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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鯉:“……”
你能一樣?!
老二是看見當爹媽的來了,立即跪在地上認錯,雖然在推卸責任,但他至少知道自己錯了,可小兔崽子看看你自己,有沒有半點覺得自己錯了的覺悟?!
就仗著你是儲君最佳人選,在這裡恃寵而驕!
還好意思埋怨我這個當孃的!
你若不是我的兒子,真想用《孟子見梁襄王》中的話來說:望之不似人君!
白鯉有些氣不過。
輕輕拉了一下朱見濟。
朱祐楨見狀大喜,還以為他母后要為他求情了。
朱見濟也蹙眉,“這時候你還要護犢子?”
白鯉笑眯眯的,難得腹黑了一次,將戒尺遞給朱見濟,“陛下回宮還要穿鞋子呢,別弄壞了,有失陛下的斯文。”
朱祐楨:“???”
母后,我是你親生的嗎?
朱見濟猶豫了下。
其實當爹的,有幾個願意打自己的子女呢,只是有時候上頭了,又不得不打,對兩個兔崽子用鞋子這麼暴揍,都覺得有點過不去。
還真用戒尺?!
不好……吧?
白鯉一看丈夫猶豫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軟了,心裡暗暗好笑,也不意外,老朱家的男人都這樣,那股人情味兒是歷朝皇室無法企及的。
但今天必須給老大一個教訓。
白鯉有她的擔心。
目前的狀況,後宮女眷中,她生了朱祐楨和朱祐榿,韓彩英生了個朱祐檳,雖然各方面都表明朱祐檳絕對不可能成為儲君。
但萬一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而儲君最好的人選是朱祐楨,如果這小兔崽子走上了歧途,朱祐楨又出點岔子的話,豈非儲君就必須落在朱祐檳身上。
所以白鯉知道輕重。
輕聲道:“陛下,慈母慈父多敗兒,今天不給他兄弟倆長個教訓,今後還會更過分。”
朱見濟一想也是。
但看了一眼戒尺,還是覺得用這玩意兒來揍朱祐楨的話,只怕這小兔崽子沒個天別想下床了,有些心疼。
白鯉暗暗好笑,陛下果然是色厲內荏。
也不猶豫。
讓朱祐榿站一旁,起身,一邊從朱見濟膝蓋上把朱祐楨拉起來,一邊說道:“陛下許是累了,那就讓臣妾來教育燕——王——殿——下罷!”
燕王殿下,四個字咬字特別重,很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朱見濟:“……”
臥槽。
沒看出啊,平日裡像個抱雞母的白鯉,這個時候竟然願意主動來訓兒。
教訓是肯定要給的。
但朱見濟自己著實不忍心用戒尺上強度。
見狀也便順水推舟。
也不擔心。
白鯉這個當孃的,再怎麼著,朱祐楨也就是皮肉之痛。
反正今天這頓男女混合雙打,朱祐楨是怎麼都逃不掉。
朱祐楨又有點懵。
什麼狀況,怎麼平日裡對自己一向是百依百順的母后,今天像變了個人似的,一改溫柔賢淑的作風,親自上手來揍人了!
而且還是用戒尺。
這不是一隻活脫脫的母老虎嘛,沒想到母后也有這麼彪悍的一面!
他哪裡知道。
他母后白鯉小時候,是敢頂撞朱見濟的主。
朱祐楨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得一聲清脆的響亮的聲音:“啪!”
屁股上先是點鈍痛。
旋即變是火辣火燒的灼痛。
可朱祐榿一看母后那平靜的臉,本來也想掙扎嚎叫,竟然不敢了!
真的嚇住了。
老朱的鞋子,朱祐楨沒少挨,但母后的戒尺……
今天第一次。
對白鯉忽然就生出意思敬畏來。
於是也學老二。
不吭聲。
硬扛!
朱見濟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也不去管那邊,問三個侍讀的女伎,嗯,準確的說應該是雛伎,看這年齡,估摸著還在培訓階段。
再看其神態和舉止,應該是大家閨秀。
是被拐子從地方拐到京畿的?
轉念一想,風花雪月十六樓是官辦青樓,隸屬教坊司下,不可能幹得出這種知法犯法的事情,那應該是犯罪後充斥教坊的罪臣之女。