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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孫淡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搬動畢雲這種厲害的人物,難道他……難道他……不可能,肯定不可能。能夠使用東廠力量的人;如果沒有皇帝的點頭;可能嗎?
郭撲身上涼到了骨髓;整個人都麻木。
他跪在雪地上;只哀叫了一聲;就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知道完蛋了吧;你這個混蛋。”郭勳好象已經壓抑住了胸中的怒氣;語調也平和下來。(luoqiu。落秋中文首發。看書就到落秋中文,)
郭勳最近也遇到了不少麻煩;最讓他頭疼的是當初自己與平秋裡有往來;而平秋裡則是江華王當初奪嫡時的得力干將。雖然郭勳當初也不過是簡單地應酬了他幾句;什麼也沒答應。可平秋裡如今卻如被毒蛇爬過的蛇莓一樣;誰粘著誰倒黴。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也不知道是誰在坊間放出謠言;說他郭勳當初已經答應青州那位;一旦朱寰攻進豹房;他就帶著京營的軍隊控制住整個京城;維持住城中局勢;靜等青州那位來北京。
只可惜;朱寰已經被楊廷和帶人制住;他這才隱忍不發而已。
聽亂這個謠言之後;郭勳又驚又怒;查了幾天也沒查出個來龍去脈。
如今的這個皇帝;精明處不讓先帝;可那胸;卻是一個窄蔽得不能容人的主子。若讓他聽到這話兒;老郭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惶惑不安幾日之後;郭勳找心腹幕僚商議了半天;這才得出一個結論:這個謠言未必不是皇帝自己放出來的;想紛他郭勳的權。如今郭勳京營的兵權和京畿的治安權一把抓;皇帝也覺得他權利大了些;想分—點出去。這樣的結論聳人聽聞;郭勳也嚇得厲害;前幾日才不甘心的將京城治安權還給了順天府;這才心安了許多。
如今;郭勳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麼事也不想幹;只等皇帝將這一茬事慢慢以往。(luoqiu。落秋中文首發。看書就到落秋中文,)
可如今這個不爭氣的堂弟郭樸卻去惹不淡;孫淡是怎麼人;皇帝的首指囊;嘉靖皇帝即將實行的稅改的總設計師。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孫淡受受到的榮寵比不上黃錦;可黃錦這種寵臣誰都做的;孫淡這種帝王師一樣的人物說一句話;比小人所進的讒言還更具殺傷力。
郭勳他自己的問題都還沒交代清楚;郭撲又耒添這麼大一個麻煩;叫他如何不又驚又怒。
不過;轉頭一想;這個孫淡也不是黃錦那種以牙還牙的人物;當初他來武定侯府的時候同自己也有個一點交情;未必真是要來找他老郭麻煩的。最大的可能;這事不過是郭撲和孫淡的私人恩怨。
想到這裡;郭勳安心了些;也平靜下來。
郭撲雖然愚蠢;可多少也有些腦子;聽郭勳的語氣有些暖和;知道這事已有希望;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忙大聲哀號:“大哥;大哥;無論如何你得幫我這做兄弟的一把呀!我也不知道這個孫淡這麼厲害;我這是落難了呀一·一·”
郭勳冷笑;“知道怕了吧;這就得看你是要錢還是要命了。”
郭撲道:“當然是要命了。”
郭勳章想了想:“這個孫淡有一個弱點;就是愛錢;這大概是同他早年家境貧寒有一定關係吧;你儘快變賣家產給孫淡送過去吧。對了;他不是要清丈土地嗎;你把地送給他就是了。”郭勳心中嘆息;孫淡愛錢;當今聖上也是一個愛錢入骨的人兒;這君臣二人還真是同穿一條褲子呀。
“是是是;保命要緊;做兄弟的馬上就去辦。”郭撲一咬牙;只能自認倒黴;可一想到偌大家業就這麼煙消雲散;他心疼得眼淚不住地留。
郭勳嘆息一聲:“孫淡那裡我或許還能說句好話;可黃錦那裡卻不好辦了;你一頓打是少不得的;只希望老畢看在我面子上不會取你性命。還有;估計你那舉人功名是保不住了。”
“啊!”郭撲又驚得癱軟在地上。
郭勳見郭撲如此不成器;語氣又生硬起來:‘還不快去東廠。想活命就快些去。”
“是是是;我這就去。”郭撲手忙腳亂地站起身來;倉皇地跑了出去。
郭勳看著郭撲的背影;心道:若說孫淡愛錢;那是不假;不過;也不是什麼錢都要的人。郭撲的土地;他肯定是不會要的。要想讓孫淡放過郭撲;前提是郭撲被黃錦折磨得厲害;他吃得苦越大;孫淡心頭的怒氣消了;郭撲也就保住了。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去畢雲那裡打招呼的緣故。
老郭心中突然有些鬱悶: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