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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捱過這三年,娶讓生一群孩子。如此,我過得也不寂寞了。我知道你恨我父親,也恨我。可是,和你成親沖喜和你們家店鋪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啊……到現在,這個盼頭沒了,我也沒活下去的力氣了。”
孫淡被她說了這一通心中惱火,他在現代是個成年人,又是個公務員。雖然無官無權,可走出去,好歹也是人五人六,受人尊敬的。現在卻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指著鼻子教訓,心中的邪火再也壓制不住,騰一聲就湧了起來:“枝娘,這三年來,你的恩情,孫淡看在眼中,記在心裡。可是,我是男人,男人所思所想,你是不明白的。”
他握著拳頭朝前走了兩步,走到靈位前,惡狠狠地看著上面的名字:“父親啊父親,你真的是我的父親嗎,是的,在某種意義上是這樣。”
一陣冷風颳來,吹開薄木板門。
門板嘩啦亂響,整個房子也在這一陣狂風中搖晃起來。
枝娘被孫淡面上的猙獰給嚇住了,眼前這個同自己相處了三年的兒子看起來是那麼的陌生可怕:“你要做什麼?”
孫淡站在靈牌面前,身上的破爛衣衫被穿堂風吹得獵獵著響,他大聲吼叫:“哈哈,父親,對,我承認你是我的父親。我想問一句,這個親事當初真是你定下來的嗎,你覺得沖喜這事有意思嗎?”
一想到自己的遭遇,一想到另外一個世界的父母。孫淡不覺滿面都是淚水,積累了一天的痛苦,在這一刻終於完全爆發了。
風漸漸大起來,忽忽不息,一片灰塵在屋中騰起,迷得人睜不開眼睛。
枝娘被孫淡這大逆不道的言行給驚住了,她張著櫻桃小嘴,已經發育完全的飽滿胸部劇烈起伏,她大叫聲道:“孫郎,你不要再說這種混帳話了。快向你爹爹的靈位磕頭認錯,再跟我去跟孃家人認錯。”
孫淡突然一把抓住枝孃的胳膊,狠狠地看著她的眼睛,咆哮道:“枝娘,你是我孫家的人。嫁到我們孫家,孫家的事情我說了算,讓我丟棄自尊低頭做人,我辦不到。”
“我疼,放開我,不要啊!”枝娘終於忍不住大聲號哭起來:“孫郎,我不想你死在路上啊,你是我的親人,你是我的親人,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我要幫你操持家務,我想帶大我們的孩子。蒼天啊,你可憐可憐我吧,不要毀了我們孫家!”
風更大了,如洪波在屋頂捲過。昏天黑地,飛沙走石,整個縣城都籠罩在一片鉛色暴風之中。
這是北方特有的沙塵暴。
到出都是百姓的叫喊人,到處都是風暴捲動屋頂的瓦礫聲。
【悠悠書 。uushu】
站在狂風之中,整間破屋如一條正航行在驚濤駭浪中的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看著手中這個悲傷到不可遏制的女孩子,看著貧窮的家,孫淡一聲長嘯,久久無語。
狗日的穿越,狗日的明朝,真他娘受夠了!
“孫郎,我怕,屋子要塌了,我們都會死的!”枝娘再也無法承受,突然撲進孫淡的懷裡。
“去無可去,躲無可躲,哈哈,老天爺也在跟我較勁!”孫淡大聲笑著:“我累了,我真累。罷了,就這個樣了,就這樣坐以待斃吧!”
“我還怕,我好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就這麼相互擁抱著站在屋中。
灰塵在屋中肆無忌憚地飛揚,然後又沙沙落下,落了他們一頭一臉。
風漸漸平息下來。
這個時候,屋外傳來“呸呸!”幾聲,有幾個人的聲音傳來。
“這風沙大得,二十不遇,我還是在六歲的時候遇到過。”
“水捕頭,合該著你我倒黴出這趟公差,剛走到地頭卻遇到這陣邪風。我的娘誒,剛才險些把我吹到天上去了。”說話的人不斷拍打著衣服上的塵土,有鐐銬叮噹聲傳來:“等下抓到孫家小子,非拿他好好出氣。”
另外一個被稱為水捕頭的人笑道:“不可鹵莽,孫家小子也是個剛烈性子的人,等下真出了人命,見了上司須不好交代。近日,知縣老爺催丁催錢像催命一樣,完不成他給的那個數,你我弟兄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剛烈個屁,我看是懦弱。怕在路上吃軍漢們的折磨,來個一死了之。他死不要緊,還害我背上一個壞名聲。”
水捕頭笑了笑:“老四,你平日間對人也苛刻了些,都是鄉里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間。所謂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那日你來這裡不是喊打喊殺的,孫家小子會自殺嗎?我說,也不要逼人太甚了,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