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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見濟精神一振,“少保請具體說說。”
于謙畢竟上了年紀了,思緒會有些慢,聽到朱見濟的話後,于謙一直沉默著,其餘人也不敢說話,都在翹首以待。
其實……
王越已經猜到了于謙的意思。
但他哪好意思搶功。
而且也不差這點功勞。
再者,於少保是誰啊,是大明長城,是大明天下除了景泰帝和廣安帝之外,最德高望重的人,不論是金戈集團軍這樣的新軍,還是曾經的老軍,任何一支軍隊裡的將士誰不對於謙尊敬有加。
所以王越沒吱聲。
其實李瑾和其他高階將領也想到了一些可能性的戰略變化,但大家和王越的想法一樣,不吱聲,靜等於少保分析。
畢竟現在大明武將集團的高層中,真沒幾個尸位素餐了。
經歷過這麼多的戰事,連成國公朱儀和英國公張懋都被陛下培養出來了,又何況其他勳貴的子弟,早就挨個兒去戰場上歷練了個夠。
而戰場是武將成長最快的地方。
現在五軍都督府裡,哪個都督不是一身的戰功?
所以唯一沒把當下大明和蒙古諸部之間的戰略局勢看透的,只有朱見濟。
于謙沉默了一陣,才緩緩的道:“陛下對漠北的意圖,我等知悉,如王越所說,蒙古的滿都魯大汗真看出了陛下的意圖的話,那麼大同確實有可能會遭遇到蒙古主力的奔襲,而且很可能是不惜一切代價的襲擊,是那種哪怕明知會死傷慘重,也一定會來的奔襲!這樣的話,陛下在大同就有一定的風險,所以老臣以為,在兵力佈置上,應該明確擺明實力,告訴蒙古諸部,不要妄想奔襲大同,他們沒有一點機會!”
朱見濟就不懂了,虛心問道:“為何蒙古諸部知道朕的意圖後,就一定會奔襲大同?”
于謙如此這般一說。
朱見濟立即懂了。
于謙繼續總結道:“所以今年和漠北的戰事,雖然我們採取守勢,但只要漠北的蒙古諸部拿不到任何利益,也許今年下雪後,一旦我大明兵力無法對他們形成追擊的態勢,他們就很可能帶領族人西遷了,而不會等到明年開春之後。”
朱見濟暗暗無奈。
局勢真是瞬息萬變啊,如果蒙古諸部今年冬天西遷,就把自己的計劃打亂了。
關鍵蒙古諸部如果在冬天西遷,大明這邊沒法阻止。
想了想,對眾人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既能讓蒙古諸部沒有機會奔襲大同,也能穩住蒙古諸部,讓他們不西遷呢?”
于謙哈哈一笑,“陛下,有的!”
朱見濟大喜,“少保說說看。”
于謙撫著下頜上的鬍鬚,思忖了一陣,才緩緩的道:“陛下後撤至雁門關內,反正陛下你已經來北巡過了,將士們也知道陛下的一番苦心,沒必要一直呆在大同。陛下後撤雁門關後,金戈集團軍全線鋪開,配合長城沿線邊軍、東北都司、遼東都司、哈密諸衛、河套的鎮北軍,依然可以堅持陛下的策略,不主動出擊,就這麼耗著,甚至可以派遣以部分金戈集團軍為主力、邊軍為輔的重兵去把守蒙古諸部西遷的咽喉地區,哪怕是下雪了也不撤退,但這需要後勤保障。所以需要在下雪前,把這些兵力需要的將近一年的後勤物資提前運送過去。”
其餘人紛紛點頭。
不愧是於少保,這確實是最穩妥的策略,既能繼續施行陛下的宏觀戰略,又能確保在軍事對峙上,大明不會有任何致命缺陷。
老實說,陛下北巡,確實讓這些武將們鬆了口氣。
北巡之前,大明坐擁絕對優勢卻不主動出擊,只被動捱打,有不少將士因此白白犧牲,廣大將士對這個局面怨念極大。
領兵的總兵官們壓力大,兵部和五軍都督府壓力也大。
現在好了。
所有的將士都知道廣安帝陛下北巡到了大同。
相當於御駕親征。
士氣暴漲。
哪怕依然採取守勢,所有的將士都會本能的看透,這是陛下的戰略意圖,否則不合理嘛——萬一守不住,陛下也有成為下一個堡宗的可能。
陛下會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會。
所以所有人都能知道,守,只不過暫時性的了。
現在來自將士的壓力沒了。
可在場的諸多將領又有了更大的壓力。
來自朱見濟!
朱見濟北巡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