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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升:廣祿的這番話,我聽著挺感動的。因為每次演出你總能夠掀起一齣戲一個晚會的高潮。面對那麼多的掌聲和鮮花,還能夠冷靜地清醒地看待自己的藝術及火候的把握,我特別感動。
接下來我們聊一聊廣祿的家庭。廣祿說到自己的孩子時,總是眉飛色舞。
孟廣祿:我小孩在天津音樂學院。在家裡他是美聲,我是京劇。我在他平常練聲當中,也能體會
?到我的不足。因為京劇演員在發聲的理論上,還沒有到達聲樂這麼明朗化。但京劇更難,京劇不單是唱好,還要有味道。我們相互借鑑,就顯得很重要。
白燕升:有道理!我還聽說,你還做過生意?
孟廣祿:二十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分到天津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要我,閒著沒事才做的。
白燕升:為什麼?
孟廣祿:二十多年前吧,我三年沒有戶口,我就掃了三年地。
白燕升:真的假的?
孟廣祿:真的!還拉了三年幕。從中國戲曲學院回到天津,人家當時學校裡有好多的花臉,而且我又瘦小,我當時體重也就是九十來斤吧。人家都不看好我。人家說你這麼瘦小哪能唱花臉呢?可以說,當時就這麼一句話激勵著我到現在。沒人教就跟錄音機學,五年來,天天早起,五點起來喊嗓子,沒停一天,你相信嗎?
白燕升:我相信!
孟廣祿:在自己的事業處於低谷的時候就沒有想到過放棄,就覺得我一定能行!藝術不單是嗓子的問題,還有藝術的感覺問題。所以我在臺上看別人演出的時候,我心裡說他這種感覺不對,我如果上去,我不會這樣體現。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孟廣祿:〃譁眾取寵〃(3)
白燕升:但是你沒這個機會呀
孟廣祿:求人家嘛。我已經拉了三年幕,天天拉幕掃地掃大街什麼的都是我,你不知道當時那種心情。你上班,我也上班,可我那時候才掙二十多塊錢,一旦你遲到一點,別人就敢狠心地扣下來十塊錢。當時其實很壓抑。我小時候家庭很窮,但是別人吃飯多好,我連看都不看,我能吃飽就挺好了。可以這麼說,除了追求事業,我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就那麼幾年,我偷偷地向錄音機也好向老師也好,學了好多戲。我相信只要努力準保能成!
白燕升:聽了廣祿的這段經歷,我非常有感慨。當時畢業以後,回到天津沒有落下戶口,自己默默地這麼承受著來自方方面面的壓力,其實更多的是自己心裡的一種煎熬,一直到現在沒有離開過天津。其實我知道,廣祿有很多這樣那樣的機會。
孟廣祿:不論在任何地方,得對得起戲迷朋友。
白燕升:除了唱戲之外,廣祿還有沒有別的愛好?
孟廣祿:有四個愛好吧。
白燕升:首先是足球,您跟裘先生同好。
孟廣祿:我原來踢足球的,踢得還不錯呢,同行都知道。
第二個我喜歡拳擊。我小時候也練過拳擊,就像我們在臺上,你為什麼唱到一定程度唱不下來了,就是你沒有刻苦,到時候你出不來那拳了。所有的出拳,都是你平常時練的再現,包括它的敏捷它的反映。
白燕升:第三個愛是蛐蛐了。
孟廣祿:當然!
白燕升:廣祿喜歡養蛐蛐,從蛐蛐身上找到一些什麼樂趣?
孟廣祿:蛐蛐的精神!好的蛐蛐能讓對方一直咬死,它都不走。它那種勇往直前那種拼搏的精神,聞其聲,觀其形,樂在其中。
白燕升:每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愛好。其實這個愛好可能是一種自我解壓的方式,是不是因為太辛苦太緊張了,才生髮出來那麼多愛好?
?孟廣祿:有的時候確實累!包括各方面的壓力,都想大哭一場。可回到家,弄幾個蛐蛐看看,消遣消遣,真能給自己減減壓。
白燕升:這第四個愛好是什麼
孟廣祿:京東大鼓。京東大鼓我都自己寫詞,我一般都自己寫詞自己唱。我學唱了四年京東大鼓。
白燕升:跟裘派有關係嗎?
孟廣祿:我感覺唱京東大鼓,有的發音位置上,跟裘派的發音有關係。
白燕升:任何人面對鏡頭,都會有三分的不自在。因為鏡頭或多或少打亂了生活的原生態。但是今天跟廣祿聊天,我覺得就跟我們在一起私下聊天,在飯桌上聊天的語式語調是一樣的,特別的真實坦誠。
孟廣祿:我總認為,如果這一個人每天都在戲裡,沒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