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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驤愁啊。
他覺得遇到了這輩子最大的仕途危機了!
燕王和二皇子一副白痴樣子,看見風花雪月十六樓門前那些穿著裸露搔首弄姿的女伎,非要進去視察民情。
若是別人,可能倒是不會讓人多想。
畢竟才五六歲,估摸著也就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但朱驤卻隱隱覺得,燕王殿下的反應怕是和當年陛下的心思一樣。
如果是真的……
這兩父子也太早熟了罷!
進去看看也無妨,朱驤提前著人進去打點了,這些官辦青樓裡有那麼一兩個官員,得到風聲後已經離開,而其餘富賈在被錦衣衛亮出身份後,不得不配合。
所以朱祐楨和朱祐榿進去後,發現了一大堆富賈在幾個女伎的陪伴下,要麼讀書,要麼下棋,都是“正經人”在幹正經事!
而那些女伎也緊急找了些披肩什麼的,遮住大腿和胸口。
神情更是端莊。
雖然她們不明所以,包括富賈也一樣,不知道這大半夜的錦衣衛在搞什麼,但誰都惹不起錦衣衛,只能照辦。
當今陛下雖然仁厚,很少下重刑。
但永遠不要輕視錦衣衛。
那可是天子直轄的暴力機構,是真正的殺人機器。
不過一些聰慧的富賈在讀書下棋時,看到穿著便服的錦衣衛高官陪著兩個粉齒皓目的小娃娃四處巡走,心裡便隱然有點猜想。
但不敢表現出來。
甚至以後也不敢說——沒有利益相關的話,得罪誰,也別得罪這兩父子。
朱祐楨看著大量女伎陪著富賈們讀書下棋,暗暗奇怪。
難道這些有錢人在追求紅袖添香夜讀書的快樂?!
話說,有錢人府邸裡不是養著女姬麼。
還需要出來找這樣的快樂?
朱祐榿悶了好久,忽然問朱驤,“朱馬兒,這些個樓,難道都是最近新增的官學麼,這群大老爺這麼勤奮,晚上了還要來讀書?”
朱驤上前一步,小聲道:“二殿下,大概就是這樣的。”
二殿下還不是藩王。
未來也不會是天子。
所以不算欺君哇!
話說,就算是大殿下此刻這麼問,朱驤也只有這麼回答,為了自己的仕途和腦袋,這欺君之罪必須得抗下來。
朱祐榿還真信了,嘀咕道:“是不是有女子在旁邊陪讀,讀書效果更好?老大,咱們回去後,要不要找父皇也給咱們配幾個?”
朱祐楨雖然早慧,不過好像也信了朱驤的說辭,聞言嗯嗯點頭,“有道理有道理,老二你終於聰明瞭一回!”
朱驤:“……”
此刻已經快到宮禁時間了,再不把兩位殿下送回宮,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陛下一句“東廠”歡迎你,朱驤就得脫一層皮!
東廠雖然一直式微,但權力在錦衣衛之上。
而且……
東廠本來就是為了制衡錦衣衛而設立的,錦衣衛內部出了什麼問題,若是南錦衣衛的自查不能起作用,那就輪到東廠上場。
那群太監都他們是心理有病的變態!
錦衣衛人員,最怕落到東廠的手中。
朱驤急忙道:“殿下,你們也看見了,這些女子雖然衣不蔽體,但其實待遇很好,這些富貴老爺們給她們的待遇還是很好的,有吃有喝,而且還有錢拿,對得起這金碧輝煌的讀書環境,實在是我大明盛世下催生出來的一種新型的讀書方式,並不是有人在矇蔽陛下。要不,咱們回了?”
趕緊把這兩尊瘟神送回宮去!
朱祐楨喲嚯一聲,“慌什麼,今夜我和老二不回宮——朱馬兒,你再敢勸一句,我可就要懷疑你們錦衣衛做了什麼倒行逆施的事情怕我和老二發現!”
朱驤立即道:“沒有,錦衣衛自內部風紀整頓後,在陛下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微臣並不擔心會有什麼罪行被殿下發現,微臣只是覺得時候不早了,兩位殿下應該回宮,還請殿下聽臣一句。”
朱祐楨哦了一聲,“不回。”
朱驤:“殿下——”
話音未落,就見朱祐楨倏然沉臉,側首斜乜朱驤,“孤的話,你聽不見,嗯?!”
威勢頓顯。
殺意蘊然!
朱驤心中狂跳,這一刻,他彷彿在朱祐楨的背後看見了一個高大偉岸的影子,如君王一般俯視著眾生,強大的儲君氣質,讓朱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