先生千萬要早點來,不要再睡懶覺了,千萬不要毀了我的探親假啊!”李先生教書水得很,每天上午不睡到日上三杆根本就不會出現。很多時候,學童們都要自習一個上午。若李先生今天也來這麼一出,把考期順延都下午,那就讓人吐血了。
可惜,和孫淡又著同一心思的人並不多。到書屋之後,孫淡發現眾人無一不是熊貓眼,目光呆滯,神情沮喪,能明顯地看出他們的睡眠質量不高。
“你們怎麼了,一個個都沒睡醒的樣子,昨天晚上又在看小說了?”孫淡同幾個熟悉的同窗打著招呼。
“淡哥,誰還敢讀小說啊,都是愁今天考試愁的。”幾個學童同時擺頭苦笑。
有膽小的一想起先生的板子,臉色都青了。
孫淡心中好笑,這就是應試教育的惡果啊。李梅亭先生需要的只是結果,至於過程和所謂的素質教育,他才不放在心上。應試教育一味追求成績的結果,對失敗者的懲罰也極其嚴格。李老先生平日不怎麼管學生,看起來好象放任自流的樣子。但聽人說,上次月考,有一個差生因為成績不合格,被他用扳子把**打得稀爛。還好是大冷天,沒有發炎,否則後果就嚴重了。
“你怎麼不害怕?”孫浩一瞪牛眼問孫淡:“你也別笑,你不過到學堂七天,這次考試死定了。”
“對,你死定了?”一直同孫淡不對付的孫桂一臉得色,幸災樂禍地說:“等下你就知道先生的厲害了,我勸你還是快點逃吧,孫家學堂不適合你。至於我,嘿嘿,我才不怕呢,說起考試,我每次可都是過關了的。”
孫桂這人雖然猥瑣,但說實話,學習成績還不錯,在學堂裡也算是中上。現在學堂的李先生又是個只看成績,不問其餘的人。看樣子,孫淡這一關是過不了的。孫桂一想起孫淡捱打的樣子,就得意地笑起來。
孫淡淡淡一笑:“也不一定喲,我聽人說了,學堂的月考題目也簡單。你可別忘記了,我記憶力好得很。”孫家這次月考主要是為下個月的縣試摸底。
月試的難度都不大,主要是考學童的基本功和死記硬背能力。對此次考試,孫淡還是很有信心的。
孫桂想起孫淡超強的記憶,不覺一呆,半天才道:“你就吹吧,我承認你記性好,可月考是什麼模樣你也沒見過,等著哭吧。”
一直緊鎖著眉頭的孫浩突然對孫桂一聲大喝:“你這鳥人真煩,一大早就說什麼考試不考試的,弄得灑家心情不爽,走快,別在這裡鴰噪。”說完就推了孫桂一把。
孫浩嗜看小說,說話中也帶了幾分水滸中不奢遮的調調。
孫桂素來畏懼孫浩這個大哥,吃他這一把,訥訥半天,這才悻悻走到一邊,口中喃喃道:“不就是一次考試嗎,怕什麼。怕也怕不了那麼多。”
“說得輕巧,吃根燈草。”孫浩怒道:“上次月考吃了先生扳子,我手心現在還疼呢。先生也是不公平,不讓孫佳和江若影來考試,否則我等下就抄她們的。你們幾個也是不爭氣,寫字作文比我還爛,靠不住。”
說到這裡,他突然“囈!”一聲,拿眼睛上下盯著孫桂看。
孫桂嚇得臉都青了,連連告饒:“浩哥,別打我主意,我怕。再說了,你若和抄我的,到時候先生一看,你我文章都一樣,這不是被捉個現行嗎?”
“到時候曝露了,你就不可以說是抄我的嗎?沒義氣的東西,滾一邊去。”孫浩一張胖臉氣得直髮抖:“不管了,等下我就坐你身邊。”
“世界上哪裡有強來的事情,我這次也未必過關。”孫桂忙討好地說:“浩哥,我聽佳姐說孫嶽今天要來參加月考,你等下同他坐一起吧。”
一聽到孫嶽的名字,孫淡心中一動。說句老實話,對孫府這個少年天才他是聞名已久了,可因為沒辦法進內宅,一直無緣見面。如果不出意外,此人要同自己一起參加今年的童子試,而且有十成把握考取秀才。等下倒要見識一下,看看他真實水平如何。
孫浩喪氣道:“孫嶽滿口道德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